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犬戎人追得太紧,为了保留西北军的jīng英势力,邓成带着一千人的军队作为诱饵,引开追兵。而徐姜带着主力部队已经北上,去壶关投了守关大将吕婆生。
中军大帐里。
楚昭正在根据邓成提供的第一手情报,和韩起两个研究作战沙盘,讨论之后的粮草补给方案。
韩起微微低头,目光扫过楚昭浅粉色地唇瓣,他站在楚昭身后,从后面半环住楚昭,对着他面前的沙堡划了一个圈,冷道:“先救壶关。”
楚昭乖乖点头。在行军打仗方面,通常情况下他都是完全听从韩起的意见。
这种信任有时候也叫韩起微微吃惊,并且无所适从。对于君主而言,比宠爱更加宝贵的,是信任。都说伴君如伴虎,但韩起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倒是常常觉得自己养了一只骄傲又粘人的小猫。
仿佛要将怀中人嵌入身体一般,韩起的手臂略略收紧,沙哑着声音再次坦白:“这几乎算是你的半副身家,而我有犬戎血统。”
最近阿起真是好爱撒娇啊。虽然外貌看上去是凶横的藏獒,其实本质上根本就是需要主人爱抚的小狗嘛。
所以尽管被韩起抱得有点痛了,但楚昭还是一声不吭,只是把头转过去,微微仰头吻上了韩起的唇。
带着一点安抚的,笨拙而认真的亲吻。大约是因为练习对象单一,所以吻技一直没什么进步。
韩起很快反客为主,将少年狠狠抵在墙上。正在两情相悦之时,韩起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邓成来降不过半月,徐戕便急冲冲来到中军大营,一言不发进去跪倒在地,差点被韩起当成刺客一击毙命。
楚昭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子后面,示意韩起将沙盘收下去。然后从容地抬起头,注视着突然闯进来的徐戕。启动了震慑的技能,楚昭方才开口问道:“阳和此来何事?”
徐戕脸涨得通红,他知道自己不经通报擅闯中军大营不合适,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这一回攻打壶关的是犬戎有名的吃人将军查gān巴拉。
此獠凶名在外,领兵打仗从来不需要粮草,因为他把自己的敌人当成食物,更称楚人为“熟食”。他手下的士兵经常吃这些“熟食”,据说吃了之后就比寻常更有力气。壶关目前加上原本的守军也只有五万人,可惜面对这上万吃人的野shòu,依旧感到非常的恐惧。
邓成见到徐戕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鲜血写成的书信,用词十分的凄凉:哥,如果你们再不来,我们都要给人吃光了!壶关外面,基本看不到任何尸体。
看到这封信,徐戕哪里还忍得住。脑子一热就闯进了中军帐,想要请求楚昭发兵壶关。
可是到了楚昭面前,徐戕却发现,此时的楚昭虽然没有生气,但是浑身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让自己的灵魂也在跟着颤栗。原本想好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他跪在那里,呐呐不成言。
追在后面的李卫国经过通报走了进来。拉着徐戕就要拖去军法官那里。
楚昭看他二人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徐戕这傻子估计是被人当枪使了。邓成初来乍到,就算出于无意,也会希望西北军能够抱团,而不是看到徐戕的军队彻底被黑骑军同化。派系斗争几乎是必然的。况且在此之前,帝都系势力和陇西势力便是纷争不断。
转移内部矛盾的最好焦点,就是有一个共同的qiáng敌,以及来自qiáng敌迫在眉睫的威胁。
片刻之后,楚昭已经有了主意,他柔声说道:“壶关必定会救,但是在这之前,黑骑军还有一场仗要打。”
到此刻,徐戕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恍然道:“的确如此。犬戎被我军前后歼灭了有五千人马,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也速该历来有仇必报,只怕犬戎大军不日就会前来。”
这时邓成也被楚昭派人唤到案前。
邓成长得不像将军,也不像读书人,不认识的人,很容易将他当成田间地头的农民。这是件比较奇特的事情。因为按道理来讲,一个将军的气质可以像杀猪卖肉的,也可以像舞文弄墨的,但是像农民……这个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好在楚昭并不关心邓成长什么模样,大略扫了一眼邓成的数据,眼见着这位智力高达90,武力79,头衔也是五虎上将,再一看忠诚野心私心清廉数值,心里已经有了大略的判断。
有系统这个作弊器,楚昭半点不着急,就好像对因为邓成的到来而产生的派系斗争一无所知一般,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文书:“两位将军不必着急,黑骑军这段时间不断收编新的部队,这些人中有西北军也有中央军里的新兵,大多闻犬戎而色变。犬戎士兵上山围剿西北军残余势力,正好用来作为磨刀石,再砥砺一下这只重新整合过的黑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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