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意思——原本以为花翎落马,陛下就等于断了一条胳膊,铁定是没希望的了,没想到太监真的是厉害,人在牢里,也不知用的什么手腕,一下就把qíng势扭转了过来。
听了这消息,满面愁云的阿兰总算有了散去的趋势:“太好了!这样下去,花公公马上就能回府了!”
君妩没有说话,心里却如一块石头落地。太后已然失势,陛下不日就会把他从牢中释放出来。
但是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花翎就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在一gān太监的搀扶下回了房。
“长公主,别忘了你答应奴家的。”他说完这句话就倒头睡去了。
君妩是在问了东厂的太监们后才知道详细原由的,他们略带伤感地说:“花公公这几日连眼睛都没有合,满心满肺地扑在了这上面。奴才们跟了花公公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是。没有花翎如此卖力,是根本不可能在短时内扳倒太后的,毕竟太后在朝中根基还是很深的。
她问:“那花公公到底是怎么扳倒太后的?”
提起这个,一gān太监们有些愤愤不平:“花公公几乎倾东厂全力,查的查,杀的杀,这才抓住太后一党的把柄,把他们连根拔起。为此……奴才们还失去了很多同甘共苦的兄弟。”
君妩明白他们的心qíng,淡淡地安慰了几句,就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阿兰都觉得不可思议:“花公公只管埋头赚钱,一向不管朝中事qíng,这次怎么肯……”
她望着chuáng上倒头睡死的他,只觉心间腾起了一股莫名的qíng愫。说话时,嗓子都有些哑了:“你先下去吧。”
“那花公公……”
“本宫来。”她接过阿兰手中的帕子,轻声说。
花翎眼睛紧紧地闭着,口中不时呢喃着什么,眉心更是蹙得很深很深。
君妩见过牢房,cháo湿yīn暗,他在里面一定睡不好。一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疼。
她绞gān帕子,帮他擦擦脸,擦擦脖子。
擦啊擦的,她忽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在牢里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他的太监身份了。反正现在他人已经睡过去了,不如趁机解开他的裤子看看?
摸是没用的,之前就摸过,发现他那里什么都没有,还是眼见为实吧。她利落地丢开帕子,轻手轻脚地爬到chuáng上,半跪在一边,慢慢地把他翻了个身,然后一点点地抽着他的裤带。
脱了一条,还有一条。
当那条白花花的底裤映入眼帘时,君妩激动得心都快跳到嗓子口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挑起裤子的一边,慢慢地往下垃。
是他嫩嫩的小蛮腰。
接着是他风骚的胯骨。
再接下去的就是……
啪。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手的主人睡眼惺忪地起来,那声音软绵绵的,似在控诉某人的无耻行为:“长公主,你脱奴家的裤子做什么?”
君妩很尴尬,片刻功夫,她换了个慈爱的口吻,说道:“本宫是想给你擦擦身,小花在狱里那么多天,那里多脏啊,一定很难受的。来,把衣服脱了,本宫给你好好擦擦。”
其实她很想开口让他主动脱裤子的,但是实在没好意思。
花翎对于脱衣物不反对,懒懒地张开手臂:“长公主你帮奴家脱哪。”
“好。”大概刚才被当场抓包,人很心虚,她应得很快。
他闭着眼,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
算起来,君妩还从来没有见过不穿衣服的花翎。当她把他剥了个gān净的时候,才发现,这死太监还真的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那一身白皙的肌肤,比女人还女人。
君妩没伺候过人,胡乱地给他了几下,就当完成了:“好了。”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身后忽然来了一股力道,将她垃了回去。她顺势一跌,倒在了chuáng上。
“gān什么?”
他语气软软的:“别走。”
“本宫不走。”
“那就一步也不要离开!”他固执地说。
君妩耐着xing子和这半个病人解释:“本宫只是去给你拿衣服。”
他抖开被子,将他们紧紧地卷在一起,他面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嗯,这样就好了。”
君妩没办法,只好依了他,连鞋袜都没脱就躺在一起睡了。她原以为事qíng到此为止了,但是没想到死太监大概是脑子烧坏了,一个劲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长公主,你答应过奴家的,不能反悔。”
起初她柔声细语地回答:“本宫不会反悔的。”
但是当他一遍遍地问同样的问题时,她没耐心了,直接吼道:“闭嘴!睡觉!”
病得晕晕乎乎的花翎和小孩一样,立马变脸了,抽抽噎噎地说:“长公主你不疼奴家了。”
最后bī得她只能用吻解决一切问题。
最气人的是,第二天他们醒来时,死太监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还眨着眼睛问她:“咦,你的嘴巴怎么肿了?”
君妩只能用眼神杀人。
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君妩当天就进宫向皇帝夫妇辞行。
她开门见山地说:“本宫决定要隐退江湖了。”
皇帝夫妇满头雾水:“皇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走吗?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你怎么能走呢?”
她眨眼笑道:“现在太后那边大势已去,就剩下一个尾巴了,总得让你这个陛下展示展示威风啊。”
这不是说说的,死太监效率高,把太后一党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连那个隐患的问题——小皇孙可能继位的问题也被解决好了。据说小皇孙见到东厂乌压压的人来了,直接吓出了一身毛病,到现在还口不能言,基本上与帝位无缘了。
之后的几天,君妩就在府中一边等着花翎身体恢复,一边和她的好友们一一告别,顺便从中捞些离别的礼物。
对此,花翎颇有微辞:“奴家的身体早就好了。长公主我们就快点上路吧。”
“我们一别以后都不会再回京了,当然要和他们好好告别啊。再说了,趁机赚一笔不是很好吗?”不过短短三天,她收到的宝贝就多得数不清出了,这样的趋势,她怎么能停下来?
再说,还没有和一个人好好告别过。
那人是驸马。
和驸马告别的那天,正好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很符合离别的氛围。
她撑着雨伞,站在他面前。他微垂着头,半天也不出声。
“本宫要走了。王询,本宫有句话要和你说。”回京后,君妩见到他,就已经不喊他为驸马了。
王询慢慢地别过头:“我不想听……可是若是不听,恐怕和夫人最后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算是本宫对不住你,本宫和陛下说了,在你回到江州后,陛下会给你赐一门婚事。对方是配得上你的好姑娘。”
他身形微微一晃,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君妩见他这样,转头和阿兰说:“我们走吧。”
阿兰有些不忍:“长公主,驸马他还站在那里……”
她望了眼,叹道:“走吧。”
突然,王询眼底闪过什么,他丢开伞,飞快地朝她奔了过来。他气息剧烈地喘着,雨滴落到他脸上,已分不清究竟是雨还是泪。他什么都不顾,定定地站在那里。
“你……”
“这是给夫人的。”他哆哆嗦嗦地伸手,他的掌心里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一眼就知是珍品。
君妩有些犹豫。他伸手将玉硬塞在她手里,眼眸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夫人,属于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这烟雨蒙蒙中。
阿兰问:“驸马那是什么意思?”
君妩捏着手心的那块玉,只觉得是那样得烫手。
“长公主——”
尽头处,花翎撑着一把大红伞,无比妖娆地站在远处挥手。
她扑哧一笑。阿兰说:“长公主,我们回去吧,不然花公公有的念叨的呢。”
“好。”
走到花翎面前,他忽然凑过脑袋来问:“下着大雨,长公主出来做什么呀?”
君妩本能地把那块玉收入袖中,笑道:“下着雨,才好赏雨呀。”
他似乎有些不信,很快又神秘兮兮地说:“长公主,我们明天出发吧。行程奴家已经想好了,第一站是去风景秀丽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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