永康虽一身太监服饰,可那姿态那眼神那动作,映着月光当真如狐妖妩媚,倒是将她给比了下去,他这分明是在讥笑她不自量力,金依朵被气得险些一口气背过去,永康却是勾唇一笑快步往内宅去了。
四下彻底冷寂下来,徒留一池碧波映月照出一张狰狞而láng狈的身影,恍若yīn鬼,嘲笑着她的举动,金依朵恨得双手捶打湖面,直击地湖水溅落一脸,湖影碎散,这才恨声道:“完颜宗泽,是你bī我的!”
完颜宗泽回到婚房锦瑟早已沐浴更衣,身上只穿了件水红绣银丝蔷薇花的绫子袄儿,石榴红绣遍地海棠的百褶裙,腰间一根金色丝绦缠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小袄广袖低领,露出优美的脖颈和纤巧的锁骨,还有一截皓白勾人的小臂,正散着长发,依在chuáng上执着本书翻看。听到他进来,她抬头望来,乌月髻,笼烟眉,粉莲唇,肤如玉蚌,皓腕轻抬,妙目一转,艳丽地直魄人呼吸。
完颜宗泽站定目光幽深地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个透,这才迈步到了chuáng前,俯视着她。他一进来屋中奴婢们便皆悄然退了下去,如今屋中唯剩两人,锦瑟被他灼热的目光瞧的有些紧张,便明眸俏丽一挑,凑近他翁着鼻子嗅了嗅,抬手去推他,厌弃道:“一股酒味,先去洗洗gān净再上我的chuáng。”
完颜宗泽就势捉住她的手腕,一路轻抚上去,身子一压便倒在了锦瑟身上,带着她在chuáng上滚了两下,直扑进柔软的锦被间这才轻咬她脖颈,道:“你的chuáng?女人,这chuáng是我的,chuáng上的女人也是我的,瞧我今儿怎么整治你!”
他说话间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擦过她的脖颈,咬住她的耳珠,含弄撩拨,被她笑着躲过,便又擒住她唇角明艳笑意,一下下地啄,直惹的她笑出声来,这才凝视着她深吻下去,酒味随着他攻城略地染了她唇齿间再没半点清慡,微微发醺,锦瑟这才拧了下完颜宗泽的腰,待他吃痛抬头,方媚眼如丝地扯下他的腰带,又去抚他俊美的脸,娇声道:“去沐浴嘛,这样英俊的男人原便迷得晕头转向了,再加了酒味,我可怎么活呀。”
锦瑟说着嘟起唇来,好不幽怨抑郁的模样,完颜宗泽不想她竟调戏自己,一愣之下便哭笑不得起来,低头咬了口她的红唇,这才在她胸前一抓,道:“乖乖等着!”
言罢倒是半刻也不耽搁,抬身便进了净房,很快里头便响起了水声,他也不用人伺候,只冲了下身子去了酒味,便擦了身子捡了绫缎的亵衣亵裤套上走了净房。
锦瑟闻声望去,却见他头发微湿不少已自发冠中散落下来,上身亵衣没系带子露出大片胸膛来,身下亵裤倒穿着齐整,可腿上水渍显没擦gān,凌缎沾水紧紧贴在双腿之上,呈现半透明状态,薄薄的非但遮不住那身下风光,反倒愈显诱惑,那胯间一物更是分外惹眼,令锦瑟瞧了一眼便涨红了脸,惊叫一声背对着chuáng趴在了锦被中。
完颜宗泽勾唇低声地笑,锦瑟听到那笑声便是他是故意的,恨得直磨牙,岂料那笑声未落,她便觉身边chuáng榻一陷,他竟已扑上chuáng来,修指一撩她身上小袄系在腰后的带子便散了开来,撕拉两声响,竟是完颜宗泽不耐地扯了那小袄和其下亵衣的袖管,直接将两件衣裳撕裂了。
锦瑟闻声便觉背后一凉,忙翻过身来,完颜宗泽手一挥四片凌布dàng下chuáng榻,他一扯chuáng幔,登时榻中光影一暗,却也更密闭危险起来。
锦瑟身上瞬间只剩一件肚兜,她面颊绯红地去瞪他,见他一双眸子贼亮,便揶揄道:“武英王感qíng是饿死鬼投胎……”
她话没完,他已在她的注视下xing感万分地脱掉了半挂在肩头的亵衣,压在她身上喟叹着道:“肌肤相亲,舒服啊!微微当早知本王对微微的饥渴程度才是……别动!”
锦瑟被他死死压着不由挣扎,他当下便低喝一声,察觉到他身下已起了变化,锦瑟却笑,迎着他的目光抬起手来,纤细食指缠住他的一缕长发一点点地绕着,媚态毕现地道:“都说女子才口是心非,夫君确定这是你的心声吗?”
锦瑟说着抬起另一只手轻画完颜宗泽心窝,腰肢扭动两下,完颜宗泽被她那模样,那语气,那动作撩的心火直蹿,直恨的咬牙切齿,环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令两人的身体也贴合地再无一丝fèng隙,声音几近沉哑地道:“可恶的女人!”
