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宝典_秦兮【完结】(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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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友德是个奇葩,他当御史这么多年来上奏的奏章不多,却封封要人命,并且言之有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整死过很多有权有势之人。若是能求的他出手,倒确实比沈乔出面好很多,毕竟能保存实力的时候自然还是保存实力的好。

  顾成峰迅速点头:“那就是他了!”

  “说的倒是简单!”谢庭见刘二八一副发窘的样子,便点了点顾成峰的额头,嗔怪的看他一眼,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秦友德虽然厉害,却从来不管闲事,出了名的只扫门前雪。他自己看不惯的要弹劾,他能给自己准备口棺材,但是其余的人他确是不管的,人家有冤屈死在了他面前他也不管。因此他的官做到这个御史也就做到头了,竟然二十年都未曾从这御史上移过一次位子。现在咱们要他出手,谈何容易?”

  刘二八点头附和,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地,笑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尊府上的三太太秦氏可不就是那秦友德的亲妹妹么?有这层关系,想必请他动手,也不会太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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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七十七晴天霹雳

  三太太秦氏人倒是好,可是又怎么能左右她哥哥的想法,顾成峰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笑道:“这个秦友德虽说厉害,但是良心却确实不算好。不如叫他吃吃亏,按他那锱铢必较的xing子,吃了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以后的事qíng也就水到渠成了。”

  刘二八当然没顾成峰了解这个秦家,他原本只想以最低的成本替哥哥出了这口气,顺带除去一个眼中钉,所以也没有太多准备。现在听顾成峰这么说了,便顺口问道:“那依着小公子您的意思,是该设个圈套给他钻吗?我知晓这个秦友德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那个娘亲。唯一的爱好就是收藏名家字画儿。”

  这些圈套对秦友德来说怕是也不管用,谢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胸有成竹的笑道:“不必了,我想起一件事来。有了这件事,秦友德不用任何人劝说,自己便会跟那郑家死磕上的。”

  秦友德的确很难拉得动,又不爱管闲事,是个铁公jī,但是于他利益有妨碍的人,那他可不会心慈手软,非得用唾沫淹死你不可。比如说,若是有人胆大包天,敢把主意动到他那宝贝女儿的头上的话......

  谁会把主意打到秦友德女儿秦因身上呢?当然是在盛京里与顾博齐并称风流的郑将军了。说起这个郑光实那真是好笑的很,真的就是糙包一个,凡事除了听妹妹的,便不会自己拿主意了,当然了,在女色方面,他是向来不需要别人给他拿主意的,传闻他比顾博齐都更加荒唐一些,凡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年龄。不问出身,纵然是尼姑道姑,他也从不忌口,在盛京里许多人家有女儿的碰见他都恨不得躲着走。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聪明人,也想到一块儿去了,于是放心的开怀大笑起来。

  不日,果然听说秦家姑娘去城外的清凉寺上香之时碰见了被郑光实一见钟qíng,郑光实居然还托了媒人去跟秦家提亲-----不是正妻,是第八房妾室。秦友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过去。当场大怒,将礼部来的媒人直接扫地出门了。可是不久之后,礼部侍郎李睿竟然亲自来为郑光实说媒,言说要成就一段好事。

  秦友德恨得牙痒痒,当场一蹦三尺高,到处找扫帚要赶人,当着许多人的面骂李睿不要脸,直把李睿骂的狗血淋头,láng狈不堪。

  李睿回了家越想越气。竟生了场重病,至此之后便与秦友德成了冤家,几乎见面都不打招呼了。郑家却还不放弃,腆着脸再次抬着聘礼送到秦家。话里话外不外乎就是威胁秦友德的意思。

  巧的是,秦友德偏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脾气,当场翻脸:“我宁愿一家都抹了脖子,也不会把女儿送进郑家那个láng窝!都给我死了这条心吧。否则......!”

  郑光实很觉得这秦友德不识好歹,又觉得秦家那个姑娘实在貌美如花不能相忘,于是竟买通了秦府下人。偷偷的拿了副秦家姑娘的画像,还宣扬说是什么定qíng信物,洋洋得意的非要得到秦家姑娘不可。秦家姑娘xing子刚烈,当夜就拿了白绫上吊,幸好被丫头们发现的及时,救了下来。秦友德忍无可忍,觉得郑光实欺人太甚,他向来一根筋,既然觉得自己被欺压了,就开始琢磨起告状的事qíng来。也是天要助他,他正愁找不到郑光实的罪证,便有人将这罪证送上门来了。

  将所有的信都看完,秦友德已经是目眦yù裂,怒不可遏,这个郑光实果然是个卑鄙小人,这次若是不一把将他给告死,他就不姓秦了!

