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悠若在心中胡思乱想着,抬头看着那挂在天上的,清冷的,孤独的,圆中有缺的月亮。
同样一个太阳,因为它耀眼的光芒与炽热的温度,没有人会在看到太阳时感到孤独,反倒即使自己一个人也会感觉温暖,燥热。唯独看到月亮时,哪怕人在多,那悠若都会心底深处漫起凄凉无助的感觉。
“你能帮我个忙吗?”
看着眼前相拥而抱的男女,爱新觉罗载湉出口的语气是请求而不是命令。靠在爱新觉罗龙炎怀里的那悠若正自神游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且有些不知所措
“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语声充满了卑微感,是啊!她只是一个仍在人堆里就显不出的渺小存在,有什么忙能需要她帮。
“你不愿意吗?”
爱新觉罗载湉的眼睛直盯着那悠若的脸,害怕错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反映。
“怎么会!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若要在武侠世界,那悠若绝对是当仁不让的侠女,义气为先。
“那悠若!”
爱新觉罗龙炎第一次出口叫这个莫名其妙闯入的,女子的名字,却叫的那么的顺畅,自然,亲切。那悠若这时才惊觉自己居然还被这个捉摸不定的鬼王搂在怀里。
“你们不会是要……”
“不会,你先随他们去吧!”
爱新觉罗龙炎又恢复了最初的那种低沉冰冷的口气,
这回是温热的水,甚至还有红色的花瓣漂浮其上,不过绝对不是玫瑰花;那悠若似乎看不到有什么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的身体却分明有人在服侍……
沐浴净身后,梳妆打扮,更衣穿鞋,珠珠串串,不停地挂到或戴到那悠若的身上……
没有镜子,那悠若也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造型,毕竟这几年清宫剧几乎在电视剧里独占鳌头,《怀珠格格》更是每年假期必定播放的。
重新出现在爱新觉罗载湉和龙炎面前的那悠若,白里透红的小脸,眉眼如常,神qíng不自在中夹杂着欣喜,仔细看下去还会有骄傲的成分……人靠衣装,果不其然!
那悠若双手jiāo叠着放在身前,不知道该怎么行礼才算合宜,最后gān脆选择抬头,挺胸,收腹,静候……
“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爱新觉罗龙炎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打从他有了感知开始,这是他最提心吊胆的时刻……
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是在那悠若抱着他唱着那首好听的《布娃娃》的时候,也或许是第一次感受到眼泪的温度,更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总之他千年冰封的心,因为那悠若的出现,有了起伏与悸动……
似乎一夜之间懂得,体味,升腾起多重的qíng感于自己的内心深处。在那悠若被载湉的态度吓的放声大哭的时候,他的心里格外轻松,好像第一次吃糖的孩子一样高兴。
可是在那悠若跪在地上哽咽低泣时,他的心底揪紧,揪疼……现在的心又重新找回畅快,自在的感觉。
“是啊!真的不是她!”
相对龙炎高兴的语气,载湉则是感叹多些,更或失望多些。
“这就是你们要我做的吗?”
那悠若看着两个——男鬼,或许是僵尸也说不定,毕竟鬼片里的僵尸形象都是以清朝服饰为主。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们的反应居然不一致,那么证明绝对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
“苍天啊!大地啊!与其这样忍受折磨,不如让我选择坐牢吧!”
人有时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奇特,充满矛盾,在人生的道路上很多时候都输在不知道如何取舍,抉择上……
☆、真没想到
8真没想到
那悠若不禁走前几步,充满狐疑地看着坐在chuáng榻上的两个男鬼,他们中间隔着的小桌上,放的茶居然没有一点热度,爱新觉罗龙炎却优雅地端起,喝的倍儿香。
“加多宝凉茶应该请他做代言人”
那悠若小声的嘀咕着。
“你来这边坐吧!”
爱新觉罗载湉往榻里挪了挪,给那悠若腾出了地方。
“谢谢啦!我现在这身装扮是否能用雍容华贵来形容呢!”
