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包间里面还要不要处理?”他身侧的外国男人小声开口询问。
“不必。”少年摇头,脸上因想起什么而泛起明显的怒意,接着,他继续命令道:“抹掉他来过这里的所有痕迹,另外我来华国的事qíng不准外传。”
“是。”外国男人答应着离开。而留在原地的少年却神色恍然了一下,皱起眉头,脸上的表qíng也染上些许困惑。
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里似乎突然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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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聪明人最擅长的便是让该曝光的曝光,该隐藏的隐藏。果不其然,童攸回到家里不过三个小时,苏洛川嗑药开xing趴的事qíng便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
“到底是小少爷仔细,早早就叫人把白忆的东西送出去。否则一旦他再回来,就连白家的名声也会折损。”管家边把自己听到的说给童攸听,边为他倒上一杯香浓的奶茶。
童攸接过杯子,慢条斯理的开口:“仔细也没用,他还得回来。”
“那种不要脸的……”管家忍不住骂了一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吵闹的声音打断。然后,一个衣衫不整、脚步踉跄的人影,便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冲了花园。
正是白忆。
“白景言!”白忆几乎气疯了,他脚软的都站不稳,可眼中的神色却满是疯狂。
当被苏洛川那个私生子兄长用凉水泼醒的时候,白忆就被眼前的qíng形惊呆了。他浑身赤luǒ,骑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更可怕的是,他还看到了苏洛川被那个中年男人压在身下的模样。若是等苏洛川清醒,他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功亏一篑。
白忆对苏洛川执念至深,纵然已经为他死过一次,这辈子也非他不要。可苏洛川却偏偏两世都对童攸念念不忘。
白忆明白,像苏洛川这种自私的人,他爱的不过是童攸表现出来的完美无瑕。因此他设计童攸吸毒,自己又勾着苏洛川发生关系,只要破坏了童攸的完美,苏洛川便会立刻失去兴趣,而他便也有了上位的机会。
然而这一切都失败了。
他非但没有成功诱惑到苏洛川,反而还害他陷入丑闻。他虽然不明白事qíng到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但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祸事推出去,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之一,暂时保住xing命。
至于这个背锅的,自然便是童攸。
因此,在听到前台说白家人把他的行李清出来的消息后,白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立刻赶回了白家。他原本设想的很好,见了面,话要怎样说,事要怎样做。然而在看见童攸的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童攸坐在花园中喝茶的模样太过惬意,而身上那种不容玷污的尊贵和高雅更是宛若利刃戳痛他的心。
重生前便是这样,就因为有个好出身,童攸连根手指都不用动,就有人将一切双手奉上任由他挑选,而自己却只能像yīn沟中的老鼠臭虫,在最底层láng狈求生。
白忆想着,看着童攸的眼神越发仇恨,双目赤红的样子好像能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白景言,你够狠。长着同样的脸你都舍得把我往火坑里送。”
“啧。”童攸诧异的盯着他打量了一会,不禁为他的厚脸皮而感到惊讶。直到良久,童攸嗤笑出声,留下一句“你怎么样与我何gān?”便转身要走。
“站住!”白忆立刻拦住他的去路:“白景言,我是你哥哥!”
“哥哥?”童攸眼里的嘲讽之色愈发浓郁,他狠狠的拍开白忆拉住自己胳膊的手,轻蔑的说道:“我可没有这种不知廉耻、张开腿就能随便认gān爹的哥哥。”
“果然是你!”gān爹两个字引起了白忆的警觉:“会所的事qíng都是你一手设计的。”
“是啊。”童攸大方承认,然后突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白忆面前:“你坐下棋局,我不过将计就计罢了,令人作呕的赝品。”
童攸说着,抬起脚踹到白忆的肚子上,然后又欺身而上,毫不留qíng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童攸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白忆只觉得脸和小腹都是剧痛难忍,可在对上童攸带着寒意的眼神时,却不怒反笑:“这是终于玩腻白莲花的把戏,打算露出真面目了吗?”
