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_Jassic【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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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褪尽衣裙,沉入温暖的热水中,仲冉夏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美相公以为她被风莲糟蹋了,失了原先的价值,于是不再多加理会?

  没了用处,所以任意丢弃?那么,他又为何将自己带回来,还用“芙蓉帐”作为jiāo换?

  即便美相公无需习练此秘籍,他也可以以此作为筹码,向风莲索求更多更大的好处……

  仲冉夏甩甩头,拍了拍被热水熏得通红的脸,以求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抛到脑后。展俞锦究竟所图为何,与她何gān?

  她从来猜不着,看不透,何必自寻烦恼?

  拿起帕子胡乱擦拭着赤 luǒ的身子,尤其是颈侧和胸前,皮肤隐隐有些刺痛。仲冉夏念叨着那日的事,就当作是被狗咬了,尽管忘掉便是。

  只是低头瞥了一眼,不由纳闷,怎么胸前的红痕似乎更多更深了?

  沐浴后,jīng神大好,焕然一新。

  仲冉夏换上崭新的衣裙,面料舒适,极为贴身,看怕是度身而做。不管如何,展俞锦这方面总是相当体贴的。

  推门而出,却见美相公提着食盒,立在两步开外,安然地笑着。

  她一怔,不知此人在外面站了多久,地上零零落落的有了好几道新鞋印,漠然道:“展公子,既然‘芙蓉帐’你已经尽数得到了,我也没必要再留下。”

  纵然书册送与了风莲,但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再默写一本出来也并非难事。

  而且,当初他入府,也不过是为了求得仲府的庇护。如今仲家不在,展俞锦没必要再留自己在身边充当包袱累赘。

  “山上风凉,娘子如今内伤刚好,正是虚弱之时,不要受冷了。”美相公似乎对她方才的话恍若未闻,不容分说地牵起仲冉夏的小手,往房内走去。

  “展公子,”她蹙起眉,还想说什么,却被展俞锦再次打断。

  放下食盒,从中端出两碗白粥以及几碟清淡的小菜,他拉着仲冉夏坐下:“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不得已拾起汤勺,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展公子,小师傅如今在何处?”

  “柳锋带他到附近养伤,明远也打算趁此机会提升自身的内功修为。”他夹了几筷子小菜到仲冉夏的碗里,柔声道:“你的伤没好,不适宜食用油腻的餐点,这一段时日恐怕得委屈娘子喝粥了。”

  “……无妨,”她的脸几乎要趴到碗里,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此人由始至终在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

  仲冉夏向来不是寡qíng的人,别人对她好,她还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再就是,提升功力不是一两日就能完成的。既然明远决定留下,她也不好丢下他一人独自离开。

  毕竟,智圆师傅将小和尚托给了仲家,他又无亲无故,于qíng于理仲冉夏都不该弃明远于不顾。

  于是,想要走的话,只能吞了回去,暂时不再提起了。

  dòngxué内外从不见展俞锦之外的人,柳锋和明远在一隐秘之处闭关修炼,仲冉夏不好打扰,每天看看书册,与美相公对弈,喝着味道古怪的补汤,而后歇息再歇息。

  日夜与美男相对,赏心悦目之余,她总有些不自在。

  除了离开,展俞锦对自己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任劳任怨,却令仲冉夏越发疑惑。

  若果以往此人的表qíng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如今倒是多了几分生气,却衬得越发丰神俊秀。

  她如坐针毡,美相公由始至终没有实际的逾越举动,只偶尔碰触到自己的指尖,也会很快收回去。最多也不过主动拂开她肩上的碎发,掌心若有似无地在脸颊上擦过。

  这样的举动,似是无心,却让仲冉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展俞锦真是个行家,有些时候,将到未到的暧昧反而令人更为心动。

  即使她看得明白,却还是禁不住胸口小鹿乱撞。

  暗叹着,兴许是自己多心了,这的的确确是美相公无意之举而已。

  dòngxué的时日总是过得特别缓慢,每日独处,仲冉夏倍感寂寥,便没有抗拒展俞锦在屋内时不时走动。

  即便他们不过安静地分别在两边角落坐着,她也更能心平气和地看书、写字,甚至是在纸上胡乱涂鸦,意图消磨时间。

  有日她画得兴起,弄得墨汁到处都是。那会被美相公瞧着,不由一脸感兴趣地走来,用袖口拭去仲冉夏脸颊上的墨汁,指着画上的活物猜着:“娘子,这是……大饼?”

