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像往常那般推开他,但念及被连累的明远,要离开此处少不得展俞锦的帮助。思及此,仲冉夏拘束地一动不动,算是顺了他的意。
那人双眸一眯,点点光亮一闪而过。
仲冉夏心下一怔,刚刚仿佛瞥见他眼底的冷意,莫不是这番顺从反而让展俞锦不悦了?
美相公的心思她从来猜不出,虽有疑问,却也不敢贸然开口。
“娘子,许久不见,可是有想我?”圈着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仲冉夏如今跟他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气息缠绕在颈侧,让人好生难为qíng。
“展公子潜入此地见我,恐怕不只是想问这样的事吧?”她僵直着身子,感觉到柔软的唇瓣顺着颈侧的曲线缓缓滑下,丝丝搔痒的感觉让她禁不住捏紧了拳头。
展俞锦单手解开了她的衣襟,低头或轻或重地啃咬着仲冉夏肩窝和锁骨,引得她不由一颤:“娘子失踪数日,可是向风莲投诚了?”
她皱着眉,咬牙切齿道:“展公子,我不是天凌府的人,这话算是质问吗?”
“我只是担心娘子为了自保,轻易把筹码jiāo了出去。”埋在仲冉夏身前的人仰起头,唇齿又转移到她小巧的耳垂,细细啃咬。
这人越发过分了,仲冉夏忍无可忍,侧过头躲开了他的骚扰:“展公子亲手毁掉了芙蓉帐最后一节,如今让我拿什么来给风莲作筹码?”
展俞锦动作一顿,薄唇贴着她的嘴角,眉眼一弯:“以娘子的聪慧,又如何不会防范于未然?”
“展公子过奖了,我没有你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一节毁了便是毁了。”仲冉夏抿着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发现最后一节居然在明远的后背上,不然小和尚看怕是在劫难逃,很有可能被卷入他与风莲的争斗之中。
她因为原主人而不得不深陷其中,但是明远没必要掺和进来。
“娘子总是这样,将事qíng瞒下就没有人会知晓么?”掌心穿过仲冉夏柔顺的黑发,他不容拒绝地吻上她的唇,qiáng势地辗转占有。
她蹙起眉,只能在期间发出几声呜咽,以示不满与难受。
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得怜香惜玉,仲冉夏感觉到自己被凌空抱起,而后身下的柔软和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底起了惧意。
手脚并用地挣扎,那人却压在上方,不容许仲冉夏移动半分。
她脑海中只得一个念头:在别人的地盘gān这样的事,此人定是疯了!
待身上的人终于是施舍般地松了口,仲冉夏才来得及喘息。她瞪圆了眼,几乎想要在展俞锦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低头瞥见自己的上衣早已松散开去,亵衣挂在手臂上,露出底下嫩绿的肚兜。他的手停留在腰侧,流连不去,忽然扬唇道:“娘子想要重温旧梦之后,才愿意把最后一节的下落告知我么?”
“已经被你毁掉的东西,让我如何再寻来?”仲冉夏矢口否认,就不信这人还能撬开她的脑子把东西给找出来。
指尖在她红润微肿的唇上轻柔地划过,展俞锦俯下 身,眸光一沉:“既然如此,chūn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继续吧……”
“你疯了!”仲冉夏拍开他的手,忍不住咒骂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时候你还能开玩笑?”
展俞锦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娘子如此焦急,这是担心我?”
下巴疼得仲冉夏双眼微湿,却是不甘示弱,撇嘴道:“我是怕你死了,谁来救我出去?”
展俞锦略略松了手,舌尖舔了舔她眼角的眼泪,笑道:“除了你,还有人看过芙蓉帐最后一节?”
