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chūn英刚把小宝哄睡了放在里屋,出来就皱眉了:“小卉,妈刚才才想明白,这沈家是不是不满意中午的饭啊?”
许卉有些挫败。
他们的重点为什么总是不对?
许爱民到底比傅chūn英见识多一些。这几年许卉没少往家里买东西,好坏他是看得出来的。
此时他有也些后悔把那桌酒席退了,让自家婆娘cao持了这么不伦不类的一桌,真是丢脸。
不过老婆是自己的,女儿是晚辈,他总得维护一下傅chūn英。
“你妈做的菜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沈家是不是门楣太高了?沈家爸爸那块表,我在杂志上见过。”
他犹豫又惊疑地报了个似乎是六位数的价格:“反正不便宜。”
傅chūn英唬了一跳。
“爱民,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直以为许卉找的人是做公司的时候认识的生意伙伴之类的,家里开个跟许卉的公司差不多的产业,没想到人家这么有钱。
她有些忧心:“那,咱们家这个qíng况,人家看得上咱们吗?”
许爱民斥她:“看不上能来提亲啊?你看看这些!”他指了指堆在一旁的一大堆礼品。
“看不上能吃得下你做的饭?我早说了不要退酒席,你就是不听!”
傅chūn英百口莫辩。
要退酒席的主意是她先提的没错,可真正去办的人不是他吗?
再说了,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她一言九鼎的地步了!
许卉只觉得父母二人互相推诿的样子着实可笑,于是放任自己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NN”的地雷×1
☆、第95章 095
以她的修养, 完全可以当场忍下来,做到毫无痕迹的疏远,等许爱民和傅chūn英反应过来的时候, 已经为时晚矣。
但她不想忍了。
凭什么?
就因为她有修养, 所以她就要忍耐别人的无礼吗?
许爱民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大笑给惊到了。
“小卉?你笑什么?”
许卉慢慢收了笑声, 表qíng讽刺:“笑你。”
许爱民面皮一僵。
许卉这几年有了自己的事业, 又出国留学之后,似乎对家人的尊重一如既往, 也就让他越发觉得, 不论许卉多有出息,多有社会地位, 她都是从前那个对他尊重的乖巧女儿,在家里,她还是要听他话的。
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 就因为他把她订的酒席退了,她就不打算继续做好孩子了?
这怎么可以!
做人不能忘本!
她难道忘了如果不是父母的供养,她哪里有机会就读重点学校!
许爱民下意识的忽略了,就算中学是他供养的, 但是学习是许卉自己努力的。
而且许卉自大二开始就自己jiāo学费了,也谈不上家庭的供养。
许卉已经厌倦了跟许爱民沟通,脑回路完全不一样, 根本说不通。
至于许俊杰,现在看是个好的,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还要继续观察。
许卉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一种孤高的傲慢,特别是她一双凤目斜睨着某个人的时候,格外明显。
许爱民看着这双跟他完全不像的眼睛,心头火起。
许卉这双眼睛,像极了她的外公傅里。
据说也是一个知识分子,后来因为成分问题,跟一个贫困的农女结合了,但是他婚后感qíng不谐,郁郁寡欢,在女儿傅chūn英结婚后不久就因病去世。村里人都说他傲气凌人,看不起乡下人。
许卉现在看许爱民的表qíng,就像极了傅里在他上门提亲后瞥他的样子。
许爱民bào怒:“你那是什么眼神!有你这样看父亲的吗!”
许卉讽笑一声:“沈家人你们也见过了,婚事我自己会cao办。锦绣市这边也会办一场,不写请帖,到时候亲戚朋友来喝酒,我来者不拒。”
许爱民懵了:“你说什么?婚事你自己办?”
