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来了楼里,姑娘们也只需要做个表面功夫,真到了房间里,半杯酒水下肚,男人就会倒下昏睡不起。待他们醒来之后则会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并心满意足地以为自己chūn宵了好几刻,由此楼里的姑娘便得以保持清白。
这件事是潇湘楼里的大秘密,姑娘们也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感恩她的再造,都愿意守口如瓶。
那温狄生的面若冠玉,好以酒色,却装作翩翩之态,同时骗得了潇湘楼里四个娇媚女儿的芳心,到chuáng边还不忘说我只爱你,一番山盟海誓下来,于是,几个姑娘便傻傻地信了,未给其服用回光散,心甘qíng愿奉献了身子。
☆、刺杀行动
也就今天温狄的真面目才显露出来,他昨晚一进楼就点了一个新来的姑娘秋月,当其余四个旧爱先后来到他身边佯装示意xing暗送秋波之时,他却一脸冷漠,道自己今日只要秋月陪。
一早从秋月房里出来之后,温狄就被白芍给拽到了角落里,问他昨晚为何如此冷漠,一通ròu麻话一下来,不晓qíng·事的懵懂丫头便心软了。正要同他欢好之时,在墙角听到他们对话的绣泉就扑了上来,以为是白芍将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给勾了去,放着罪魁祸首不理,两姐妹扭打成团。
温狄见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撕扯起来,暗自得意,为了提升这种满足感,他又先后找了牡丹跟思思,分别告诉她们,另一个人缠着非要嫁给他,他被迫要离开她们其中一人。于是,思思找了牡丹,qíng敌见面,三两句粗话一出就开始大打出手了。
这还没完,温狄见四个女人呈两队形式分别为他争风吃醋还不够,他又装作被人挤下楼梯摔伤,几个打着架的姑娘暂停了手,纷纷上前去关怀他。见到姐妹们唤温狄的称呼一个比一个亲昵,于是四个正在气头上的年轻姑娘就又被设计进了一通感qíng争夺大战里,可算叫楼里的男人看去了笑话。
一旁听着的秋月脸上神色微动,听姐妹几个被骗去了清白,她心有余悸。好在她同温狄还不熟,昨晚她用了碧珠提供给她的回光散,可在此之前,她是真的有为温狄的调qíng悸动过。
“妈妈,这温狄太可恨了!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杜鹃义愤填膺道。
萧襄只瞟了她一眼,没有表明任何态度。这些姑娘明面上亦是花楼女子,当初阿来给了她们机会离开,她们自己选择了留下,留下之后又不经qíng话遭人给骗了。说来说去,那温狄虽然可憎,她们自身也有错,识人不明,太过冲动。
“来花楼消遣的男子的话也敢信,引以为戒吧。”萧襄懒得去管这件事,那温狄是温太师唯一的儿子,要在她们楼里出了事,那潇湘楼一gān人都要遭受牵连。
“妈妈……”一帮姑娘平时见惯了阿来伸张正义,萧襄如此了事的态度难免让她们心里有些小落差。
萧襄又道:“晚上我去趟太师府,将那温狄废了就是,姑娘们以后可要小心着些。”
一帮姑娘异口同声道:“是,妈妈。”语气里不乏有解气的成分在。
“妈妈……”碧罗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萧襄之前的伤才刚刚好,她真不希望萧襄再去冒险了,可碍于是众姐妹的意思,她不好反驳什么。
萧襄的轻功很好,武功也不弱,比不过英勇善战的靠山王,对付太师府的一帮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以她的轻功不一定会惊动太师府侍卫。
晚上萧襄换上出行装备就离开了潇湘楼,她带了一把弯刀,第一次如此行头出去,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行若疾风,跃若飞鸟。
阿来之前到太师府偷过金子,对这里的屋舍分布很是清楚,萧襄目标明确,直接从琉璃瓦上面飞到了南面的房院。房间里亮着烛光,温狄正在同他的小妾行房事,站在门外都能听到里面的“嗯嗯啊啊”,萧襄琢磨着现在正方便,温狄正光着身体,省得她下刀的时候把不准位置白跑一趟。
萧襄觉得阿来的意识并没有死去,她对这具身体依然在起着行使作用,比如萧襄害怕血腥,也恐高,而她却在要帮几个姐妹出口恶气的这件事上表现得理所当然,勇敢异常。
她到底是阿来还是萧襄,萧襄已经分的不是特别清楚了,她在替阿来活着,阿来就是她,她便是阿来。
提着刀她猛地冲进了房间,chuáng上jiāo叠着的两个人吓得一跳,抖了几抖,温狄抽身就跳到了chuáng角里去。显然知道萧襄来者不善,他yù张嘴唤人来。萧襄出手弹出一颗棋子点了他的哑xué,任凭他怎么张嘴也叫唤不出来。
温狄生xing堕落,不喜习文练武,若不是他爹硬bī着,他也不会认得几个字,背得几首诗词拿去欺骗纯qíng小姑娘。在练武这件事qíng上,温狄觉得太过吃苦,他爹是怎么bī他也不愿意学了,又有他娘宠溺,所以他得了轻松,武功是稀松平常,同没有只差“练过”两个字。
“你是什么人?!”温狄的小妾被吓的不轻,颤巍巍问道,她坐起身并拢双腿,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胸。
萧襄自然不会回答她,挥刀扑向四下乱窜的温狄,她不曾想过一边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有反抗她的本事,可当她冲着温狄的裆就要手起刀落的时候,一根簪子直直扎进了她的腰骨侧。
真的是不能小觑女人……
“来人了!有刺客……!”女人的尖叫永远是一种可怕的存在。萧襄不想就此功亏一篑,可那女人却心甘qíng愿被温狄挡在前面,她心下气恼,总不能因为愤怒就将一个无辜女人给杀了吧?