“白莲花?”童攸啼笑皆非,“这不是你最喜欢向往的?为了和我有几分相似,连脸都不要了也要变成我的模样,怎么如今却失望了吗?”
用鞋尖拨开白忆的领口,童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锁骨上青紫的吻痕:“啧,看来你还很享受,怎么样,你最爱的gān爹有没有好好满足你?”
温柔怡人的嗓音宛若天籁,纵然是白忆这种重活一世的,入耳也难免感觉脊背发苏。可童攸充满恶意的话语却饱含着浓浓的讥诮和嘲讽,毫不留qíng的将他最丑陋的一面活生生的从身上扒了下来,bà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极致的恶意,好似猫玩弄一只走投无路的耗子,不立即杀死,只用各种恶劣的手段侮rǔ。
怪不得他一接近童攸,童攸便立刻和他成为了好朋友。怪不得他刚说自己没有地方住,童攸就把他带回白家。怪不得他羡慕童攸会拉小提琴,童攸就亲手为他选琴,甚至还手把手教他基本功。
原来着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蒙蔽他,让他放松戒心,还成为童攸前面最可悲的玩物。
白忆颤抖着身体,怒火燃遍五脏六腑,他死死的盯住童攸的眼质问:“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猜出他在脑补什么的童攸,语气依旧还是那么温和,可用词却尖锐犀利不留余地。“即便如你所想,你能做什么?或者说……你敢做什么?”
“没有我和你做朋友,学校里谁会和你说话?没有我把你带进家里,谁会让你不流落街头?不模仿、把自己变成我的模样,谁会抬头看你一眼?”
“白忆,你是真蠢还是太过自负?你以为学校里那些二世主送你朵玫瑰就是真的爱你。你以为家里那些下人叫你一声少爷,就真的把你当自己人?又或者说,你以为苏洛川答应和你约会,就是真的对你有意思?不过都是因为我罢了。”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就算我收回来也是天经地义。至于耍你,也不过是收取些理所当然的报酬。至于算计我,你配吗?”
“好,好……”白忆被童攸几句话挑拨的怒火中烧:“你就不怕这些话传出去?”
“呵。”童攸见状更是丝毫不留qíng面,低声笑着指了指四周:“你是被艹傻了吗?这里可是白家。”
“你……”白忆颤抖着手指着童攸,喉咙动了几次,都无法发出声音。
“闭嘴,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cha话。”童攸脚下用力,踩住白忆的脖子:“你的目的我心知肚明,放任不过是因为觉得不值一提。另外,我也要警告你,有些事最好守口如瓶。否则,我怕你走不出白家大门。”
“你要做什么?”
“不,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还能再作死到什么程度。”压低的嗓音yīn冷至极,童攸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而后管家从白忆的口袋中搜出一个录音笔。
“蠢货。”童攸直起身,从白忆身边离开。临转身前,他又看了一眼白忆láng狈的模样,留下一句“一个月之内,把你的脸换掉。否则,我不介意亲手帮你。”然后他便进了屋子。
只留下几乎气疯的白忆一人,láng狈的躺在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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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的事qíng闹得很大,又偏偏赶上国家土地开发项目竞标。不论什么事qíng,只要跟政府扯上关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风评。再加上这次竞标的项目是块让人觊觎不已的肥ròu,因此苏洛川的家族直接失去了参与资格。就连苏洛川本人也涉及吸毒而被警察带走询问。至于白忆,被童攸赶出白家之后,更变成了丧家之犬,是个活人都能上去踩上一脚。不过好在他之前通过彩票赢得的钱还有剩余,勉qiáng不用流落大街。可对童攸的恨意却让他寝食难安夜夜难眠。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报摊上时报的重要头条,说国内著名小提琴家罗德容已经回国。
白忆楞在原地,看着那报纸上罗德容的脸,思索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找到一家琴行,用身上大半的钱买了一把音色尚可的小提琴。
小心翼翼的摸着小提琴木质的琴身,白忆yīn沉了许久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反抗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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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丽嘉大街
晚上八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街道正中央的喷水池广场上,美神佛丽嘉张开洁白的翅膀,周围瑰丽的灯光比繁星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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