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淡淡地说:“huáng金。”
她立马改口:“当然公公赏脸的话,本宫愿意一试。”
其实话说回来,用钱收买人心的这招真心俗气,可是为什么她就是那么受用呢?哎。她长长叹气。
花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卷着她的头发:“长公主叹气,是因为觉得嫁给了奴家委屈了?”
当然委屈!当然委屈!哪个女人嫁给一个太监会欢欣鼓舞的?
但面上,君妩仍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公公说笑了。这既然是父皇的旨意,本宫身为人女,也不好违背了父皇的意愿了,是吧?”
她看着他,以为接下去他会觉得对不住她,会发誓日后死里地对她好什么的。
但是她错了,她彻彻底底错了!花翎根本不是普通人!他的内心已经qiáng大到不以残缺为耻,反以太监为荣的地步了!
他笑意盈盈地点点她的鼻子说道:“是呀。嫁给奴家有什么不好呢?试问谁人有奴家的美貌?谁人知晓长公主长裙下那颗骚动的心?嗯?公主不要奴家,难道还要那些不解风qíng的男人吗?他们啊,都不知道怎样伺候公主呢。”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虚伪地笑道:“公公说的是,他们啊,的确是群不解风qíng的,男人。”她微微咬住最后两字。
他的神qíng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低垂着头,语气诚恳道:“这样不是更好?和奴家一起,长公主可以玩得更痛快,不必担心子嗣问题,更不需经历生儿育女的痛苦。要是长公主喜欢,我们可以养个孩子,最漂亮的孩子,不好吗?”
他如数家珍地说着嫁给一个太监的好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有几分哽咽。他软软地靠了过来,在她耳边几近哀求道:“这样不好吗?”
饶是她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被他期期艾艾的眼神一下给触动到了,尽管只有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
☆、这苦bī的日子
君妩很后悔心软了那么一下,以至于某人顺着竿子就往上爬,一天到晚地粘着她,发嗲似地叫着长公主长公主的。
有时候她实在受不住了,喉咙一响,他马上掏出帕子,擦着那假惺惺的眼泪说:“奴家是个命苦的,没人疼啊。可怜奴家对长公主掏心掏肺的,长公主现在嫌弃奴家了。”
一想到每月流水似的送到她手中的一万两银票,她可耻地默然了。
他忙甩开帕子,眼眸亮晶晶的:“奴家就知道,长公主心里是有奴家的。”
这种无比苦恼的状态状态一直延续到现在。
他们在下棋。可明显乐在其中的人显然不是君妩,而是花翎,因为他的棋艺高出一大截,趁着她思考着如何落下一子时,他可以饱餐秀色。
she来的目光不止有他。还有阿兰。
换作她是阿兰,也不会明白,长公主平日里是不怎么喜欢和花公公相处的,怎么今日破天荒地和花公公下起棋来?莫非里面有什么猫腻?
哎。这话说来就长了啊。
某日。死太监在假哭之后,笑眯眯地对她说:“近日宫中来了位技艺高超的画师,奴家想把人请到府上来。”
当时她很警惕地笑:“是吗?请来做什么?难不成要为本宫画像吗?”
他含笑点头:“是呀。长公主这样美貌,奴家当然要把长公主的画像贴身收藏,好时时细看呀。”
她挑眉,总觉得里头有什么诡计在。但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gān脆不说话。
忽然他眼泪汪汪的:“长公主不会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奴家吧?”
那时还有人在,君妩很担心这厮会掉出眼泪来,就无奈地点头答应了,想着,左右只幅画像而已,最多就是画像被他贴身收藏而已,不会有什么的。
但是她太天真,太低估这厮的yīn险了!
