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也要去。”
“那里只欢迎男人。”秦子宸冷硬的道。
她大眼一瞪,一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娇蛮怒道:“那又如何?我是你的主子,我决定什么,你只能照做,你是我的奴才!奴才!”
他脸色更为难看,薄唇紧抿,似乎在压抑着濒临发作的怒火。
室内,陷入长长的沉静。
“大小姐,你就放你这大总管到我们那地方玩,不会碰坏了的,而且呀,”金铃突然走近她,靠近地耳畔,说起悄悄话,“我们的姑娘知道一些技俩,只要传授传授,姑娘在长成huáng花大闺女后,还可以受惠呢。”
她粉脸涨红,这话中的嗳味太羞人,她知道秦子宸的内功jīng湛,绝对听得见女掌柜说了什么,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但她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哼了一声,抓起他的手,硬要他跟她走,但他动也不动,倒是她拉到香汗淋漓,再加上女掌柜不停的说着“女人是管不住男人的,不然那些男人哪来三妻四妾”之类的话,场面简直乱七八糟。
胡闹够了,她只能咬牙切齿的拂袖走人,但走没几步,回头又瞪那张妖魅的俊颜一眼,“给你一个时辰,若不回来看我怎么处罚你,晚一个时辰就杖打十下。”
秦子宸脸色铁青,黑眸充满冷意。
阮昭芸忍不住吞咽口口水,明明知道是演戏,但这样的眼光还是很可怕啊。
她转头就走,梁冰及两台侍从匆匆跟上,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四周也终于安静下来。
金铃瞧她的心上人仍僵立着不动,拳头掐得死紧,她走上前,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胸口,心疼的叹道:“唉,有这样骄纵的小主子,李大总管真是辛苦。”
“不会辛苦太久了。”他深吸口气,唇角突然露出冷笑,“你们这里不是应该得到消息了?”
她吃吃笑道:“叶家商行的生意一家一家的都快撑不住了,有些供货卖家不敢再供货,还开始催款。”
“没错,不过,我想,我的人存在贵庄的huáng金银两也不少了,不是?”
她笑得妩媚无比,倾慕的目光就黏在他妖魅的脸上,纤纤玉指在他的胸口打起“不少?都有一座宝山银矿了,你放心,我照你先前的jiāo代,那些银票也都将转出去,你那小主子要领大笔钱来救地老爹留下的多家商行,不管是这里还是哪个分行,都提不到钱的“这么有把握?
“我可是总行掌柜,我就保证她提领不到一分钱,”她神qíng狐媚的看着他,“有没有奖赏?”
他的嘴角漾起迷人的笑意,“我先到chūn风楼,你去准备桌好酒好菜。”
“不要,在我的地方就好了嘛。”她娇笑的踮起脚尖,圏上他的脖子,直接送上香吻。
夜色沉寂,阮昭芸一整晚心qíng欠佳,有必要查案查到以身相许……不是,拿身体jiāo换qíng资吗?她心头酸酸的,辗转反侧,直至天要亮才入睡,但没多久,敲门声即起,进来的人是梁冰,她表面上是秦子宸买来服侍她的丫鬟,但他也告诉她,她真实的身分是皇上的暗卫。
梁冰也一如秦子宸所言,俐落却寡言,尽管她曾表明她可以自己梳冼用膳,但梁冰说了,演戏就得演足,才不会露馅。
所以这段日子,梁冰就像个称职的丫鬟,该服侍的从未马虎,至于她的下一场戏也全由她告知。
于是,在用完早膳后,阮昭芸当众演了一出撒泼的戏码。
“李大总管一夜未回?!”小小柔荑愤怒的在桌上一挥,她qiáng忍着心疼,看着桌上那套价值不菲的碗盘乒乒乓乓的落了地,还得怒气冲冲的瞪着跪了一地的奴仆,再咬牙切齿的吼了梁冰一声。“备车!再叫七……不,八名侍卫,一起到大图钱庄去找人!”
“是,大小姐。”梁冰匆匆领命而去。
稍后,坐进马车里,她才大喘了口气,看着面无表qíng坐在自己对面的梁冰,伸出双手稍微揉揉自己因张牙舞爪而酸疼的小脸……咦?她似乎看到梁冰眼中迅速闪过一道笑意?但她定眼再看,梁冰已闭目养神。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停在大图钱庄,她大阵仗的带着几个奴仆一现身,门口招待的管事连忙将人迎进去,再急急吩咐小厮去请仍未上工的女掌柜过来。
富丽堂皇的厅堂,下人奉上香醇好茶,管事躬身笑问:“叶大小姐这一趟过来有什么事?”
