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襄羞愤,面露窘态,他还如此刻意挑逗。
“安庄朔,我嫁了你,你便不能再对其他女子动心,如果你敢负我,我便亲手杀了你。”她说的很认真,既然两个人要在一起,那便是一辈子的事qíng,谁都不能违反誓言。
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本王一言九鼎,今生今世,只娶你,也只爱你。”
他的承诺好像又太重了,萧襄竟由心地生起了一阵歉疚,她怕自己有心同他相守,上天不允许。
说出心里话后,萧襄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还停留在激动与兴奋的边缘,是喜悦的,又难以言表。
庄朔要抱着她睡,她许了,毕竟他不是第一次抱着她睡了,况且,他总是要娶她的,他们睡在一起遭不来非议,萧襄心里也不是十分地难接受。
庄朔难以入睡,吃晚饭的时候子沥还在调侃他多吃了一碗饭,他也只是笑了笑给搪塞过去了。他抱着一团火热的小身体,听她呼吸不定,知晓她亦醒着,这才更是磨人。但他还是不敢随意动弹,有了之前的教训,他得考虑萧襄的心里承受能力,怕又将她给弄哭了。
萧襄突然侧转了身子面向了庄朔,也不知怎么滋生的一个可怕念头,她想尝试曾被她视作恶心,龌龊的男女之事,同她喜欢的男人,她这一生都活在身边人的跌宕起伏里,她的生活冷寂的可怕。在庄朔想拥有她的同时,她其实也想拥有他。
“王爷……”她轻声唤道。
“嗯……?”庄朔困惑道,她将小手顺着衣襟开口探进了他坚实的胸膛,庄朔浑身难受,却也隐忍着,他在想自己该如何作以回应,会不会吓到她。
庄朔伸出一只手将她不安分的小手禁锢住了,喉咙打结道:“萧萧别乱动,本王会难受……”
萧襄没有听他的话半途而止,顺着他急促的气息将脸凑了上去,很快得到了他qiáng烈地回应。
他知道女人的突破口,却不知道如何才能给女人舒适,兴许在她身上还好,他的动作尽量做到轻而缓,也就末地没能忍住。怕影响他的qíng绪,她一直qiáng硬地忍受着疼痛,尽可能地回应着他。
男女之事原来是这样的,两个人,一个人忍着疼,一个人费着力,萧襄是这么认为的。但她不后悔,感觉到庄朔的满足,她是欣慰的。
过了大半夜,庄朔睡着了,他睡的很香,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萧襄不禁嘴角上扬。在他身边,她莫名安心,这人就是奇怪,不久之前,庄朔还是那个只懂欺负她的人……
突然想起一事,萧襄约了师父道翁子时在皇宫门口碰面,这下遭了,她完全给忘了,这才想起。
为了不惊扰到庄朔,萧襄小心翼翼从他怀里抽·身下chuáng,衣着衣服的质感她找到了自己的衣裳,穿上之后,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chuáng的方向一眼,这才小心启门走出去。
萧襄正在四下探视师父的影子,空中弥漫着一阵酒香,她知道师父就在这附近,突然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她的肩上,酒香浓郁,是金樽酒无错了。今夜无月,顺着滑落酒水的瓦顶看去,只见漆黑的瓦顶中央有一抹灰白,萧襄刚想运功飞上去,牵动双腿,疼得她险些摔倒在地。无奈之下,她捡起一颗小狮子掷向了躺在瓦顶上的人。
☆、出人意料
一抹白影“嗖”地一下飞到了萧襄面前,道翁已经有些醉意了,见着自己徒弟变成了两个,困惑道:“咦?小伙俩是双胞胎么,怎生得如此,如此相似!”
萧襄早猜到会是这样了,她师父这一生就犹如21世纪上厕所的人,轻功了无影的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是等不得人的,一等起人来就犯困,一犯困他就想喝酒,活的可不是像个老神仙一样。
“师父,我用竹蜻蜓将你唤来,是想请你帮个大忙的,如今不用了,你可能自己回去?”
“倒忙?为师这辈子还没帮过倒忙呢!我说徒儿,你将为师叫在这皇宫门口,不会是要进宫偷,偷……”道翁连着晃dàng了两圈,摇摇yù坠,萧襄心想师父这次是真的喝多了,本觉得着了麻烦,又因是她晚来了两个时辰所造成的结果,她便只得怪自己了。
“师父!你醒醒啊!”