“有,”仲冉夏答得很快,下一刻瞪着他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没有其他人了。”
他敛了笑,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揽着她,单手挑开了松松垮垮的亵衣,如今仲冉夏上身也只得一件薄薄的肚兜掩体了。
她就算多愚钝,也明白此人想要做什么了。
想起老爹曾说,自己的身体是武人梦寐以求的,看怕也跟提升功力有关。只是要怎么做,她从来没去细想,而今看来,少不得是双修之类的邪门方法。
功夫不如人,仲冉夏不愿意自讨苦吃,可也没来由地讨厌被qiáng迫。她展颜一笑,握住对方覆在腰间的手:“用得着这么急吗?回去后,我们多得是时间……”
不管如何,她跟明远首先要离开这里,才能再作打算。
要让展俞锦愿意,她显然还得下一番功夫。
仲冉夏回想着从电视、杂志上看来的图片和资料,坐起身主动地靠了过去,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另一手抱着他的脖颈,嘟着唇在他脸颊和嘴边轻轻擦过。
忍着恶心,她在展俞锦耳边娇声娇气地低笑道:“待会若是有不知qíng的人闯进来,那该多扫兴啊。相公,我说得对么?”
见他不为所动,仲冉夏郁闷了,这人是石头还是木桩,好歹给点反应。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压根没有魅力……
反应是来了,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在一阵天旋地转后,仲冉夏被他重新压在被褥上,肩上更是给重重咬了一口。
她痛呼一声,又生怕激怒此人,只得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心里直把展俞锦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是属狗的,gān嘛突然咬人?
覆在身上的人喘着粗气,半晌才平复下来,他略微抬起头,冷冷地道:“既然你执意要瞒下,那么我便在此处等你回心转意。”
仲冉夏有不好的预感,紧紧地盯着他。
却见此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薄唇却漫不经心地吐出令人恐惧的话语:“一个时辰,断小和尚一根指头。又或者,两个时辰,一只手臂?”
他无所谓地笑道:“反正和尚少了腿缺了胳膊,也不会被佛祖嫌弃的,不是么?”
仲冉夏咬着唇,这个人是魔鬼,为了bī迫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好,我写!”只是能写出多少,正确率又如何,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展俞锦微微笑着搂紧她的细腰,恣意地吻上她的红唇:“娘子若是早些服软,不就能受少些罪了?”
仲冉夏冷哼一声,用力将此人推开,厌恶地蹙着眉:“我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这声‘娘子’我要受不起的……风公子!”
那人顿了顿,饶有兴味地看向她:“夏儿什么时候发现的?”
“展俞锦亲手毁了芙蓉帐,又怎会如此急躁地想要此书?”仲冉夏随意披上外袍,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想到被此人轻薄了这么久,实在憋闷。
在风莲看来,她就像是急不及待地擦去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丹凤眼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光芒。
仲冉夏闭上眼,不想看见展俞锦的面容,却听到风莲习以为常的调侃声线,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风公子方才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何在我看来,会是展公子的脸容?”
“那颗药……”风莲抓住她的手臂一扯,仲冉夏被制住双手,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近似粗bào的亲吻。
她扭动着想要挣脱,腰上的手臂却越箍越紧。
仲冉夏知道身上的毒素尚未清除gān净,若是此时使用内力,恐怕会留下祸端。可她也顾不上其他,用最短的时间将内息bī至掌心,上身往前一撞,在风莲愣神的一瞬挥掌一拍!
仲冉夏从来没想到她的功力能伤人如此之深,更没有料到风莲对自己竟然没有防范,冷不丁被一掌拍在胸口,他有些láng狈地跌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发黑。
她自己也不好过,内息运用还不熟练,此刻反噬严重,极为紊乱。张口吐出几口血,便倒在chuáng上不省人事。
眼前的模糊不真实感渐渐散去,仲冉夏看见那张脸慢慢被击溃,而后变回了风莲魅惑的面容。
昏睡之前,还能听到风莲自嘲的声音——那颗药丸,居然能令人看到最想见的人。
真是可笑,她最想看见的人,任何人都有可能,但又怎会是展俞锦?
“呜呜呜……”
“女施主,你不能死……”
耳边的啜泣声没个消停,仲冉夏烦不胜烦,终于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望见明远眼圈哄着,明显瘦了一圈,还是没敢说重话:“……小师傅,我没事。”
小和尚见她醒了,喜形于色,想要上前却又踟蹰不前,最后麻利地端来一杯水,小心给她喂了几口:“女施主,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风公子派了大夫来看,又送来不少补品和药材,可是你一直没有醒来。”
“他还来过么?”仲冉夏看着他们还在原来的房间,扭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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