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夫也是守信,三天后便送来全身完整的xué位图,统共有七百零二处之多。
不看不知道,里头有一百零八个要害xué,其中有七十二个xué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xué是致命xué,俗称“死xué”。
看这些“死xué”上,袁大夫用朱笔描了又描,仲冉夏不由失笑。一看就知他怕自己手中的银针一歪,就这样糟蹋了一条xing命。
有了这xué位图,她翻看小册子,终于是瞧出些眉目来了。
琢磨了两三天,便感觉到腹中有一股微热的气息慢慢上涌。立刻依照册子所言,在全身行了一周天,这才吁了口气。
仲冉夏想象到自己以后能凭着这内力飞檐走壁,愈发积极地投入到练功上面来。
可惜,不久后她就被钟管家泼了一桶冷水,心里拔凉拔凉的。
“飞檐走壁,没有十年二十年,丫头你是不用想了!”看她练得如此兴起,居然只想学轻功,气得钟管家胡子就要竖起来。
轻功确实要学,可这是逃命的功夫,只守不攻,不就是挨打的份?
他恨铁不成钢,自己难得收的这徒弟居然如此不争气!
“有了内力辅佐,你的刀法如虎添翼。”钟管家压下心中就要窜起的火苗,心想这丫头难得上进,虽说不知这一头热能维持多久,总比以前的懒散要好。
“内力需循序渐进,别过于着急,不然只会适得其反。”细细叮嘱,不难听出他的关切。
仲冉夏心里一暖,感激地笑道:“多谢师傅,徒儿晓得的。”
“先前为师离开一月,丫头你究竟修习了什么功夫?不说这内力少了七八成,连身子骨也弱了?”背过身,钟管家皱眉问起。
她心下苦笑,天知道原主人偷学了什么功夫,把小命也给折腾没了……
抿着唇,仲冉夏沉思着,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位师傅确实是真心待她的,便坦言道:“徒儿那天醒来,便忘记了许多事,先前究竟研习了什么功夫,确实没有印象了。”
钟管家大惊失色,转身闪电般地伸手替她把脉。片刻,神色古怪:“内力凭空消失,若非走火入魔,那便是……”
“是什么?”仲冉夏对于原主人的死仍是心有余悸,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再死一次。难得她终于寻到了同盟,自然是急于询问了。
“江湖邪教功夫向来被正派不耻,其中有一门功夫更甚。”钟管家深深地盯着她,叹道:“那便是……男女双修。”
双修?
仲冉夏嘴角一抽,不会是她想象中那般,一男一女嘿咻完,然后两人都内力大增,所向披靡?
却听他继续道:“这门功夫为师并不甚了解,传言有人在女子身上种蛊,而后通过双修,男子可吸食她身上的内力,化为自己所用。”
仲冉夏背后一寒:“这女子被吸食了内力之后……会如何?”
“轻则如常人无异,却再也不能习武;重则,xing命难保。”钟管家摇着头,轻叹道:“此门功夫已经失传已久,为师怕是多虑了。”
她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书房内满柜子的chūn 宫图,莫不是那些其中有可能为双修秘籍?
思及此,仲冉夏垂眸道:“徒儿有一物,请师傅移步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她有些难为qíng。
一屋子的chūn 宫图,希望别把这位一脸正气的师傅给吓到了。
果不其然,钟管家从书架中取出一本,随手一翻,“啪”的一声便丢在地上,怒喝道:“荒唐!为师以为丫头你天资愚钝,谁知你的心思都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师傅别急,徒儿想问,这些是否为双修秘籍?”仲冉夏缩了缩脖子,弯腰捡起那本chūn 宫册子,小声地问。
钟管家面红耳赤,应该是气的,咆哮道:“分明就是下作地方送来的册子,丫头你这是唬弄为师么?”
说罢,他急冲冲地甩袖离去。
仲冉夏听着用力被关上的房门,深感无力。她不是没见过双修,所以才问的,谁知这师傅居然被气得头顶几乎要冒烟。
甩甩手里的册子,想着这还是小儿科,若是被钟管家看见更火辣的图,恐怕她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说起这事,她念及那晚随便将那本“芙蓉帐”塞在一角,如今却是无处可寻。
原主人如此小心谨慎地把“芙蓉帐”收在那么密实的锦盒里,莫不是那本才有可能是双修秘籍?
