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庄主前阵子还愁着怎么把这些东西给用出去呢。”
沈嘉禾:“……”
所以趁这个机会赶紧用掉慡一慡是么?
白勇乐呵呵地走了过来,道:“秦贤侄,我来得还算及时么?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说完,他揶揄道:“比如说什么英雄救美?需要我牵线搭桥的啊?”
沈嘉禾:“……”
这炸药炸的都快把人牵到地里的桥去了。
秦如一不为所动,只是问他,“你们如何得知此处?”
白勇一愣,“不是你叫我们来的么?”
赵英权意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将其展开,道:“秦庄主走后,我们以为您去了黑花庄,便径直带人跟了去。不曾想半路遇到个小孩子,说他受您的嘱托要将这张纸jiāo给我们庄主,并说您会在此处等我们。”
秦如一接过,沈嘉禾凑过去也瞧了瞧。
白纸上面画的是一张地图,虽然简略,但很清晰,恰好是白花庄到这座私牢的路。
上面多是用笔简单勾勒出的线条,不似字迹,能让人辨识出这张地图出自谁手。
沈嘉禾下意识道:“秦少侠哪能画出这种图。”
秦如一:“……”
秦如一:“……图我还是能画出来的。”
沈嘉禾想了想,觉得画图和认路确实是两码事,便顺着解释道:“我是说,秦少侠你画的图肯定要比这个清晰明了的多。你看这条路都画歪了,很容易误导人。”
秦如一闻言仔细看了看,也不知看出了什么名堂,点头严肃道:“确实。”
他将这张纸折好,收了起来,抬眸问道:“那孩子呢?”
“孩子我们查过。”赵英权回道,“是那条街李婶儿的孩子,才六岁。他说给他地图那人穿着黑衣服,样貌年轻,腰间还有两把剑,自称为秦如一。”
他略一思忖,“若不是秦庄主您,就是有人在假借您的名义行事了。可那人将我们引至此处,目的为何呢?”
秦如一垂眸思索,没有言语。
白勇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便打着哈哈,笑道:“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现在不还好好的嘛,就先由他去吧。天色都这么晚了,秦贤侄你不想休息,这位姑娘也得休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柔弱女子,想来吃了不少苦。”
秦如一闻言,暂且将此事放下,转头对沈嘉禾轻道:“回去吧。”
白勇豪慡道:“不如就在我们白花庄住下吧,我来为您们接风洗尘。”
秦如一冷淡道:“不去。”
白勇纳闷,“为什么?”
秦如一:“你吵。”
白勇:“……”
白勇无奈道:“那我保证我不吵行不行?”
秦如一摇头,“不信。”
白勇:“……”
真是跟你爹一点都不一样!这份耿直到底跟谁学的!
在秦如一这边受了挫,白勇便转向沈嘉禾,一副势要把他们拖入白花庄的架势,“这位姑娘不必听他的,他这个木头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提不出什么好建议。”
秦如一不满,“我知道她的名字,是沈……”
他顿了顿,回想起沈嘉禾这个名字是他叫的,另一个名字才是该他们知道的,便说道:“她叫沈珂。”
白勇看看秦如一,“孺子可教啊。几个时辰前还说不知道呢,这么快就变了。”
秦如一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转向沈嘉禾,笑着道:“沈姑娘突逢此劫,定是受了惊,还是到我们白花庄来,也比客栈要安全些。”
沈嘉禾:“……”
也没觉得安全到哪里去,她就是在你们白花庄被劫走的。
想归想,然而话也不能这般说。
沈嘉禾正想着该如何是好,便听秦如一悄声对她提醒,“说亲。”
她回想起白勇那酷爱说媒的xing子,立刻回绝道:“白庄主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今日劳您救我,已是麻烦了您许多。若是再给您添麻烦,小女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她假装有些头晕,揉了揉太阳xué,慢慢道:“今日事多杂乱,身体甚是乏累,客栈毕竟也比白花庄要近些。等明日,我们再登门拜访,您看可以么?”
