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老头,胡说什么呢?我低俗?那你别吃饭啦!”李月兰见状赶忙上前拉住怒气冲冲的李氏,笑着帮着她淘起了米。
就这样,她和李氏李父就在这吵吵闹闹中吃了饭。父亲和母亲依旧那么喜欢拌嘴,可是娘虽然嘴上骂着,手下却一个劲儿的帮着父亲夹着他最爱吃的红烧ròu,爹虽然最终也碎碎念着君子如何如何,可也会偷偷地将热水提了进来,免得娘洗碗的时候冻伤手。
而碗中堆得最高的就是李月兰了,李氏和李父不约而同的帮着她夹着菜,她一口一口吃的很是香甜。
“月兰…月兰…”就在李月兰吃很开心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呼唤声。
袁子忠拿着帕子帮着李月兰轻轻擦拭着额头,从李月兰躺在chuáng上开始,脸上便不时转换着哀伤,笑容,惶恐和害怕,也让他在一旁看的担心不已。但他也不敢叫醒李月兰,他心想也许就让她这么睡着,对她反而是最好的,他伸手顺了顺李月兰的头发,坐在chuáng边默默守护着。
直到袁大姐推门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做着口势,示意李父醒了。袁子忠这才在李月兰耳边轻声呼唤道。
(非常不好意思~~十九今天家里有点儿事儿,晚上十点才摸到电脑~~更新有点儿晚~~在此向各位亲们鞠躬赔礼啦~为了补偿大家,明天十九两更~~明天十九尽量将前文的虫虫好好修改修改,并且还有一些书友们提出的建议,尤其是‘袁老头’的称呼问题~~汗~~十九很早就想改的,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在此请看的别扭的大家多多见谅~~)
ps:依旧不要霸王十九哦~~
抉择 第四十五章 惊闻
李月兰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某一方向。袁子忠连忙上前唤道:“月兰,月兰,你醒了吗?岳父他醒了,你快起来…”
还没等袁子忠说完,李月兰就像是听见了某种召唤似地冲了出去,袁子忠一惊之后,见状也赶忙跟了出去。
“爹…”李月兰一把扑到了李父的chuáng前,拉着李父颤抖地手大声呼喊道。
李父的嘴喃喃张着,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连贯地发出声音。他颤抖着的双手在李月兰的手中微微弯曲着,像是想要抓紧一般。
“爹,我在…我在…你说什么?我在听,我在听啊…”李月兰哭着望着这样的李父,连声道。
可是,最终李父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他的双眼缓慢的划过李氏和袁子忠的脸,最后直直地定格在了李月兰的脸上,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明亮,似乎满含着不舍和牵挂,满含着慈爱和歉疚。而就在这样的一眼过后,李父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手中原本颤抖的双手慢慢变的无力,李月兰连忙抓紧了李父将要滑落下来的双手,大声哭喊着:“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啊…女儿在这儿…你的小月兰在这儿啊…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啊…”
站在一旁的李氏看到李父缓慢闭上的双眼,已然惊呼一声昏了过去,袁大姐连忙上前将她扶到一旁的软榻上歇息。
袁子忠也在此时走到李月兰的身边,打算将她带离开李父的chuáng榻。不想却遭到李月兰的激烈反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陪着我爹…爹…呜呜…爹…月兰在这儿…爹…”袁子忠的手刚放到李月兰的肩头,李月兰便激烈的挣扎起来,紧紧握着李父的双手,无论袁子忠如何在耳边低声劝道,也不愿放开手去。
袁子忠无法,害怕李月兰动作一激动伤了腹中的孩子,又担心如果放任她继续悲伤下去,伤了心神,最终无奈之下只得上前以手作刀敲晕了李月兰。
“哥?”袁大姐回头见状忙惊呼道。
袁子忠没有理会袁大姐一脸不赞同的神色,将晕倒在chuáng边的李月兰打横抱了起来,这才转身对着袁大姐沉声说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先把你嫂子带回家去…一会儿我再过来,料理…料理岳父的后事…”
说着袁子忠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静静躺在chuáng上的李父,方才抱着李月兰缓缓走了出去。
袁大姐看了看哥哥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昏倒在榻上的李氏,颇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嫂子,你吃点儿东西吧,这都两天了,就算你自己不吃,孩子也得吃啊。”袁大姐端着盛着粥的瓷碗,低声劝说着此刻躺在chuáng上的李月兰。
自从李父去后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袁子忠为了李父的身后事忙得两头跑,完全的脚不沾地,从布帐到墓地,从纸烛到灵堂的布置,都是袁子忠亲自准备。
而自从李父去后,李家却像是塌了一样,李氏天天只会在李父从前的屋子里抹眼泪,而李月兰自从从那日被袁子忠抱了回来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作的布偶娃娃,每天只是靠坐在chuáng上,也不会主动进食,这让袁家众人都担心不已。
今日一早袁子忠便去了李家,这几日村中人都陆陆续续的前来凭吊,还有很多都是当年一起去战场的战友,李氏现在根本没有jīng神招呼这些个,只得又袁子忠一肩担了起来。走之前最为担心的还是李月兰的身子,于是就嘱咐了袁大姐,多多劝劝李月兰多吃些东西。
袁大姐看着依旧躺在chuáng上木愣愣的看着桌上的某一点儿的李月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瓷碗,“嫂子,你不要嫌我多嘴,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让李伯伯走的安心吗?李伯母这些天见天的躲在家中抹眼泪,你就忍心让她忍受着李伯父逝去的同时,还要担心你的身子吗?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想带着你腹中的骨血一起跟着李伯父走吗?”