心动不如手动,仲冉夏一个个书柜慢慢查看,试图把那书找出来。然后,再拿去给钟管家瞧瞧。
只是若又猜错了,钟管家的脸色恐怕又要不好看了。
上上下下的,仲冉夏整得满头大汗。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她索xing在桌前坐下来歇息一会。
谁知走近时不慎被凳子一绊,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仲冉夏正叹倒霉,头一抬,骤然发现桌下被人藏了东西。
拆下一看,里面用油纸包着整整一叠的银票。粗略数了数,足足有六位数!
书房从来没有外人进入,那么这些钱自然是原主人藏下的了。只是仲府为彤城首富,老爹也不像是刻薄的人,这位仲家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偷藏那么多私房钱做什么?
转念一想,难道是她怕老爹不给展俞锦入门,于是打算金窝藏娇。又或是携手私奔,此乃路费生活费?
不管如何,这么大笔钱,不要白不要。
以后在仲府过不下去,她还能带上这些跑路……
仲冉夏把银票往怀里一塞,美得冒泡。拍拍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丝毫不在意跌疼的腿脚,高高兴兴地站了起来。
突然感觉到身后一冷,她研习内功后五识更为清明,心知不妥,立刻往旁边一滚,躲开了偷袭。
瞪着来人,全身黑不溜秋,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
仲冉夏看得出此人身手不弱,远在她之上。原以为是入府偷窃的小贼,刚刚看到她自己取出银票,便起了觊觎之心。
但一对上这人的双眼,她心里立刻九否定了。
不染纤尘,如此纯净的眸色,大jian大恶之徒又怎可能有?
又或是,此人有难言之隐,不得已为贼?
仲冉夏正暗自猜测,那人似是不耐,刻意压低声线威胁道:“赶紧把‘芙蓉帐’jiāo出来,那我、我就饶你一命!”
她一愣,险些笑场。
这人的声音清脆,即使捏着嗓子,仍旧能听出是个不大的少年嗓音。说是威胁,言语却有犹豫,气势全无。
根本就是个生手,可以俗称“菜鸟”一枚。
这个小屁孩一张口就要“芙蓉帐”,原来不是小偷,而是采花贼。
只是“芙蓉帐”上的内容直bī十八禁,这小破孩成年了么?
花和尚
仲冉夏慢慢抬起头,对着一个少年,又是如此单纯,她的心总算渐渐淡定了:“不知这位小兄弟为何急着索要‘芙蓉帐’?又可知这本书是什么?”
想来或许被谁蒙骗来偷,又或是被人耍了,她的语气颇为温柔。
听在那人耳里,却像是哄骗小孩一般,不由恼了:“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了,快拿出来,不然就……”
“不然怎样?”仲冉夏微笑着,大胆地向前迈了一步。
却见对方连连急退,几乎要撞倒身后的书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
她无言,难道仲家大小姐的形象在外头已经如此不堪?看这么个小孩见着自己,也害怕成这个样子……
“并非我不愿,只是这‘芙蓉帐’却不能轻易送人。”仲冉夏斟酌着说道,那火辣辣的chūn宫图给了这小孩,不就明明白白告诉府外的人,她有搜集huáng色册子的癖好?
少年挺直腰板,下巴一抬,冷哼道:“不就是你舍不得,还说什么不能轻易送人。师傅说的对,世人都是口是心非之徒。”
这师傅真误人子弟,思想相当极端。
仲冉夏说不清道不明,总不能直接问这小孩知不知道“芙蓉帐”是一本chūn宫?
摸摸鼻子,她避重就轻道:“那么小兄弟想要‘芙蓉帐’做什么?”
“当然是看了,难不成还当糙纸用?”少年眼神颇为无辜,毫不犹豫地答道。
仲冉夏抚额,古代的小孩果然早熟,连看chūn宫图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好吧,既然小兄弟那么想要,我就勉为其难给你看看。”
少年双眼闪烁,似是有些不信:“要用什么东西jiāo换,你才愿意把书送我?”
“这……”仲冉夏有些为难,她算不算是在荼毒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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