  她瞥了某人一眼,郁闷了:“展公子,这乃太阳。”

  某展蹙起眉,指尖往下一移:“娘子,此为……水鸭?”

  仲冉夏怒了:“如此美妙的曲线,自然非天鹅莫属。”

  美相公看了许久,目光瞟了眼所谓天鹅周围的波làng形线条,以及脚下类似于糙状的物体,半天只憋出了一句:“……娘子,果真与众不同。”

  她心叹,知音难求,知画就更不容易了,尤其是他们之间还横跨着几千年的鸿沟。

  不对,此为“代沟”才对。

  早晚相伴,可是一到就寝前夕,仲冉夏都会微笑着,非常礼貌地将展俞锦请出门去。

  纵然他们如今算是有夫妻之名,但是没有老爹在,无需坐实……

  原以为他另有住处,仲冉夏也心安理得地霸占着这厢宽敞的房间。后来一天起夜,临时兴起想去赏月,一开门,却见青袍男子双腿盘起,端坐在屋外,这才发现他竟然晚晚就如此度过。

  不说这天气渐冷,山上更是yīn寒。此处又是天凌府的地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样也不闹怠慢大BOSS。

  仲冉夏站在门口好一阵,才想到了折中的法子:“中间立一座屏风,展公子再命人送来一张软榻置于其后……”

  美相公墨眸越发沉谧幽暗,而后微微颔首,算作同意了。

  她纳闷了,这境况貌似调转了过来。明明是自己良心偶然发现,让展俞锦住进屋内。而今却像是征询他的同意,再行入住?

  不愧是大BOSS,薄唇一张,一声令下,很快便准备停当。

  仲冉夏稍作查看,舒适的软榻,宽大的山水屏风,将房间生生隔开了左右两个独立的空间,两人互不gān扰。

  屏风足够厚,从她这边只看见展俞锦一点模糊的影子,若灭了烛火,根本看不见其它。

  作为现代女xing,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是极为重要的,令她怎能不满意?

  如此,他们便开始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同居生活了……

  你追我赶

  山中生活苦闷,仲冉夏又将提高自身功力的目标提上了日程。有展俞锦这位高人在,自然是事半功倍。

  兴许是少了琐事缠身,美相公欣然答应,甚至比之前更为耐xing,指导亦最为详细,令她的武艺进步神速。

  这日练习刀法的时候,仲冉夏一个招式尝试了不下数十遍,依旧不能发挥出来。

  展俞锦不厌其烦地解释了几次,还亲手示范。

  “腰板挺直,手腕的动作不要这么僵硬……”他一面说着,掌心扶着仲冉夏的腰侧,这算得上是敏感的部位让她忍不住一抖。

  侧过头偷偷瞟向身后的人,却见那张俊美的面容从让坦dàng,双眸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任何猥亵的意味,不由暗叹她的多心,又将注意力投注在大刀上了。

  美相公扶着她的腕部,指尖慢慢滑向手臂,托着仲冉夏的手肘纠正动作。

  仲冉夏有些不自在,可是当刀式比之前更为jīng准,简简单单就将一块巨石劈开两半时,她欣喜若狂,一时忘我抱着展俞锦的胳膊咧嘴傻笑:“没想到,光凭我这小胳膊真能将大石一刀两断!”

  他盯着仲冉夏灿烂的笑颜,忘乎所以粘着自己的下意识动作,黑眸微闪:“若娘子再下功夫,刀法必定更为凌厉。”

  她点点头,兴奋地问道:“那跟明远小师傅比起来,我得多久才能打赢他?”

  展俞锦看着她,半晌后缓缓伸出两指。

  仲冉夏瞪大眼,猜测道:“两个月么?”

  美相公笑着摇头:“不,是两年。”

  闻言,她立马焉了。两年,还要每天像今儿这般日出而起,子时回去,中间没有任何休息,自己肯定要受不住。

  还以为当武功盖世的大侠,凭着自己的聪慧和这身体残存的功夫底子,不需要太久就能达到。而今看来,压根就是仲冉夏想得太好了。

  见她闷闷不乐,展俞锦拉着人就往内走:“此事不能一蹴而就,娘子的资质比起很多人已经算不错了。”

  这句“不错”,怎么听怎么觉得勉qiáng。仲冉夏皱起眉,这人是安慰她,还是打击自己?

  明显敷衍至极,想必话中这个“很多人”,应该就是毫无练武筋骨的那一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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