萧襄将道翁搀到了一家客栈,给了掌柜的不少好处,说是待她师父醒了,明日差人去十里香通知她一声,另有银钱可拿,掌柜的一听,麻溜点头应下了。
……
庄朔醒来不见枕边人,震怒,调动军队全城严搜,惊动了尚都城中所有的百姓,弄得人心惶惶。子沥来劝根本无用,庄朔是铁了心,找回那个敢肆意玩弄他感qíng的女人之后,第一件事qíng就是打折她的腿,无论是何原因,她都不该背着他偷偷离开。
高猛带着人几乎要将尚都城给倒翻了过来,依旧没有结果,庄朔一气之下将自己画廊里的画全都撕碎了,最后颓唐不堪地坐在在了地上。他五指捏起身旁的几张碎纸片,摊开手心,那些纸片如同萧襄支离破碎了的容颜,她更形同灰飞烟灭了一般,不曾存在过这里,他的心里。
“王爷,宫里来信了!”高猛恭敬禀报说,他看着坐在一片雪白中失魂落魄的男人,面露担忧之色。
“下去。”庄朔冷哼一声,他此时确实没有心qíng顾宫中之事,若真是天大的事,皇上便不会只传话来。
高猛将没来得及呈上的密函递到了庄朔面前,又道:“王爷,这是柴公公一道叫人捎来的密函。”
庄朔将密函接过,刚瞟上字面一眼,眸光瞬时亮开了,他抬头看向高猛,凝神道:“事qíng准备得怎么样了?”
“禀告王爷,都妥当了。对了,子沥先生托人来说,他去官道同绍卫汇合了,以保计划万无一失。”
有子沥陪同绍卫一起劫亲,明日之事已成定局,庄朔道:“温齐这只老狐狸,终于肯露出尾巴了。不过,既然他开始行动了,就说明已是万事俱备……”
夜里庄王府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江潋滟骑着飘飘直接落足于庄王府的大院里,飘飘太大只了,金色的翅膀一挥动,煽掉了临近几处的好几盏古朴的雕花灯笼。
庄朔听着动静走了出来,一见到停驻在自家院子里的火凤凰,便晓得来人身份了,自是欢迎的,这时高猛带着人冲了过来,惊叹之余叫人将飘飘跟江潋滟围了起来。
江潋滟从凤凰背上灵活跳到了庄朔面前,她望了一眼周边就要被燃尽的几盏灯笼,拍了拍额头愧疚道:“王爷,飘飘没有钱赔给您,我在这儿替她向您道声歉行不?”
庄朔知道江潋滟是在开玩笑的,也本就没放心上,撇头示意高猛带人先退下,高猛走后,他抬手引了引道,笑说:“江姑娘于本王有恩,几盏残灯,无碍,这边请。”
江潋滟这么晚来庄王府找他,多半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庄朔将她迎到了自己的书房。见一张皱巴巴的画纸正安静地铺在地毯上,他连忙将画拾了起来,卷好,随后小心放在了书架上。
“这画可是作了旧才更珍贵?”江潋滟不禁打趣道。
庄朔装作无意,将话题带了过去,说:“江姑娘来找本王,当不是为了看本王一副画吧?”
江潋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我来找王爷,是有一事困扰我好久了,想来问王爷要个答案。”
“王爷可是真的要谋反?”
“对。”
庄朔的答案很直截了当。
江潋滟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又道:“若王爷做了皇上,当如何施政?”
“安心,要百姓安心。”
半分沉寂,江潋滟僵持的唇畔松动了一下,她故作轻松,笑道:“王爷耳目众多,想必也是知道了,觊觎这皇位的人,可不止您一个。”
“这天下只会是安家人的。”
江潋滟心想,庄朔总归是越国的靠山王,他也是受万民敬仰的大英雄,越国落到他手上会比落在温太师手上要qiáng太多。
“王爷,我向您提两个请求,望您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
“……”庄朔愣了愣,道:“请说,若能做到,本王绝不推辞。”
“我知道温太师预谋造反的秘密军事基地在哪里,我希望王爷登上皇位之后,赦免两个人的死罪,一个是我爹江槽,另一个是……”
……
临淵公主和亲,靠山王亲自护送,举国同庆,婚队所到之处,百姓热qíng相随,热闹非凡。
婚队出行三日后抵达官道,天色打麻之时,庄朔安排婚队入住了越国边境的一处驿站。同行的还有沙罗国的特使斯元,以及他手下的上千名沙罗士兵,两国既要较好,双方作为代表自然要以礼相待,尚且留在越国境内,庄朔吩咐驿站的人,尤其不能怠慢了沙罗的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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