说话间猛然将锦瑟身子一翻对着她翘翘的屁股拍了一掌,同时也挑落了肚兜,红绳滚落,雪背香肩便展露无遗,他一手抚上她的手抽掉那发簪,火热的唇已落下,沿着优美的背部曲线一点点地烙印着,碾转着,磨蹭着,直滑至那纤细腰肢,这才解开裙带,一点点落下,沿着两峰间的沟壑揉捏轻咬。
锦瑟浑身发颤,瞬间已被他剥了个jīng光,眼见他的唇一点点移向她最羞人之处,她再难忍受,挣扎着翻过身来,贴在身下的兜便也滑落下去,红烛晕光,身前风光玲珑曼妙,苏香白腻,粉莲绽放,直勾的他眼中色彩转浓,像bào风雨前乌云翻涌的天空,làngcháo滚动的海面。
她被盯得浑身染绯,却抬起身子勾下他的头来,俯上去亲吻他的脖颈,他jīng壮的身体便也就势压上来,一手包裹住那秀峰,细腻冰凉的触感美妙的令人爱不释手,揉捏几下,身下便烧起了熊熊烈火。
她娇喘,他已低头亲吻她的美好,一个尽qíng品尝,一个无力轻颤,感受到他的手蜿蜒而下一路摩挲扯下她的亵裤,她亦不甘示弱,抽掉他的裤带,抬起白璧无暇的腿缠上上去,用脚尖提落他的绸裤。
真真正正的坦诚相待,她的肌肤白如凝脂,他的皮肤却有着紧致结实的肌理,瓷器一般细腻却又不同于她,散发着健康的蜜色,汗渍一染,愈发xing感撩人,锦瑟瞧的喉间发痒,身下又被他火烫地顶着,到底生了怯,闭上了眸子。
完颜宗泽却笑起来,柔声在她耳边道:“微微,看着我,我喜欢你瞧着我……”
锦瑟闻言鬼使神差地又睁开水眸,恰他抬起身来,她不由眸光低垂地瞧了他身下一眼,这一望愕了一下,瞳孔一缩果断地猛然推开完颜宗泽便往chuáng下跳。完颜宗泽何曾料到她会有此举,被她推地倒在chuáng上,手却本能地抓住了某个yù逃的小女人,使劲一拉便将人又抱起扔回了chuáng上,锦瑟已是一脸惊惶,连声道:“我口渴想喝杯水,你先放开我啊……”
见完颜宗泽只盯着她扬眉,锦瑟便又哭声道:“你不饿吗,要不咱们先吃点东西聊聊天?”
完颜宗泽唇角便抿了起来,腰一沉,埋下身子,道:“微微,你觉着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
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锦瑟哆嗦一下,她前两回和完颜宗泽亲密便觉他那里有些不大正常,可到底没有真瞧见,真触到,加之两回皆在令人紧张的地方,使得她一时也未分辨清楚,这会子却瞧的清楚,他……那尺寸太骇人了些,她是真的怯了。
见完颜宗泽寸步不让,这会子是真坚守起阵地来了,她便真觉快哭出来了,颤声道:“你,等等,等等……要不,你还是去找个燕国女……”
她话没说完,已被完颜宗泽堵了嘴,狠狠吻过,他才抬眸盯着她,戏谑道:“方才是谁非要撩我,微微,你这会子害怕可不能……”
完颜宗泽说着埋头在她颈边儿轻轻地舔吻安抚,待她身子渐柔,这才含着她的耳珠,沙哑着嗓子道:“微微,娘子,信我,我此生必不会弄丢了你,答应我,你也莫离了我,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好?”
锦瑟因他的话胸口阵阵发胀,像是有人自里头chuī了一口气,膨胀起来,冲的她眼角微润,鼻头发酸,她不由抬手环住他,哽咽着应声,轻唤着他。
“阿朗,嗯。”
她唤声刚落,他已挤了进来,她痛呼声未曾脱口,他已吻住了她吞下她的声音,和她抵死缠绵,那股疼意稍离,她刚觉心落了落,他便又是一下彻底进入,锦瑟只觉胸腔中的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差点没晕死过去,抓在他肩头的手忍不住划出几道血痕来。
他原便被那美妙的感觉冲的两眼发花,头脑空空,只觉被她紧致包裹处冲起一股股苏麻来,将他最后一丝理智都带走了,偏她又抓他两下,这下更惹得他不能控制,疯狂地叫嚣着彻底占有她,肆意品尝她。
这念想太诱人,使得他已失去顾念她的jīng力,疯狂地动作起来,锦瑟被他折腾的浑身虚软,唤他拍他偏一点用都没,索xing主动起来,抱住他配合地动着,凑上红唇胡乱吻着他。完颜宗泽也知自己失控了,可他这会子像是人格分裂了,全然管不住自己,只能本能地亲吻锦瑟,抚弄着她,企图唤起她的热qíng不叫她那般难受。
没一阵两人便皆是大汗淋漓,也不知是认了命,还是慢慢契合了,那疼痛渐渐消散,也好在完颜宗泽头一回感受这蚀骨销魂的滋味,耐不住锦瑟两下撩拨,眼中色彩便浓郁yù滴,腰背一个激灵低哼着压下来咬住锦瑟唇瓣彻底jiāo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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