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汉人女子温婉贤淑,这武英王妃倒是蛇蝎心肠,竟还迷的六弟神魂颠倒!三皇兄放心,只要三皇兄一心为兄弟,兄弟也会视兄为父,来日兄弟真能以偿所愿,当将武英王妃jiāo给三皇兄处置,以泄皇兄之愤。”
雍王言罢想到今日完颜宗泽的表现却又道:“可我总觉今日之事并非那么简单……”
完颜宗璧听他如此说便道:“除了完颜宗泽贼喊捉贼,难道此事还能有其它内qíng不成?咱们那六皇弟最擅演戏,五皇弟莫被他给骗了也落得为兄这种下场。”
雍王这才收回神思来,道:“皇兄和六皇弟打jiāo道倒比弟弟我要多些,依三皇兄看,如今为兄该如何扭转乾坤?”
完颜宗璧闻言敛了面上的漫不经心,细瞧雍王,见他神qíng严肃果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他便倾身过去,道:“为兄倒还真有一计,若此计能成武英王府必然生乱,到时候五皇弟只需稍稍推波助澜,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哦?竟有如此好计,请三皇兄不吝赐教。”雍王闻言目光一亮起了兴致,也侧身而去,完颜宗璧便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雍王听的面露诧色,道:“世上竟还有这样的蛊毒?”
完颜宗璧便笑着道:“自然是不常见的,为兄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得到,此蛊毒的母蛊乃是用世间最具毒xing最凶猛的七种毒物撕咬养成,极是厉害。只要能取完颜宗泽少许鲜血喂食母蛊,为兄再选个合适的女子令其服下母蛊,再令子蛊进入完颜宗泽的身体,他便再离不开体内存有母蛊的女子,必须于其yīn阳jiāo合才能维系生命,不然将会痛不yù生。如今武英王妃正有孕在身,正是行事的好机会。为兄因被完颜宗泽夫妇所害,故对他们的xingqíng还是了解几分的,那武英王妃看着是个柔弱大度的,实则极为qiáng势刚烈,她必不能容忍自己有孕其间,完颜宗泽却背叛于她,和其她女子媾合。只要此技能成,他们夫妻定然反目成仇。”
雍王听的心思微动,完颜宗璧便又趁热打铁,道:“完颜宗泽的xing子难道五皇弟还不了解吗?他对看重之人历来重qíng义,对敌对之人却极是yīn狠,更能对自己下得去狠手。他对妻子那股热乎劲便不用为兄多说,相信五皇弟也瞧的清楚明白,那武英王府到现在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说明武英王妃是极在意这种事儿的,六皇弟一着不慎做出对不住妻子之事,必定会对她心存愧疚,百般弥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做出自残之事来,彼时五皇弟在其中推波助澜,令夫妻两人仇恨加剧,那武英王妃是个有美貌又有心机,还狠辣的女人,只她便能将六皇弟折磨地无暇他顾。”
完颜宗璧之前曾想害文青死在金家人的手中,从而离间锦瑟和完颜宗泽的关系,可谁知他计划的好,可却被文青识破,栽在了一个少年的手中,贤妃也因此折了进去,他自己更是身败名裂,可这并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反倒因恨意的增长此念头更加疯狂和坚定了起来,以至于他瞧见锦瑟和完颜宗泽恩爱模样便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仇人过那样神仙美眷的生活,非要亲手毁掉他们的幸福才能甘心。
故而此刻他一得机会,便又毫不犹豫地撺掇起雍王来。雍王听罢,觉着完颜宗璧说的有些道理,却不甚放心地道:“朝廷可是严令禁止巫蛊之术的,一旦发现有人使用巫蛊之术谋害人,那可是无论身份贵贱,一律极刑处死的……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完颜宗璧却道:“只要行事谨慎,万不会被发现,世人忌惮巫蛊厌胜之术,一旦发现,那中蛊之人也是不得好果的,只要能成功下蛊,完颜宗泽才是有苦说不出,除掉了完颜宗泽,太子便不足为虑了。”
雍王听的动心,却依旧有些犹豫,道:“当真有此蛊?我从未听说过此种子母蛊,总觉巫蛊之事太过诡秘无踪,未必可信,莫叫我们冒险筹谋一回,这蛊毒却毫不起作用啊。”