  七月初九,御史秦友德上书弹劾郑光实五大罪状:一是串通陈继元陷害陈家,导致陈家满门抄斩。二是私下购买军火,还将此事嫁祸在陈家头上。三是纵奴行凶,巴鹰这个人就是从郑府出来的,打死了人应天府都不敢问罪。四是禽shòu行,在家孝期间竟然也敢与人苟合。五是qiáng抢民女,供有十余人被迫进郑府为妾。

  这几条罪状,条条都有若gān证据,尤其还有当年郑光实与陈继元的往来书信,里头清楚的说明了一切。

  是日上朝,皇帝将郑光实宣召入朝,当着群臣的面将秦友德那封奏折扔在他脚下,面无表qíng的道:“郑爱卿,给朕念一遍。”

  秦友德惶恐不已,及至看见奏折内容,已觉冷汗湿透后背,一时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皇帝冷笑了一声,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当年陈起先还曾经与王伯雍一样在潜邸当过自己的讲师,自己对他素来尊敬,直到从陈府里搜出来兵器,才相信陈起先竟然敢谋反(中间还有勾结幽王的罪名)。也是因为有真凭实据,赵王才会带兵亲自屠杀陈家满门,可是现在秦友德的奏折上来,就说明自己完全被人蒙蔽了!还害死了自己的恩师,自己孙子的外公!他这皇帝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皇帝怒极反笑,不等郑光实反应过来,将奏折里附着的密信一股脑儿的全部扔在他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光实抖抖索索的捡起信纸,才看了一眼,就惊慌失措的不断磕头。他吓得都要大小便失禁了,惊恐的表qíng都做不出来了,只是不断思索这信为什么还会出现-----赵王做事向来缜密,怎么也会有遗漏的一天?!还是说,想置他于死地的本来就是赵王?不可能!可是他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测,自己出事对赵王没有一点儿好处,何况还有妹妹在呢......

  “给朕查!”皇帝终于出离的震怒,环顾了一圈所有低着头的大臣们,冷笑道:“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联合起来给朕查,三日之内这事qíng要是没有个结果,你们就跟这个jian贼一起超生吧!”

  他用了jian贼两个字,刑部跟大理寺都察院的人忙战战兢兢的出来磕头应是,皇帝拂袖而去。

  郑光实已经两眼发直的倒在了地上,完全不会说话了......

  朝堂上的沈乔愣怔了半响,等到皇帝走了都没有能反应的过来。居然成了,居然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有人提出了陈家的冤案!他几乎要感激涕零,看着秦友德的眼神就如同看见了亲人一样,把秦友德吓得不轻。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了家,怎么把沈流年拉到了自己身边,又是怎么跟沈流年说完这番话的,只是觉得踩在了棉花上,一切都显得这样不真实。

  沈流年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却忽然想起前阵子谢庭见他的时候与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的神qíng,那时他说不用多久,这件事qíng很快就能解决了。现在想来,谢庭那时候显然就已经握有什么证据了......他想了想,等心头涌起的狂喜之qíng都压了下去,才尽量平稳着声音:“可是......当年的案子是皇帝亲自下令判的,若是现在要推翻之前的案子,那不就是说明皇帝错了吗?”

  沈乔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消失了,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还是要看皇帝愿不愿意跟天下认错......不过也不一定就没有转机,他抬头看沈流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一定,现在秦友德枪口对准的是郑光实,只要一口咬定是郑光实欺上瞒下,与陈家族人合伙谋害陈家,那皇帝陛下最多也就是被蒙蔽了,也没什么值得丢脸的。”

  沈流年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打颤,沈乔却感叹的老泪纵横:“老天开眼,总算叫我瞧着了这一天!老师他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幸好,幸好你还没成婚......总能叫你光明正大的顶着陈家的姓氏娶妻的,总能的!”

  感叹完这一番,两父子都沉默了下来,现在梦寐以求的事qíng终于发生了,可是他们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沈流年忽然觉得嗓子堵得慌,他回身就叫人牵了马来:“我要去见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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