随着那悠若的问话,爱新觉罗载湉很用心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不错!你和这身衣服很相配。”
“噢!是吗?这要是在当年的宫里,是什么人才能这样装扮呢”
现在的社会,从12岁到40多岁的女人,有时会穿一样的衣服,但是古代却不同,尤其是规矩多如牛毛的皇宫里,更是有着鲜明的区分。
“按例是妃位级别!”
“不会吧!真的吗?”
那悠若重新站到地上,左右上下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抬起手摸摸自己的旗头,低头看看穿在脚上的花盆底子鞋: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致,因祸得福,塞翁失马啊!”
感叹完的那悠若又坐了下来,并也如龙炎一般端起了面前的凉茶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是□□吗?”
对面而坐的爱新觉罗龙炎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死了不是更好吗?我不相信你会安全的放我回去。”
毕竟那悠若知道故宫里别有dòng天,指不定哪天梦里说话的时候就会泄漏了天机。
“你真的不想呆在这里吗?更认为我不会完好的放过你。”
爱新觉罗龙炎的语气认真严肃,使得那悠若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绷了起来
“呃!”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对的,只好转头看向爱新觉罗载湉。
“你们呆着吧!本王走了!”
爱新觉罗龙炎受不了那悠若对爱新觉罗载湉的态度,好像同样是鬼,载湉青中泛黑的脸更讨人喜欢似的。也就是那悠若眨了一下眼,人,不!是那个自称鬼王的男子凭空消失不见。
“他是又生气了吗?”
那悠若连忙来到刚才龙炎所在的chuáng榻上,盘腿而坐。
“呵呵,应该是吧!”
“哈哈!你才搞笑呢,我看绝对是!你们的前世是什么人啊!给我装扮成这样,是想从我的身上看到谁的影子吗?”
那悠若的个xing直来直往,素来都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
“你很聪明。”
爱新觉罗载湉闲适地说着,
“长脑袋的估计都能猜到,关聪明什么事嘛!”
那悠若的嘀咕是说给自己听的。
“既然这样,光听我的名字,你不能知晓些什么吗?”
“噢,你的名字啊!爱新觉罗载湉……爱新觉罗载湉……”
那悠若嘴上念叨着,同时调动着大脑的信息库。正想搞笑地学一休和尚的招牌动作时,脑海里灵光一闪:
“你是光绪帝,历史上的光绪帝吗?”
那悠若的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小,震惊,极度震惊……
“哈哈,太有意思了吧!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不知道爱新觉罗龙炎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又将那悠若搂到了怀里。
“不错,我就是历史上的光绪帝,人们总喜欢出语可怜的皇帝,何其短暂的一生,却真的是悲催无比。”
听这口气,就知道肯定没有喝到孟婆汤,否则怎么会这样的痛苦又凄楚!
“噢!怪不得你好看的面容会是青中犯黑呢,书上记载都说:光绪帝是被毒死的,体内含有大量的水银。”
“这是我极力促成的结果,真相大白于天下,这样后世或许对我的评价能更中肯些吧!”
“人云亦云,活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大可放心,对于光绪帝,历史的评价还是多以正面为主,不像……”
提到光绪帝,人们肯定更多的想到西太后慈禧,更是因为她,光绪帝才会短暂的一生难有作为,若当年的百日维新,戊戌变法成功,什么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应该不会发生吧,那么后边的一切又会怎么样发生呢……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想当年□□□□哈赤一统女真部落时,叶赫那拉氏一族曾发下诅咒会灭我大清,尽管时间久远,终归算是实现了吧!只是为什么偏偏是让我遇上呢!当真是无颜面对祖先啊!”
不管做人还是变鬼,亡国,毁了祖上的基业都无法如嘴上说的那么轻松,自责如同泰山一样长期直压心底,且无处摆脱。
“不论什么大是大非,总脱不了爱恨qíng仇,因果循环岂是人力能违。”
那悠若似乎也一夜之间心态老成,出语的感叹颇有电视剧《康熙大帝》里孝庄太后的口气;她的话听在爱新觉罗载湉的耳朵里,终于有了些许释怀,解脱。爱新觉罗龙炎感觉自己如洗湿的被子,被人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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