既然两个人都坚持不去,白勇也奈何不了,只得道:“好了好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他转头对赵英权说道:“你就把他们送回客栈吧。”
赵英权应了一声,目送白勇他们离开,才转头松了口气般,对沈嘉禾说道:“幸好你们拒绝了,否则庄主那边可是囤了一堆的画像打算说亲呢。”
沈嘉禾好奇道:“给谁说啊?我和秦少侠么?”
赵英权老实答道:“主要是给您说,庄主来之前,吩咐人把各个门派青年才俊的画像都从箱子里掏出来了。打算挨个给您介绍一圈。”
沈嘉禾:“……”
正经当个庄主不好么?为什么对做媒人这件事比当庄主还要热衷啊?
赵英权看了一眼秦如一,道:“至于秦庄主,已经拒绝了许多,现在就只剩班家那位小姐的画像还留在书房。”
沈嘉禾一愣,“班家?是那个……”
话还未说完,秦如一便打断道:“已经拒绝了。”
秦如一见沈嘉禾转头看他,解释道:“我对班家小姐并无qíng愫。”
沈嘉禾只是好奇班家是否就是那个乾坤庄班家,听秦如一这么认真解释,反倒有些奇怪。
秦如一说完也有些怔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要解释这些。
赵英权看两人都沉默不言,暗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好qiáng行结束话题,“那个……天黑不好走,再晚就更不好走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比想象中要曲折一些,并且离黑花庄相去甚远。
沈嘉禾觉得秦如一纯靠迷路就能寻到自己这一点,真是特别的厉害。
正常人想找这个私牢都是找不到的。
三人回到街市时,店铺上都挂着红灿灿的灯笼,照亮着青石铺成的路。
许多店铺都打了烊,只有酒铺的生意还比较红火。
沈嘉禾想着自己还中着毒,便顺路去还未打烊的药铺买了些药材,还弄了个捣药用的东西。
药店老板拿纸将药一包一包地包好,沈嘉禾站在旁边心疼地数着自己要jiāo出去的钱。
她好歹是神医的徒弟,结果下了山,连个张都没开。
配的那些解药,还全都落到她自己的嘴里。
日后见了季连安,免不得要被嘲笑几句。
她感觉心里真是好苦啊。
赵英权将他们送到客栈门口,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告辞离开。
客栈多少还是整理了一番,没有离开之前所见到的那般láng藉,墙上的破dòng也被糊上了几层厚纸,不过看着还是有些摇摇yù坠的感觉。
店小二见到他们进来,连忙迎了上来,关切道:“二位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同其他客人一样退房离开了呢。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怎么这位公子的衣服脏成这样了。”
沈嘉禾低头瞧了瞧,发现在牢房里那般折腾,确实有些láng狈。
她忍不住唉声叹气道:“好歹是新衣服呢。”
秦如一侧头看她,似乎有些什么打算,但没有说出口,仅是沉稳地问店小二,“其他客人退房了?”
店小二叹口气,“可不。我们本地人是习惯了他们打来打去,但在这住店的都是外来的,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接一个的就都跑了。”
说完他笑了下,“不过也清闲,左右这客栈还要整修一番,人多反而应付不来。”
沈嘉禾问他,“你们还做菜么?”
“做做做。”店小二招呼道,“客官您想吃什么?我们这边马上吩咐大厨去做。”
沈嘉禾娴熟地吩咐道:“天色也晚了,不用太麻烦,随便来几个小菜就好。先打两桶热水,送到我和少侠的房里来。”
“好嘞。”店小二应道,“您二位稍等。”
沈嘉禾回到自己房中,先是查看了一下藏好的行李,发现没有人动过,不由安下了心。
大抵因为没什么客人,店小二很勤快,不多时便将热水送到了沈嘉禾的房中,甚至还贴心地撒了些花瓣。
毕竟出门在外,沈嘉禾也不敢泡在水里太久。
她清理了一下身子,便出了水,换上gān净的衣裳,用白巾将长发大概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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