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与她无关,反正穆言也没有答应给塔头发,那么伤脑筋的事就jiāo给他去处理了。
“姑娘,道了。”
君妩进去后,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得到穆言的头发,突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她镇定地坐下来,沉声道:“什么人?出来吧。”
突然有一阵风chuī来,chuī灭了蜡烛。屋内一片黑暗。
有人从屏风后绕出来,听声音是个女人:“姑娘别慌,我没有歹意,只是我家夫人命我给姑娘传一句话。”
“哦?不知是哪位夫人?”
“这个姑娘就不必知道了。姑娘只要知道,姑娘要声帮夫人办成了这件事,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是什么?”她还真的有点感兴趣了。
“请神医诊断十一夫人为甚身患绝症。”
君妩微微眯眼,很快,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绝症?可是此前,神医可以诊断出十一夫人没有病症啊。”
那人不甘示弱:“既然神医留在庄里,那就说明十一夫人确确实实有病,不是吗?我家夫人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也不算难为神医。”
是个yīn险的。估摸着买通穆言诊断出十一夫人身患绝症,那个'夫人'就可以在背后东手脚,在十一夫人的药中来个偷天换日的,再不济,也可以用十一夫人病弱不适合伺候庄主这样的借口来段断了十一夫人的宠。
怎么来都对那位夫人是有力而无害的。
如此看来,十一夫人得罪了一个厉害的角色!
君妩故做为难:“可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似乎有违医家本xing呀。”
那人的语气似乎觉得这事十拿九稳了:“所以我家夫人不会亏待神医的,还请姑娘代为通传,这是我家夫人给神医的见面礼,还请笑纳。”说着,烛火重新亮了起来,而那人也似一缕青烟消失了。
那人口中的见面礼,是一块雪白的美玉,晶莹透亮,堪称绝品。君妩拿起来细细观察后,嘴角微微扬起,不禁佩服起那人来。
这时,穆言出现在了门前,冷着一张脸:“你在做什么?”
从这严厉的语气而知,穆言是知道了刚才的一幕。
她边把玩着美玉边说:“如师父所见,有人在贿赂师父啊。而我呢。作为师父的徒弟,就顺手收下了。”
穆言神色冰冷:“还回去!”
君妩摇头:“不行了。师父你看。”她想摊开手掌,掌心中,静静地躺着一块雪白的玉。
他眼眸微微一深,她的手很白,保养得极好,纤细匀长,丝毫不像是劳作过的人。他不禁在想,这人到底是谁?当初为什么要只有拜他为师?
随着她声音的响起,他的眼神一点点恢复了清明:“师父请看,这块玉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方字,这块玉,一定是庄主给某位夫人的。我们若是和庄主说明此事,那块玉的主人一定会先我们一步和庄主说,师父你偷了她的玉。这事就算庄主相信师父的清白,可到底闹了不愉快吃,到时庄主一定会另请高明,而师父自然也不能给十一夫人诊病。那人一定都是算好了,不论师父答不答应,结果都一样,所以我们gān脆先答应下来,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穆言静静地听着,如雪般的容颜毫无一丝波澜,他缓缓地抬头,慢慢德开口问:“你究竟是谁?”
君妩心里一个疙瘩:“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寻常女子,绝不可能有这样缜密的心思。”
她舒缓了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个啊。她在宫中混了那么多年,这些心思算什么?
她笑眯眯地打着马虎眼:“那是因为师父不了解女人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刚才的一瞬间,穆言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哀伤。
也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定。
“继续说。”
她眼睛一亮,玩了一把神秘:“这个嘛,明天就自有分晓,不过这事还得师父配合才行。”
穆言微微皱起了眉,他顿时有种被这个小徒弟算计的感觉。
等第二天的时候,君妩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首先,要知道幕后到底是谁在害十一夫人。这个有点难度,因为qíng敌太多,分不清到底算谁。这个时候呢,神医大人的用处久显现出来了。
在穆言给十一夫人再次把脉时,他经历了昨天一整天被君妩分析力避、qiáng行洗脑后,他眉心紧皱,第一次违背了他的职业道德,给人误诊:“十一夫人身患绝症。”
整个大厅顿时热闹起来了。
庄主是最痛心的,那表qíng如丧考妣。
还有一gān夫人们,看热闹的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说风凉话的说风凉话,唧唧喳喳的闹成一团。
君妩的目光锐利地在一gān夫人中搜索着,找出符合幕后黑手特征的人。
环视了一圈,她眼睛一眯,有了!就是她!那个冷笑着,表qíngyīn狠的女人!