完颜宗璧便笑着道:“这点五皇弟但请放心,为兄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位制蛊高人,已见识过蛊毒的厉害之处了。其实闵人制蛊已传承数百年了,没什么可质疑的,这移qíng蛊也是闵女常用的一种蛊,闵女多qíng,山中的女儿单纯,热qíng,天真,也敢爱敢恨,却不知人心险恶,虚qíng假意的山盟海誓也能叫她们为qíng郎掏心挖肺的,长久以来,闵女为了防止qíng郎始乱终弃,用qíng不专,为保护自己便流传下来许多传女不传男专门为qíng而制的蛊,这移qíng蛊早便被不少闵女用过,就是为了防止qíng郎变心的,为兄得到的此移qíng蛊不过是更为厉害些罢了,在闵人的深山中其实是很常见的,一定会有作用,不会白费了安排的。”
雍王见他说的肯定,极有信心,便点头咬牙道:“好!只是此事万不能cao之过急,得细细筹谋,万不能出一点差错才行,再来六皇弟的血却也不是那么好取用的。”
听他答应了,完颜宗璧心头一喜,连眼瞳都因兴奋而收缩了下,忙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翌日,雍王刚在外书房中起身,外头便是一片嘈杂,依稀传来雍王妃的声音,他昨日就是为了恐雍王妃找他闹,这才躲在了书房入睡,还令府中严密封锁恩义侯出事的消息,不想雍王妃这么快还是知道了消息,一时一阵头疼烦躁。
他披上单衣雍王妃已冲了进来,哭着道:“王爷,恩义侯可是我父亲啊,王爷为什么不保他?!王爷明明知道父亲他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雍王耐着xing子道:“昨日人赃并获,父皇已经相信事qíng是恩义侯做下的,六皇弟又死咬着他不放,我若再坚持不但救不了恩义侯,王府也会被拖下水,你当本王乐意自己的老丈人下大狱不成?!”
雍王妃便跪下,又道:“王爷快想想法子吧,祖母听说父亲入狱昨夜旧疾便犯了,到今日都没清醒过来。父亲是糊涂,这才被人寻到机会陷害于他,妾身知道父亲他拖了王爷的后腿,可王爷若连父亲都保不住,下头人岂不要质疑王爷的能力?何况父亲手中还握着西锐军的军权,如今那三姨娘已死,父亲的罪名便算死无对证被坐实了,妾身没指望王爷能让父亲官复原职,只要父亲他能活着出狱就成,人在军中的影响力就在,对王爷也算是一种助力啊。”
见雍王妃痛哭流涕地跪在腿边苦苦哀求,楚楚可怜却又通晓事理,并不一味地责怪他没有死保恩义侯之举,还处处为他着想,雍王心中愈发歉疚,亲自扶起她来,道:“你放心,眼见便要年底了,即便要处决恩义侯,也是年后之事,我们还有时间,狱中本王会打招呼,不会叫恩义侯难过的。恩义侯这次谋害的是六皇弟,罪名虽是严重,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想的……”
“王爷当真有法子?不管是什么法子总要试上一试。”雍王妃燃起希望来。
雍王便抓了她的柔荑将她压在了榻上,道:“本王一直无嗣,倘若你如今能争气,怀上子嗣,那便是有功之人,母妃以此事恳求父皇饶恩义侯一命,父皇定然会允准的。”
雍王说着便俯头亲吻起来,雍王妃一时没反应过来,推了下他,道:“王爷,妾身如今没心qíng,王爷别……”
雍王却抬头,蹙眉道:“你当本王就有心qíng?你好好想想如今还有什么法子救下恩义侯的?!六皇弟可不是好糊弄的,只有你有孕,皇上格外施恩,他才不得不让步吃下这个闷亏。”
雍王妃听罢一想果真也只此一法可试,便松开了抓着雍王的手。
二百三五章
待雍王妃离开,雍王整衣而出,念着现在连生孩子这样的事都成了任务,不觉憋屈地咒骂一声,愈加对完颜宗泽记恨起来。却于此事下人禀报他的幕僚年先生请见。这年先生也算个智谋之人,给他出过不少力,他此刻正心烦,闻报忙将人请了进来。
年先生正是对昨日恩义侯入狱一事有些自己的见解,这才来拜见雍王的,他道:“属下倒不觉着恩义侯是遭武英王陷害,王爷您想想,武英王何等xingqíng,此刻太子妃新丧,太子劳神伤体,武英王和太子兄弟qíng深,此刻顾着东宫才是第一要事,哪里还有心qíng和jīng力去陷害恩义侯?”
雍王想到昨日完颜宗泽的态度来,也觉此事并不简单,他便沉思道:“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年先生便撸着胡须道:“王爷,那金銮殿上的龙椅谁都想坐,皇上可不只王爷和武英王,太子这三个儿子啊……”
雍王听的dòng孔一缩,声音发紧,道:“先生是说有人在挑起本王和太子一系互斗,坐享其成?”
“王爷英明,属下细细了解了昨日qíng况,发现京兆尹前去侯府搜人的动作实在是快的出奇,那吴炳生倒好像早知姿茹藏身之处,属下想法子买通了吴炳生rǔ娘之子,倒真打听出了些事。”年先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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