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秋生本想说自己不想嫁,但到底没说出口,他是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他大哥把他爹弄走了,他也总算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了。
第二天,就是出发去京城的日子了。
何家兄弟既然已经把何父的事qíng解决了,蒋震自然不会不带他们。
郑家这次前往京城,一共有好几条船,按理像蒋震这样雇来的人手,是不能待在主船上的,但郑逸坚持,倒是让蒋震带着手下,全都上了主船——蒋震和他的手下都是何成县本地人,总归不会是什么歹人。
“对了,准备个单独的舱房给蒋震。”上船之后,郑逸又吩咐了一句,然后笑着看了一眼蒋震身边的赵金哥。
“多谢郑少。”蒋震道了谢。
郑逸坐的船比蒋震之前租的船大多了,不过因为郑逸带的人太多的缘故,船上到底有些拥挤。
蒋震刚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便有人来找他了,说是郑少想要见他。
“金哥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蒋震对赵金哥道,然后便跟着来人走了。
蒋震走了,赵金哥就独自一人收拾起舱房来。
这个舱房依旧不大,大约是一直有人住的缘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来。
赵金哥到底是个双儿,下地gān活的时候没办法,平常在家里,却还是喜欢把自己和屋子收拾的gāngān净净的,这会儿就出了门,拿着水桶打算去要点水把舱房擦洗一下。
他们这船走的不是海路,最不缺的就是水,但赵金哥来到船头打水的地方,却被人拦住了。
“船刚开,这边乱的很,哪来的水?你自己想办法去弄去。”那里明明有水,但他们就是不给赵金哥。
赵金哥皱起眉头,却也没争辩,找了个绳子系在木桶上,就自己打了一桶水,拎到舱房里擦洗起舱房里的chuáng铺来,甚至用刀子把一些满是泥垢或是已经发霉的木头的表层给削掉了。
这般来来回回忙活了好几次,赵金哥总算把自己和蒋震要住的房间打扫gān净了,他一边开着房门通风,一边又拿出席子来铺。
正忙活着,突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喂!”
“有事吗?”赵金哥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有事,这舱房我要了,你去隔壁住。”那男人对着赵金哥道。
“这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赵金哥不去看对方的身体,就看向了对方的脸。
他收拾这个房间来来回回花了一个时辰,自然是不想跟人换的。
“臭小子,你给脸不要脸啊!”那人看了赵金哥一眼,冷哼了一声,突然伸出脚踢翻了赵金哥放在旁边的木桶。
“你……”赵金哥眉头皱起,这船上的舱房是有好几层的,而木料并不能隔水,因而除了特别隔出来的供人洗澡洗东西的地方,其他地方是不能这样浇下去一桶水的。
不过,他们居住的舱房在倒数第二层,下面就放些不怕水的杂物,好歹关系不大。
“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娘娘腔一样打水来擦半天就算了,你还把水打翻,你什么意思啊!知不知道下面放着东西啊!”那人恶人先告状,这时候竟是斥责起赵金哥来。
并且,不一会儿,这里还聚集了好些人,全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赵金哥。
赵金哥这些日子跟着蒋震,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事qíng的,到了这时候,哪还不明白这些人是故意来找茬的?
“你们想怎么办?”赵金哥问道。
“这该我们问你才对,你把下面的东西都浇湿了,你想怎么办!”领头的那人道。他们这些人,确实是来找茬的。
他们都是郑家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保护郑逸的,结果这次,郑逸竟然把他们很多人分到了别的船上,倒是让蒋震这些人上了主船。
这些人心里不忿,可不就来找茬来了?蒋震不在,他们还找上了似乎是蒋震左右手的赵金哥。
“小子,你要赔钱!”
“这房间也让出来!”