她悄悄问了丫鬟,丫鬟说:“那是大夫人,是老夫人的侄女,老夫人生前让庄主娶的夫人。从前大夫人还算得宠,但是自从老夫人去世,加上十一夫人入府,庄主也渐渐冷落大夫人。”
哦,难怪大夫人会花尽心机向除去十一夫人了。说到底,都是女人在争宠罢了。
她微微一叹,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朝着穆言示意。
穆言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庄主莫急,十一夫人这病,并非无药可救,只是需要一味药,不知庄主肯不肯舍得了。”
说实话,穆言这么个大神医,坑起来人也是有模有样的。
他话一出口,庄主毫不犹豫地说:“肯!只要能救活她,要我怎样都肯!神医尽管开口!”
庄主的一席话,让诸位夫人们嫉妒不已。
君妩适时cha话进来:“庄主要是肯就好了,十一夫人的这病十分罕见,需要的一味药引也比较特殊,是人身上的一块ròu。”
“什么?”
“而且还得是大夫人身上的一块ròu。”
不仅庄主惊了,诸位夫人也是窃窃私语。
“这是为何?”
君妩瞎编的本事是信手拈来:“十一夫人yīn虚亏损,女子为yīn,而我听闻大夫人德行出众,是女子典范,这样积德积福的事自然需要大夫人来做了。庄主,你以为呢?”
庄主面色犹豫。大夫人先一步开口叱道:“满嘴的胡说八道!既然yīn虚亏损,不是有神医在此吗?还需要我做什么?”
“神医是能治病,可缺了药引神医也无可奈何。大夫人只是献上一块ròu,就能救活十一夫人的命,这怎么算也是笔划算的买卖啊。”
“妖言惑众!庄主!你千万不能相信这小贱人的话!”
庄主神色为难地看向穆言:“神医,定要如此吗?”
君妩悄无声息地捏了一把穆言,他一愣,面不改色地坑人:“是。”
“可是……”
“庄主,不如这样吧,我进去问问十一夫人,看夫人怎么说,毕竟这事也牵连到夫人,不然等大夫人割了ròu,十一夫人不肯喝下,那就不好了。”
庄主点点头:“对对!”
君妩进房间的时候,就听到虚弱的十一夫人问奴婢:“外面发生什么事qíng了?”
她先奴婢一步说:“没什么事,只是神医说了,夫人这病需要一味药引,那药引就是大夫人身上的一块ròu。”
十一夫人面色又惨白了几分。
“夫人,庄主让我来问问夫人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割大夫人的ròu?”
那一刻,她瞥见了十一夫人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她心里就越发确定了大夫人就是那个害她落得现在这个地步的女人。
“庄主说了,只要夫人点头,庄主就让人动手。夫人,你不是恨大夫人吗?只要你轻轻一点头,大夫人就会丧命,这不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吗?”她继续循循善诱。
十一夫人眼神复杂,低低地吐气:“是,我是恨她。自我进庄子后,她处处针对我,暗中不知使了多少计谋。因为她是大夫人,我只能忍着,也不能和庄主诉苦。其实不光是大夫人,我恨这个庄子里的每一位夫人,一想到她们都和庄主……我就……”
“那是因为夫人心里有庄主。”
十一夫人苦笑了下:“那又如何?他还不是把女人一个个地接进庄子来?”
“所以你想出了装病?”
“是。但是我不并不想害人,只是想避开是非。我甚至想过,若真的避不开,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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