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_薄幸欢颜【完结】(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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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商?”他抱我在chuáng上坐下,“什么是智商?”

  我自知失言,兼之被他整个抱在怀里,一时更是忸怩:“智商就是……智力,就是指聪明程度……”

  他“呵”的一声笑出来,指尖抚过我的唇,看他和我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喷出的气息叫我更是脸红:“颜儿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我知道他又生疑,一时心里凉凉的,低声道:“老规矩,猜到我就告诉你。”

  他笑得低沉,轻吻我的唇:“小姌?”

  我心里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

  “颜儿不要告诉我,是荣华夫人为你取的小字。”他笑得慵懒,目光紧紧的盯着我,虽是没有平日的威慑,但也有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告诉我,好不好?”

  我咬紧了下唇,不能说,绝对不能……他要是知道我不是楚婧颜,那楚弈就死定了!“这的确是叶姐姐为我取的小字。”我qiáng定心神,尽力使自己的笑容真实。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一瞬,又勾起笑来:“呵,颜儿撒谎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羽,我何尝想骗你呢?可是我不能把我哥哥推往火海……我看着他,扯出一个笑来,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可是,不是现在。

  我久久不语,他笑道:“怎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我忍悲含笑道:“难道还能找谁伸冤么?说是皇上给了我委屈受?”

  “朕疼你尚且来不及,怎会给你委屈受?”他笑,揽住我,“你这张嘴啊,真是叫我又爱又恨。”

  心窝泛出甜蜜,我乖乖偎在他怀里,檀香的气味又像是在平复我躁动的心,抿了抿唇,我才软软道:“不喜欢还能叫我嘴皮子剜下来?”

  他笑道:“你这丫头,愈发嘴碎了。”

  我还没笑出来,整个人都被压在chuáng上。心里叫苦不迭,光顾着跟他扯皮,忘了都被摁到chuáng上来这回事了!上回那事还是神志不清,这回……我有些发怔,他的手臂托在我颈后,柔声道:“颜儿怕?”

  我摇头:“怎会?”

  他笑起来:“你这样子,倒像是被吓傻了。”

  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男人,笑啐道:“在公子眼里,我什么时候不傻过?”

  他不语,长叹了一声。我本能的觉得恐怕是铁勒那边又出事了,正要坐起来,被他按住:“听话,别走。”

  我只得乖乖躺着。与他这样同chuáng共枕,好似是第二回吧?当下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慵懒得很:“你乖乖的,什么事都没有。”他眼角含着笑意,好似真的没事一般。我怔怔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发怔之时,他却是浅笑出声,托起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颜儿。”

  “嗯?”声音被堵了回去,尚且是发出的鼻音。我看着这张与我紧贴的俊脸,又羞又急,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便也释然了。说到底,不管是身体还是名义上,我都是他的女人了……

  衣襟似乎被扯开了,堵着我嘴的唇舌也撤回去。我脸上烧呼呼的,目光不敢与他相接。他只是笑得慵懒,轻声道:“颜儿……”

  我死死咬着下唇,他进入我的时候,才难耐的低吟出声。看着他的脸,我宛如醉酒一般,深深的沉了下去……

  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我裹了被子,颇有些疲倦。皇帝躺在我身边,抱着我低语:“累了就睡吧。”

  我连话也不想说,只乖乖点点头。阖眼yù睡,屋外传来一个女子冷清的声音:“皇上。”

  我没由来的觉得心里酸酸的,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门。他的手覆上我的眼,低声哄着:“睡吧。”

  我哪里肯依,拨开他的手,道:“这是哪位娘娘?都找你找到这儿来了?”

  他听出我酸溜溜的语气,捏了我一把:“好酸。”

  我赌气不肯理他,背过身去。他将被子为我盖好,我感觉chuáng榻一轻,转头见他已经起身,正立在chuáng边更衣。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光华中,他从太庙回来后,瘦了许多,但并不影响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我看得愣了,半晌后才意识到失态,忙别过头不再看。

  不过一会儿,便听到他开门,声音慵懒却含着帝王的威严:“怎么了?”