“跟我们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
这些人看着赵金哥,压根就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甚至还有人上前把赵金哥铺好的席子给扯到地上,踩了两脚。
要是放在以前,赵金哥这时候多半会软下来,让出房间,但想想蒋震,他却一点都不想忍让。
要是蒋震回来,知道他把房间让出去了,一定会很失望。
赵金哥看着这些人,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应该向蒋震学习……
对着那个最先进来的人的鼻子,赵金哥一拳打了过去。
那些人过来,其实就是想让赵金哥和他们动手的,但赵金哥一言不发突然动手,到底还是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且赵金哥的动作太快,那人竟是没能躲开。
“好小子,胆子很大啊!”那人捂着被赵金哥打到的鼻子冷笑了一声,也对着赵金哥动起手来。
第75章 竟然是双儿
赵金哥除了蒋震以外,几乎从没跟人jiāo过手,这些人因为船舱里非常炎热,很多都袒胸露腹的,更是让他极为不自在,束手束脚的。
因着这个,在最开始一拳打伤了领头的人之后,赵金哥就被bī退了好几步,被bī到了舱房的角落里。
这个舱房本就不大,要是被这些人围住,自己就只能挨打了!
赵金哥心里一急,突然就想到了这两个月来,蒋震对他的各种教导。
别人学的只是如何拿着竹竿,一往无前地戳刺,他却是学了很多技巧的,而蒋震教他那些技巧,就是希望他可以不被人欺负。
咬了咬牙,赵金哥抬起头,突然一脚朝着面前的人踢去,踢在那人下腹处,正中要害。
蒋震确实是教了赵金哥很多战斗技巧的,但因为打架想要打得厉害,主要还是要实战,所以他最先教给赵金哥的,是……防láng术。
防láng术这也算是速成的战斗技巧了,蒋震自己不爱用,但对赵金哥,他却是倾囊相授,甚至还会让赵金哥在自己身上练一练。
比如说他们之前在船上住的那二十多天里,蒋震就没少让赵金哥用防láng术对付自己,然后他全部拦下,顺便用极为轻柔的动作和赵金哥玩玩猴子偷桃什么的……
赵金哥和蒋震打的时候基本不会用全力,蒋震又对他的路数一清二楚,因而从未防láng成功过,但眼前的这些人,却是不一样的。
赵金哥这会儿用尽了全力,而那些人,他们压根就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么yīn损的招数。
那之前被赵金哥打破了鼻子,已经满脸鲜血的大汉遭到重击,顿时捂着自己的裆部在原地跳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
被吓了吓之后,他们看着赵金哥的目光就更加不善了。
船舱非常狭小,其实并不适合打群架,最先被赵金哥踹了的那个人还多少挡住了其他人冲向赵金哥的路线,这让本就背靠着角落的赵金哥不至于一下子被围攻。
赵金哥很清楚,自己要是不狠点,肯定要挨一顿打,挨打没什么,但他是个双儿。
他一个双儿被一群男人打了,名声总归是不好听的!
这么想着,赵金哥也就发狠了,开始竭尽全力地攻击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各种防láng术jiāo替着使用。
某些男人也许会觉得用这些招数太yīn损,但赵金哥用的时候,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他是个双儿。
“这小子太yīn险了!”
“一定要教训他一顿!”
“你竟然敢踢我?不要命了?”
“我的眼睛!啊!”
……
赵金哥的战果堪称辉煌,但他到底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有一群。
虽然被他打倒了好几个人,但他也挨了好几拳……赵金哥用手一抓抓破了一个人的脸,紧接着,自己眼睛上就也挨了一拳。
疼痛让赵金哥愈发凶狠起来,而这个时候,收拾好住处的王海生和何氏兄弟也过来了。
蒋震被郑逸叫去,是说纸牌的事qíng去了,郑逸还跟他讲了一些京城的事qíng。
也就是这时候,蒋震才知道如今大齐的皇帝,竟是个七岁的小娃娃,而朝中事务,是太后垂帘听政来决策的。
很显然,郑家并不是会嚷嚷“牝jī司晨,惟家之索”,然后跟那位太后斗起来的人,因为郑逸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想要讨好那位太后。
而做的非常jīng致的纸牌,对一个住在宫里没什么消遣的女人来说,吸引力绝对很大。
不,那位并不是女人,又听了一会儿,蒋震才发现,现在掌控了朝政的那位太后,原来是个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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