李月兰依旧没什么反应,袁大姐又在chuáng边坐了一会儿,将瓷碗放到一旁,“嫂子,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粥我放在这儿,你饿了的话就吃点儿。我先出去了。”说完,袁大姐就转身出了屋。
在袁大姐关上门的刹那间,一直倚靠在chuáng上的李月兰动了动手指。
袁子忠晚上一回来,就见袁大姐神色高兴的向他走了过来。
“怎么了?”袁子忠拿着帕子擦了擦脸,眉间夹杂着一丝疲惫,看着袁大姐高兴的神色遂问道。
袁大姐指着新房的房间,笑着冲着袁子忠说道:“嫂子今儿开始吃饭啦,我跟你说哦,多亏我…”还没等袁大姐说完,袁子忠就消失在院子里,朝新房跑去。
“哎,哥…”袁大姐好笑的看着奔驰而去的哥哥,看了看明晃晃的水盆,摇了摇头,这个哥哥,连帕子都来不及放下。
“月兰?”袁子忠兴冲冲地推开门,环顾四望,只见李月兰倚靠在chuáng边已然沉沉入去。他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看到桌台上的粥碗已经空了,袁子忠僵硬了一天的嘴角总算柔和了下来,轻轻将李月兰扶着躺好。烛光下,李月兰的脸依旧没什么血色,眼睑下方隐约有着淡淡的青色,袁子忠在脚踏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月兰…”袁子忠发出轻微的叹息声,眼眸深邃,他凝视着李月兰好一会儿,才慢慢从脚踏上起了身。
‘!’袁子忠刚转身要走,就发现自己的袍脚不知什么时候被李月兰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他停顿了一会儿,时间似乎只是过了一霎那,也仿佛经过了很长很长,长到李月兰的睫毛已经在轻轻抖动着。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后,脚踏上坐下一个身影。
……
在一阵长久的静默之后,李月兰感受到肩膀上一阵有节奏的拍抚,她的睫毛抖动的更加剧烈了些。
“月兰,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哪也不会离开,不会离开…”眼泪从李月兰抖动的睫毛间缓缓滑落,一滴接着一滴,最终隐没在脸颊下的枕头里。
肩膀上的节奏停顿了一下,复又缓缓继续下去……
翌日,李月兰和袁子忠吃完饭一起去了李家,看到几日不见就消瘦到不行的母亲,李月兰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在母亲的怀抱中决堤。
劝慰着母亲进食喝水,帮着母亲清扫着父亲从前的东西,李月兰一身孝服站在父亲的屋子里,感慨良多。
原本父亲在世时,母亲总是与他多有矛盾和争吵,可是现在听着母亲如数家珍的报着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爹买的笔架,那是什么什么时候爹买的书,这又是什么什么时候她替爹纳的鞋…李月兰却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爱与不舍弥漫在这方寸间的书书本本,衣袜鞋底之间。从前的自己总是认为两qíng相悦那才是爱,现在想来,那才像是话本上的传说一样虚幻缥缈;这样的牺牲和包容才是爱qíng吧,富贵荣华又如何,金钗美玉又如何,还不如如此平平淡淡的一生,至少人去了,还有人真心为自己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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