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泽这才挑眉走近,握住锦瑟的手自身后揽住她,和她十指相错抚上她微凸的小腹,道:“这小东西怎么都长如此大了,吓我一跳……”
锦瑟听完颜宗泽说话傻兮兮的不由被逗笑了,回头瞪他道:“怎么?瞧着可怕?嫌我丑了?”
完颜宗泽虽日日都和锦瑟相拥而眠,自然也感受到她腰身的变化了,可因近来朝事繁忙,每夜回来多半锦瑟已上chuáng安歇,便也未曾好好瞧瞧她,而白日锦瑟穿着厚厚的冬衣,根本就瞧不出有孕在身来,这会子他乍然一见她隆起的小腹才吃了一惊,感觉神奇又美妙,哪里便有嫌弃的意思。
见锦瑟明眸中满是警告和狡黠,完颜宗泽忙做出讨好状,连声道:“哪能啊,在小生心目中,娘子就是活祖宗,如今您腹中还孕育着小祖宗,瞧瞧,往这儿一站,那便是两位祖宗啊,小生我诚惶诚恐都来不及呢,哪里敢嫌弃啊。更何况,我的微微便是长成jī皮鹤发的老太太,那也是全天下最好看的老太太。还有啊,微微没听说过吗,这做了娘的女人那才是风韵独存,惹人肝肠yù碎呢……”
锦瑟刚刚沐浴出来,头发和身上还都沾染着暖暖的湿气,幽香袭人,完颜宗泽说着低头嗅着自锦瑟身上散发诱人气息,不由心神一dàng,搂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老实地一撩亵衣钻了进去,火热的唇落在她的樱红的唇瓣上,触手之下她的身子因孕育而更加丰腴柔软,如丝顺滑,使得他身子当即便燃烧起来,血气奔涌。
举止随意念而动,他弯腰便将怀中娇人儿横抱而起往chuáng榻走,迎上他**翻涌的眼眸,锦瑟心一跳,转瞬人已被他压在了柔软的锦被中,他的手灵巧地解开襟口环带,吻就势洒下来,袭的她若逆làng小船,只能喘息着承受着。
自有孕事,两人虽夜夜相拥而眠,可却鲜少有放làng之时,一来是锦瑟曾惊过胎,完颜宗泽不敢放肆,极为克制。再来也是这段时日两人被诸事烦扰,更多时候都宁愿享受相拥私语的安宁和温馨。即便是完颜宗泽因生理有所需求,锦瑟也用其它方法帮他疏解。
今次他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便已qiáng势地脱下了她的亵裤,锦瑟到底有些担忧,忙抬手素指扯开他的袍子,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游走,媚眼如丝地笑道:“急什么,你躺下我来伺候你啊。”
她那点小心思完颜宗泽岂瞧不出来,闻声却挑眉冷哼,抓了她点火的手便压在了她的头顶,压下身子来邪笑道:“娘子瞧为夫如今模样还需你伺候吗?”
他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沉了下腰,锦瑟吓得咬唇,他却在她耳边低语,道:“微微,这回你甭想再糊弄我。乖乖躺着,如今都四个月余了,也该叫为夫我沾点荤腥了吧。”
锦瑟闻言失笑,想着曾惊胎一次,到底无法全心投入,挣扎yù躲,口中喊着:“等等,等等啊,王嬷嬷一会子还要给我送汤呢……”
完颜宗泽却抬头俯视着她,目光如鹰似枭,道:“谁要来都没用,早先是你说的,过了头三个月便无碍了……”
锦瑟听的一阵哭笑不得,她倒是说过此话的,可那是有孕之初,瞧他似因此事极为郁结,她才说了这话安慰于他,哪承想别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唯此话倒记得清楚,见他片刻已褪掉了衣衫,她不由扬声道:“我说的话多了,你怎就只记住了这一句。”
完颜宗泽闻言却道:“嗯……此事关乎重大,本王自然要牢记在心的。”
他说话间已又进一步,剑拨弩张只待箭发,却于此时,他抚在锦瑟腰间的掌心突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踢打,锦瑟也轻呼一声,已因认命而微闭的眸子蓦然一瞪,瞧向微隆的小腹,那里以ròu眼可见的动静像清风下温柔的海cháo般又滚动了一下,分明是肚中的小家伙在抗议了。
锦瑟如今有孕已尽五个月,这十多日便时有胎动,但胎动是极微弱的,常常只一下便再没了动静,而今次,孩子分明踢了她一脚又在她腹中打了个滚儿,锦瑟头一回感受到如此明显的胎动,一时也被吓着了,半响她才恍惚地抬眸,迎上的却是身上完颜宗泽同样瞪大的蓝眸,他这会子身子早已僵住了,和锦瑟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半响,锦瑟便率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完颜宗泽的面色便唰地一下臭了起来,瞪着的蓝眸中惊异和喜悦统统转而成为恼怒和郁结,引得锦瑟笑意愈发难以抑制,她捂着肚子滚在chuáng中好一阵扬笑喘息,这才依在大引枕上抬起粉臂,支着螓首,蛾眉颦笑,香腮染赤地瞧向完颜宗泽,见他沉着脸,一双眸子似跳跃着蓝色的火苗,登时便抬手素指轻绕着发丝如墨,媚眼若波地道:“爷说的是,常食素,是得来点荤腥的,要不爷穿上衣裳,妾身也收拾一番,咱们重头再来一回?”