太师府的侍卫就要赶过来了,萧襄忍着疼将后腰上的簪子□□丢在了地上,随后利落离开了南院。因为腰疼,她像被折了双翼的天使,扑腾不起来了,只能捂着老腰绕开那些打了jī血的侍卫,暂时躲到了太师府僻静的西院。
太师府一下热闹了,猎狗狂吠的声音,侍卫们沉重且一致急促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伴着灯火通明的夜晚,形势十分紧张压迫。
猎狗追至西院巡视一周并没有狂吠,因为那寻人气味的狗同西院的主人感qíng很好,进入这个院子它就只会温顺地摇尾巴。侍卫们离开之后,温九拉开被子,将萧襄的头露了出来,她也是怕侍卫们冲进来,好在官官没有叫唤。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我兄长?受何人指使?”
萧襄觉得好笑,眼前眉目娇好的小娘子倒是十分有趣,既然知道自己是要来刺杀他兄长的,却仍要冒险替自己打掩护。在都未分清萧襄是男是女的qíng况下,她还将之拖到了自己的花色chuáng铺上,同她共卧。
温九身上穿着一件白丝所编织的中衣,华美舒适,方才无意中萧襄的手贴在了她的身上,那触感,像吃德芙巧克力一样,尽享丝滑……
脸是温九的脸,胸还是温九的胸,只是这气质有些不同,如果用温泉来形容面前这个女子的柔美,那萧襄认识的那个温九就是块不含杂质的钢板。看到这个温九的第一眼萧襄愣了愣神,稍后却能分别,此温九非彼温九。
在慕王朝,论女子美貌,临淵公主当之无愧为第一绝色,可这温太师的女儿温九,要比起临淵公主来说,也是毫不逊色的,只是名声不及临淵公主的名声散播的远。
临淵是孤僻型的柔弱女子,看似坚qiáng,内心实则无比脆弱,她给人一种魅惑的神秘感,使人不由自主想要去亲近她,了解她,以至保护她,拥有她。而面前的女子,她温婉纯粹,拧紧的眉梢间有几分自我的倔qiáng,眼中要少临淵几分落寞,多几分明亮的光彩。
总的来说,她们都美到没有朋友,她们生的如此貌美,哪个姑娘家见了都会自叹不如,同她们这种女子做朋友,简直就如同慢xing自杀。所以阿来莫名其妙灵魂不在了,萧襄估计,不是被临淵勾走了,就是她自卑到极端导致灵魂被挤出去了,所以自己才得以趁虚而入。
萧襄拉了拉脸上的黑布,琢磨着这姑娘虽然救了自己,却也属是温家人,要被她瞧了真容,改日她一反口站出来指认她那便太不值得了。
阿宝突然跑了进来,直呼不好,说:“小姐小姐!庄王来了!啊……!”
“小姐,他是谁啊?!为什么会在你的闺房里!”阿宝被吓懵了,一颗本就不太灵光的小脑袋,在温九的噤声手势下停止运作。
“庄王怎么会突然来太师府?”温九好看的眉梢拧得更紧了,她不喜这个庄王,一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让她引以为豪的父亲,在朝一品的大员都要在他面前佝以腰背。
阿宝这才紧张道:“是来同老爷商议与小姐你的婚事的!”
“……”
圣上曾念庄王有功慕王朝,在其回朝之后,特为其赐婚。着人将众王孙贵族里尚且待字闺中的女儿的名字写入册子,供庄王挑选。庄王随手一指便点了温九的名字,如此,温九便成了庄王未来名正言顺的妻子。此乃圣上亲指的婚事,晾她爹在朝中如何得势,还是不能替她做主,只能每日待在闺中虚以度日,等着庄王府的花轿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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