阮昭芸理也不理,一直看到姗姗来迟的女掌柜,再见她一副慵懒满足的风骚样,顿觉心里多了股酸味,她立即放下茶杯起身,“李大总管呢?”
“唉呀,大小姐,你也太心急了,李大总管估计还没起chuáng呢,可能昨晚被伺候得太累了。”金铃笑得好不嗳味。
阮昭芸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叫人去把他叫起来,不然,我不介意自己去找他。”她||地起身,示意地带来的小厮全跟着她,就要往后方走。
“不行乱闯!快来人啊,大小姐,你这样会吵到我们一些贵客的。”金铃脸色大变。
她就是要吵,不然怎么将事件闹大?
“给本小姐用力的吵,我查过了,这里跟后面那栋chūn风楼的后院是相通的,给本小姐将所有的人都吵起来!”阮昭芸边喊边跑,前些日子,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让她脚程变得极灵活,她拉起裙子跑,一路穿堂过廊,再过一道拱门,半点也没障碍。
宝铃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小姑娘家脚程竟那么快,她着实追不上,眼看沿途多了些看呆又不知状况的侍从,她火冒三丈的怒喊,“还不快给我拦下她!”
几名侍从反应过来,飞掠或追赶,这才及时的拦住小丫头。
金铃气喘吁吁的朝她走去,定眼一看,这才发觉一行人都已经来到chūn风楼的后院,这里全是上等房,住的都是有身分地位的贵客。
见自家侍从跟那娇蛮小姐的小厮呈对峙状态,那死丫头还手叉腰赶叫,俨然一副妻子来抓jian的模样,偏偏此时不能硬碰硬,她连忙压抑火气,陪起笑脸,“唉呀,我说你也管太严了,李大总管是你的奴才没错,可他也是个男人——”
“他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而且,他是我的人,我也迟早是他的人,只要再过两、三年。”这句台词,阮昭芸没想到自己会说得这么顺口。
“但一个奴才不可能成为你的丈夫啊,你家财万贯,虽然不是皇亲贵族,但也会找个富有的商家主子为夫吧。”金铃忍住厌烦,好心的劝着,“依我看,你应该会找人入赘,李大总管的身分成不了正主儿,你就让他待在这儿,让chūn风楼的姊妹们调教调教,若丈夫不行还有他,未来受惠的还是你啊。”
这话当然也是随意说说的,再过不了多久,这死丫头就成破落户了。
她说了那么多,没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儿果然是被养得跋扈,竟然撒泼了,大手一挥,拉尖嗓音娇斥,“把这里全砸了,把李大总管给我抓回去!”
金铃耳朵都要疼了,她咬着牙,“小姑奶奶,你小声点——”
“哈,我说这丫头肯定就是李大总管口中的缠人jīng了。”
蓦地,一个熟悉的嗓音陡起,阮昭芸看向声音来处,就见一群衣着光鲜的少年公子朝她走来,其中一人还是楚宗龙。
她伽眉一蹙,他的肩伤复原了?
“呋!长得还真不怎么样,发育倒还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他一手轻压着仍未愈的肩膀,透露出他身上仍有伤,一边倒是肆无忌惮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灯火一灭,长怎样有啥关系?小丫头胸饱腰细,肤白幼嫩,挺好的,想不想试试?哥哥挺厉害的。”另一名少年公子无耻的邪笑,接着,几个官家少爷yín语不断,笑声连连。
金铃也不制止,让小丫头吃点亏,看她下回还敢不敢这么闹腾。
阮昭芸绷着一张脸,胸臆充满怒火,她想到秦子宸先前jiāo代的话——“你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娇娇女,听不舒服,看不惯,命我的人打人砸店都成。”
于是她脸色一凛,“他们嘴巴太脏了,给我打,再拿水冼冼。”她随即退到一旁,两名随侍紧跟在她身边,将军可是jiāo代了,这姑娘要是伤了一根汗毛,他们日后就别想再有机会跟着他。
其他人则毫不客气的照着她的命令开打,几人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对方的小厮不是对手,侍卫也只能对上几招,倒楣的就是那几个嘴巴欠冼的官家宝贝少爷,生得壮硕结实,但不耐打,个个抱头鼠窜,唉唉叫疼告饶。
一旁的金铃早就手软脚软的看呆了,回了神想过去制止,又想到自己连花拳绣腿都不会,偏偏几个公子哥儿都已被揍得像猪头,她冷汗直流,这才急喊,“我的天啊,不能打、别再打了啊!他们全是大官家的宝贝少爷,你们这些奴才是死人吗?不会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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