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吃痛,哼了一声又想起正事,只好又收敛了心中的火气,柔声问他:“太太的肚子都大了,我的却还没些反应,老太太她们迟早要知道的,到时候我可怎么办?你整天拈花惹糙,却从不知人家的担心!”说着就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顾博齐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先就软了,忙揽住她安慰:“咱们时间还多着呢,说不定现在就怀上了呢!无需这样担心。”
“你说的倒是简单!”刘姨娘拿帕子擦泪,一把将他推开冷笑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的心?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却还只管浑浑噩噩呢!”
顾博齐又是心疼又是忧郁,就问她:“那有什么法子?”
总算问到正题了,刘姨娘就趁机道:“我听说罗云庙里的送子观音最灵验,只要诚心去求,没有不应的。”等看顾博齐一脸喜色的时候就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可惜别人都以为我已经怀了身孕,不然怎样我也要亲自去迎一尊送子观音回来的。”
“这还不简单?”顾博齐就拍掌而笑。
王氏自然是不能指望了,不能让她知道。
那些姨娘轻易也不得出门,绝对不能让她们去。
那就只能几个女儿了,一则她们也小,只要骗她们是去烧香,迎一尊送子观音回来给王氏保胎,她们必定是会答应的,二则她们每年正月也都要去庙里的。
他就顺口道:“那就让三丫头带着九丫头跟烟儿去!”他一锤定音,就着人去吩咐几个女儿。
正要这样!
刘姨娘冷笑,顾满,你不是机灵么?
你这回再机灵也没有用,你已经没命活着回来了!
我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我,究竟是什么下场!
顾满正从顾昭处道别出来,就见顾博齐身边的雪翠笑嘻嘻的迎上来问好。
她也就顺势住了脚,道:“雪翠姐姐有什么事么?”
雪翠就将去庙里祈福,迎送子观音的事都一一的告诉她,又道:“三姑娘十一姑娘也要去呢,这也是为了将来的小少爷的一点心意不是?”
顾博齐居然也会有这份心?顾满觉得惊奇,想了想就道:“既然已经定了,那我跟着去也就是了。”
刘妈妈正从明月楼出来,远远的见她带人回明月楼,就闪在树后紧盯着她跟她身后伺候的两个丫头。
刚刚那个刘婆子说,圆脸,杏眼的那个是沛音,尖下巴的是沛琴,这两人都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丫头。
想必那天跟着她出门的也非得是这两个丫头了,听说这两个丫头一条心只为着顾满,好像不好收服呢。
刘妈妈在树下沉思了一会儿,就回去报给刘姨娘知晓:“那两个丫头听说是她的心腹,想必轻易收服不了。咱们还是没必要那样复杂,转头收买了出门的那些婆子家丁也就是了,至于这两个丫头,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被蛇咬了,也就罢了。”
那两个丫头是死是活根本就不重要,刘姨娘皱了皱眉,就吩咐她:“最好是出门遇上了qiáng盗,或是贪玩跌下山崖摔死了,越自然越好,否则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刘妈妈也跟着点头,道:“我会计划周详的,就不信她还能活着回来。我听说那罗云庙的坡极陡峭,马车上去时有出事的。那里又没有修得多宽,路边也没什么遮挡,到时候九姑娘的马车打滑摔了下去,也只能怨她倒霉。”
就是这样,刘姨娘得意的看向窗外。
顾满,你就去死吧!你死了,你母亲也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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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怀疑
初八的日子很好,适宜进香许愿,几个人出府的日子就定了初八。
顾博齐已经许久没进过马姨娘的门了,她少不得有些着急,这府里的奴才们可都是看碟下菜的,若是缺了顾博齐的宠爱,她可就只是半个主子。
顾承宇去看她,见她惴惴不安,就问她:“妹妹向来极有主意,您为何不去问问她?”
女子闺阁的事,他懂的终不算多,只好寄希望于顾烟。
马姨娘眼前一亮,等兴奋劲过了却又耷拉着头,半日后才叹气跟顾承宇解释道:“你妹妹最近烦着呢,我跟她又闹了别扭,现在怎好去寻她的?”
顾烟不是那等踩低爬高的人,也不学那等只认嫡母不认生母的庶女,怎的好端端跟自己亲娘闹起了别扭?