经此一吓早便没有了气氛,更何况,这会子完颜宗泽只觉怪怪的,好像这chuáng上除了他们夫妻二人,还有个小家伙无时无刻不在瞪着他们一般,哪里还有之前的心境。
见锦瑟好不悠然自得地故意气他,完颜宗泽扑下去扯开她微散的衣衫,狠狠在她身上胡乱撕咬了两口,直疼的她捶打他,他才抱着她躺倒在chuáng上,大掌再度抚上她的小腹,兴冲冲地道:“还动吗?你快再叫他动两下我摸摸。”
锦瑟听的一阵好笑,清了清喉咙,这才抚着小腹一本正经地道:“宝宝乖啊,跟你爹爹打个招呼吧。”
她言罢和完颜宗泽静待半响却半点反应都没,见完颜宗泽依旧一脸稀奇地静待着,便掩唇扬眉而笑,道:“好像睡着了。”
完颜宗泽便气恨地道:“兔崽子,净坏老子好事,再六个月瞧我怎么收拾他。”
他这厢声音刚落,岂料锦瑟腹中便又是两下剧烈地翻腾,完颜宗泽这回感受地更加真切,愕了一下,不由朗声哈哈笑了起来。他和锦瑟又笑闹一阵,这才相拥躺下,说起后日便要冬至的事qíng来,道:“因是我天朝建立来头一个冬至,故皇上和母后在前往日月坛祭天之前要在宫中大宴一日,明日三品以上官员女眷都要进宫赴宴,后日还要跟随一起前往祭天。经这两三个月的休养,东平侯夫人也能下chuáng走动了,明日是势必要前往的,她谋害二哥,害死二嫂的账明日也该清算一二了。”
锦瑟听完颜宗泽语气中满是杀机和寒意,岂能不明白他心头之恨,小半个月前她寻来了那东平侯夫人每日所用驻颜汤药的药渣,居陈之哲验看,其中有一味赤虎糙的药糙正是当年太子所中毒药中的一味,此种赤虎糙据陈之哲说它生长在遥远西域的最高峰上,常年掩盖于雪山之下,在西域便极为稀少罕见,中原便更是难得一见了。
如此稀奇的药糙,同时出现在太子所中毒药和东平侯夫人的汤药中,锦瑟和完颜宗泽想世上只怕不会有如此这般巧合之事。
太子这一生被毒物折磨,虽早年已经解毒,然却垮了身体,近些年为汤药吊命,活的何其辛苦,原本有太子妃在他还能得到片许安宁,然而太子妃却也遭左丽晶所害。这个女人一直隐藏在暗处,像地狱来的yīn鬼一般在东平侯府和太后的帮助下,在皇帝的包庇下做尽了坏事,倘使完颜宗泽当年没离开燕国前往大锦,相信也未必能安然至今。要知道敌人可怕并不令人担忧,危险的是敌暗我明,那些蛰伏的毒蛇才是最危险,最令人防不胜防的。
完颜宗泽心头之恨锦瑟明白,前次在东宫对左丽晶小以惩戒又怎能解他心头之恨?隐忍这些时日不过是不想左丽晶死的太gān脆罢了,想到上次完颜宗泽和她提的事qíng来,锦瑟听他语气大有明日便结果了左丽晶的意思,她便心思一动,抬头道:“可是东平侯的隐疾已治好了?”
完颜宗泽回握了她的手,笑着道:“陈兄的医术果真令人惊叹。”
锦瑟闻言便也笑了,左丽晶这个女人作恶多端,太子妃在天有灵想必早已等的不耐烦了,明日,便是左丽晶的大限。
二百四四章
冬至乃是一年三个节中除了万寿节和chūn节外的另一个大日子,虽是还有一日才至冬至,但朝臣们已沐修,不再听政,街头商旅也皆停业回家,百姓走街串巷互相贺冬。如今虽是隆冬,但皇宫之中却花团锦簇,摆放了不少花房jīng心培养的花木盆景,各处红灯挂起,打扫一新,宫廷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喜庆氛围。
往年的冬至皇宫也是要举办盛宴一遍宫中娘娘们和百官女眷相互贺冬的,不同的是往年的宴席都是由皇后娘娘来主持,而今年太后竟是要亲自于众同乐。太后多年来居于深宫,鲜少参加各种活动,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然而今年却有异往年,她开始频频活动,不仅参加起各类朝贺的宴席来,而且自入冬还曾接受了好几位命妇的请安。这叫百官和极具政治敏锐xing的众夫人们再次嗅到了一些不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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