  那女子的声音恭敬而清冷,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回皇上,铁勒那边已经在bī宫了,威bī其国王签署战书,对天朝上国宣战。”

  我听得心惊,居然都……门外一片寂静,也不知皇帝想什么了,静了好久,才听到他懒懒的声音:“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铁勒。”

  我裹着被子坐起身,见他回来,脸上依旧是不着喜怒,一是担心不已:“羽……”

  他轻笑:“怎么了?”

  见他这般慵懒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问,摇头:“没什么。”铁勒竟然bī宫了……是不是表示,战事一触即发?这么多日子,再来一次,岂不是成了连年征战?战事重创民生,他定也是晓得这一点,才久久不对铁勒宣战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暗涌横生满镜湖

  那日我回去之后,第二日bī宫的消息就传开了。据说朝臣个个义愤填膺,请命之时,言辞之恳切让人为之动容。实则想一想,就知道铁勒局势有多严峻了。本国的士兵拦不住,连天曌国在铁勒的驻兵也拦不住。毕竟是攻国之仇,再加上杀圣女之恨,若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未必不是欺人太甚。

  我这些日子看见楚弈都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我那日回来,他看我的目光颇有些无奈,他肯定是知道我和皇帝又“qíng不自禁”了,但却还是不肯说我一句,只是叫我好生歇着。我倒是莫名的愧疚起来,好不难受。

  未过上几日,又一次传来铁勒那边竟是有人弑君未遂,惊得天瞾举国上下震惊。皇帝震怒之下派西部驻兵前往铁勒镇压,结果虽然没有传回来,但是制服处在bào怒中的人,本就是体力活,何况还是成千上万的bào怒的人,恐怕又得费上好多力气。

  我坐在正堂中,心不在焉的喝着牛rǔ,时不时抬头觑一眼楚弈。他神色倒是淡然,其他武将都请命愿去铁勒镇压bào乱,他身为武官之首,自然也要摆出“忠良之臣”的谱来。国中不利于皇帝的流言越传越甚,如今连上回婉韵“中毒”之事都被说成是皇帝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对嫡妻下手。汝南周家没有任何表示,几乎是充耳不闻罢了。宫中境况怎么样我不好说,只是婉韵应该有法子弹压住那些敢乱嚼舌根的。

  我搁了茶盏,看着一会儿进来一个的家丁,而且每张脸还不重样,都是进来跟楚弈说些有的没的。我可不知道是不是暗语,转头看着舜英舜华,两人脸上的笑容倒是一直没减下去过,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如今国中对皇帝不利的流言愈来愈多,哥哥他,当时乐见其成吧?

  每每想到这些,心口便钝钝的疼。楚弈不会听我的,皇帝根本连口都不让我开。可是现在,是皇帝处在不利地位啊,怎么扳回来?难道他还能像当年在太庙那般,惹得楚弈和铁勒斗起来,然后再来个渔翁得利?楚弈心机恐怕不逊于他,怎么可能乖乖听命呢?

  这么想着,已是过了半月。我坐在沁芳居的樱树林中,看着樱花随风而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人间四月芳菲尽,说得倒也是有道理。铁勒那边迟迟攻不下来,听得也叫人为难,毕竟对方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我方却是天瞾自诩jīng兵的虎师,竟是这样僵持不下,若是那边真的对天瞾宣战,恐怕不逊于当年的雪láng国。

  我正在想入非非,冷不丁耳边已是决明的声音:“姑娘。”

  我被唬了一跳,转头见他很是恭敬的立在我身后,咳了一声掩去尴尬,道:“什么?”

  “将军请姑娘过去,说是有贵客来了。”他停了停,声音很是平静,“说是让姑娘马上过去,免得叫贵客等急了。”他将“贵客”两个字咬得好重。

  我脑子里飞快的浮出一个人来,他竟然亲自来了?!念及此,我也来不及更衣,就这么随着决明去了。

  正堂中主位端坐着一个一袭湛蓝衣物的俊美无铸的公子,正是皇帝。而楚弈、寂惊云、平安分坐两边,整个气氛融洽得很,根本看不出有一点不对,可就是这看不出一点不对的气氛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对了。

  我定了心神,挤出笑来,进屋便对着皇帝行大礼道:“皇上万安。”如今这场面,我要是自称“臣女”,皇帝恐怕会不舒服;我要是自称“臣妾”,楚弈肯定更不舒服,便略去了称呼,直接请安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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