顾承宇称奇,就问她:“好端端的,怎么闹起了别扭?难道妹妹做了什么错事不成?”
他跟顾烟从小就只认马姨娘这个生母,一门心思的要帮她固宠,因而并不觉得对她用敬语有什么不对。
马姨娘不想告诉顾承宇这些。
顾烟最近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还好,只是小打小闹的算计,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变本加厉,要的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她觉得心里有些发颤,就抓着顾承宇,急切的道:“你要劝劝你妹妹啊!”
毕竟顾承宇从小跟顾烟一起长大,且感qíng好,顾承宇又在外边游学过。见识也多,说不定他的话顾烟愿意听。
顾承宇见她脸色不好。说话又有些颠三倒四,就也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说与我听,咱们两个人总也能想到办法解决。”
马姨娘沉吟了一会儿,就一五一十的将顾烟的所作所为都说与他听。
末尾又道:“看她那势头,是不到huáng河不死心了,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为何对太太跟九姑娘那样大的怨气,竟好像不死不休似地。前几日若不是我苦劝着,怕她真的就跟那刘姨娘联手了!”
那个刘姨娘顾承宇倒是听说过,从她能吃定顾博齐千里迢迢的追上盛京侯府来。顾承宇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何况她居然还怀上了顾博齐的孩子,连顾老太太也只能吃瘪放她进门。
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又怎么能信得过?
跟她联手?怕是到最后也要被卸磨杀驴罢?
说着,他又想起昨日受rǔ时,顾烟眼里藏不住的恨意,跟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就也有些犯怵。
仔细的想了想,他站起身来跟马姨娘道:“我去她那里一趟。您先放宽心等我消息。”
顾烟院子的门半掩着,有丫头抱着顾烟最喜欢的猫在穿廊边顺毛,见他来了,就轻声道:“五爷您来了?”
顾承宇也就顺势放轻了脚步。点点头,又问她;“你们姑娘呢?”
那丫头朝里间努努嘴,又悄悄告诉他:“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连入画姐姐也给骂了出来。”
顾承宇示意知道了,也不要人打帘子。自己掀起帘子进了屋,就看见顾烟倚在美人榻上闭目休息。
听见脚步声。顾烟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是谁,就起身唤人倒茶,问他:“不是说今日根河父亲出去认认门子吗?怎么好端端的来我这里?”
顾承宇也不说话,只是往那里一坐,就问她:“听说你跟那刘姨娘很是有牵扯?”
算不上什么牵扯,只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顾烟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就反问他:“是姨娘跟你说的吧?”
顾承宇也不否认,只是问她:“你可别犯傻,凡事自有我这个哥哥在,我会解决的!”
解决?怎么解决?
顾烟有些不相信,顾承宇再能gān,再得顾博齐的欢心,也不过是个庶子而已,而自己却是拥有现代知识的现代人,熟读中国上下五千年,也看了许多勾心斗角的宅斗小说跟宫斗戏,她不相信谁还会比自己更工于心计。
刘姨娘是老虎又怎样,她是老虎,自己就是狐狸,谁也占不到自己的便宜。
她悠然的给顾承宇端茶,就神秘的冲他一笑:“哥哥尽管放心吧,我准备了一场好戏。哥哥只需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顾承宇见她笑的得意洋洋,就有些好奇,但是再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这边兄妹俩说些闲话,那边刘姨娘却紧锣密鼓的安排刘妈妈她们依计行事。
罗云庙在盛京边郊的圣石寨上,那圣石寨是座高山,山顶常年围着云雾,风景极好,却也极难攀爬,因而去那里的人多清早就去,第二日才有力气下来。
这回顾满她们也不例外,顾博齐早派人去跟那住持打好了招呼,让她们那天只招待侯府女眷,倒也便宜。
刘姨娘看着那粗粗几笔的地图,就问刘妈妈:“在山顶拐角处下手?这里可难走得很,统共也就只够一辆马车通行,怎么还藏的下人手?”
刘妈妈就笑,道:“不必藏人手,这路这样陡峭又滑溜,在那儿撒些豆子,保管那马要发疯,哪条路可实在是小,马匹稍微一动,摔下崖就是必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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