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哪有大姑娘自己给自己办出嫁的!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许卉提着包走到门口:“是,我会提前通知你。再见。”
然后任许爱民在身后bào跳如雷,也不再回头。
她下楼的时候,租车行的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她亮明身份,工作人员核查完毕,才把钥匙jiāo到她手上。
许卉驱车前往沈家吃饭的地方,与他们汇合。
刚才她也没吃饱,得好好大吃一顿。
沈家人看见她,就像刚才什么事qíng也没发生一样,热qíng招呼她入席。
她坐下来吃了一会儿,趁去洗手间的功夫去签单,收银却告诉她沈家那桌老板娘说免单,她微微一愣,转头打电话给封钰。
封钰却不在店里,不知道在哪里玩,水声很大,信号断断续续:“不就一顿饭的钱,你巴巴打电话来gān什么。以前我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么帮我,请你男朋友一家人吃饭有什么。”
许卉便也不多说。
回到包厢,沈清辞凑近她问:“偷偷结账去了?”
许卉嗯了一声,说:“不过被人抢先了。”
沈清辞大脑转的飞快,猜到一个人的名字,面色微变:“谁?”
许卉说:“封大老板。”
“哦,她啊。”沈清辞放心了。
不是贺学文就好。
吃过饭,沈鸿飞夫妇说好不容易出来玩,要享受二人世界,所以跟儿子和许卉打了招呼就叫了司机自己玩去了。
沈清辞看许卉有一点蔫蔫的,提出回宾馆午休。
许卉一进房间就垮了,拆了头发坐着桌前不说话。
沈清辞跟过去给她揉头,柔声低语:“是我爸妈思虑不周,总觉得要娶人家女儿,总得正式拜见。”
许卉的声音有些无力:“这怎么能怪你爸妈呢?这事怪我。我要是提前回来安排好,就不会这样了。”
沈清辞心疼的将她搂住:“你已经够累了。”
许卉反手抱住他:“你不怪我就好。”
沈清辞吻了吻她额头:“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在今天之前,他也跟许卉想法差不多,以为只要掌握了许父许母的经济问题,就能掌控全局,却没想到有一种封建大家长,是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子女孝敬他们是应该的,他们却可以罔顾子女意愿胡作非为,从来不把经济独立的成年子女当做一个平等对象来看待。
这在他的生活里,还从没见过。
许卉示意他弯腰,主动抱住他脖子亲他。
沈清辞慢慢加深这个吻,他知道她需要抚慰。
二人的午休结束时,已经傍晚时分。许卉的手机关机了,沈清辞的手机响了几声,把他们惊醒。
“儿子啊,天都黑了,起来吃饭了。”
冬天天黑的早,沈清辞看了看窗帘fèng外黑沉沉的天空,还以为半夜了。
他尴尬地说:“就来了,就来了。”
许卉伸手横过他劲瘦的腰:“几点了?”
沈清辞拍拍她手:“6点了。”
“哦。”许卉无意识的来回摸了摸他的腹肌。
沈清辞抓住她作怪的手,哑声说:“你是想晚饭在chuáng上吃吗?”
许卉嘟囔一声:“困。”
折腾了半下午,确实困。
沈清辞其实也没睡够:“先起来了,吃过饭再睡。”
许卉这才收回她作怪的手,慢吞吞爬起来穿衣服。
沈清辞自己穿好了,又来帮她,看着她因为低血糖而起chuáng难,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
许卉皮肤白,这点也像外公,低血糖让她肤色更白了,但是因为她气质清冷,平常看起来并不病弱,还有一种贵族范儿。
此时她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倒是挺惹人怜惜,再加上眼角晕红,眼尾上飞,倒有几分媚意。
沈清辞忍住诱惑,催促她去洗脸:“快点去。”
许卉梳洗完出来,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沈清辞忍不住摸摸她脸,果然冷冰冰。
“又用冷水?”
许卉自知理亏:“这样清醒点。”
沈清辞无奈摇头。
整天叫他要保重身体,她自己呢?
擦身而过时在她耳边放话:“记账,一次。”
什么?
许卉目瞪口呆。
这个一次,是她认为的那什么一次吗?
沈清辞的声音混在水龙头打开的声音里,不紧不慢:“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许卉面无表qíng转身走人。
呵呵,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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