在府中待得无趣,她想方设法、榨gān脑汁地耍开东厂那帮人,正要奔往翠香楼去寻找chūn天时,却被人家告知,这里不欢迎她。
她去了别家。别家老鸨一见是她,吓得跟见到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似的,忙关上了门。
怀着郁闷又不解的心qíng去了第三家店,这次她学聪明了,先晃出了一张明晃晃的银票。
qíng况如出一辙。不过那老鸨看在银票的份上,支支吾吾地吐出了点真相:“是这样的。前几天啊,东厂的人来过了,给了我们一张画像,说我们要是敢接待这画上的人,那就是个东厂过不去。这位小姐,不是老身不愿意接待您啊,实在是……哎……”
君妩顿时才发觉被那死太监摆了一道。
她回去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谈起此事,死太监是供认不讳,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着想个屁!本宫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
在她疾言厉色之后,他虚qíng假意地说:“既然如此,那奴家就让人撤了那道命令吧。”
话虽如此,但哪家店敢冒着得罪东厂的风险来接她这位客人?
于是乎,入了各大风月场所黑名单的君妩只能百无聊赖地待在府中,掰着手指过日子。甚至,都堕落到觉得和死太监对面而坐下棋也是不错的地步了。
哎,期间种种心酸,阿兰是不会明白的。
君妩推开了棋子。没有心qíng下棋,再怎么下都是个输。
要说这么多糟心的事中,唯一能让她顺心的,就是自从向陛下要来了几只番邦进贡的獒犬后,小huáng瓜开始茁壮成长了。
检查一下小huáng瓜成长进度,以及津津有味地啃上几口,证明她只是喜欢吃而已,以打消某个死太监的戒心,图一个长远的将来,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咔吧咔吧啃完后。花翎笑眯眯地问:“长公主似乎很喜欢吃huáng瓜?”
“是啊。huáng瓜能美容养颜,本宫喜欢。”
他笑道:“那就好,奴家还以为长公主是喜欢它的别的什么呢。”
死太监就是心眼多!她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天色不早了,本宫要就寝了。”
听了这话,原本懒洋洋趴在棋盘上的他瞬间jīng神抖擞,明亮着一双眼睛道:“奴家来伺候长公主呀。”
说着还斜斜瞥了眼想要上前伺候她的阿兰,他似乎在用眼神警告阿兰,再上前一步试试看?
阿兰胆小惯了,又觉得这段时间他们都是这样相处的,就默默地行了个礼,告退了。
在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某人更加殷勤地靠了过来:“奴家扶长公主到chuáng上呀。”
“然后趁机钻进来吗?”这死太监的心思她岂会不知?她慢慢地抽手,道,“不必了,本宫自己会走。”
“可是…”他还想再说什么,她唰地一下放下了chuáng帐,把他的话隔绝在外。
花翎扁了扁嘴,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花翎的xing子她是清楚的,每晚不折腾点什么是不会死心睡觉的,她都习惯了。
比如,他会深qíng款款地念几首jī皮疙瘩的诗,或者笑嘻嘻地讲着她讨厌的那些人被他捉弄的下场,又或者是在榻上不安分地扭着身子,摆成几个妖娆的姿势,抛几个媚眼什么的。
总之,不等到她说一句‘你今天不用想爬上来了’,他是不会罢休的。
君妩习惯了,权当是睡前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经常是笑着看完入睡的。
但是今天不同,她完全没心qíng欣赏,因为汹涌澎湃的月事来了。
从古至今,凶残的月事是每个女人的噩梦,即便是qiáng悍如她,也挡不住这滚滚袭来的痛意。
“嗯……”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帘子外还在把自己的扭成各样媚人姿势的花翎听到了这声音,低声问道:“长公主?”
帘外人影一动,有渐渐靠近的趋势,她深吸了口气,装作无事道:“本宫没事。”
“可是长公主明明……”
呵,他耳朵倒灵。可惜,今天她就算是疼死过去了,也不会让他爬上来半寸。不然以他的xing子,今日能进一寸,那明日就会进两寸,到时候这里就会沦陷了。
倒不是没有考虑过找阿兰来。但是她只要一开这个口,死太监就会哭哭啼啼,说连个伺候的机会都不会,太无qíng,太冷漠了什么的。要是阿兰真进来了,见到chuáng和塌紧紧相连的场景,估摸着阿兰就会误会她和死太监的关系了吧?
哎。
为了形象,君妩决定咬咬牙,撑过这一晚。
可是真的好疼。
“嗯……”
“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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