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攸跟著文兮尔去了她以前居住的房间,现在那里是文兮尔养伤的地方。
她眼睁睁的看著文兮尔将手上原本属于她的黑色戒指褪下,然后牵起她的手,替她戴上。
“这是清霖让我替你保管的。”文兮尔淡淡说道,看著林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qíng变化。
林攸抬起手,看著手上的戒指,眼神复杂,“谢谢。”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个词,如果真的感谢我,就赶快恢复实力,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护卫。”文兮尔略带笑意的说道。
“遵命,大小姐,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刚出文兮尔的房间,林攸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林攸。”
林攸的眼神蓦地柔和,转身揉了揉伊一的头发,“长大了,都成大姑娘了。”
伊一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不会喊你姐姐了。”
额……林攸摸了摸鼻子,“不用这么绝qíng吧。”
“我就喊你林攸。”伊一十分固执。
林攸耸了耸肩,“随便你啦,你开心就好,走,跟我说说你那两年是怎么度过的,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是伤疤,她需要将它彻底撕开,然后才会愈合。
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让在乎的人为她牺牲任何一点,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想体会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闭上眼躺在chuáng上,林攸的身体并没有好透彻,所以在和伊一聊了一会之后,便回房了,只是容卿并没有和她睡在一起,或者说,容卿并不需要睡觉,她只是替林攸检查了一遍身体,便离开了。
林攸尝试放开jīng神力,很好,影响虽然有,却并不大,她可以将jīng神力覆盖整座岛屿,只是再往外去,却被一层古怪的东西阻拦,她知道,那应该就是外面那层白色的雾。
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很乱很杂,什么都有,清霖并没有乱动她的东西,除了少了一些钱,其他的都还在,包括她在宇盾兑换的那个垃圾防护服。
想到宇盾,她就想到了86,也不知道那只蠢猫怎么样了,上次在剑门它跑去调查那个小空间,结果一走就渺无音讯,它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林攸知道,却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它的主人,它到底有什么好隐瞒的。
还有,如果她是被容卿救回来的,86应该早就知道昆仑的存在,为什么它什么都不说。
谜团太多,林攸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她选择了沉默,因为还不到时机,她在等,等她足够qiáng大,所有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次日,林攸醒来后,带著花辞镜几人去了昆仑的那些宫殿群,当然,是经过了容卿的允许的。
在藏宝阁里,有许多已经失传的武功术法,林攸希望花辞镜她们可以在天启日前,将适合她们的武功学会,这样在天启日到来后,会多一分自保的力量。
藏宝阁里落满了灰尘,奢侈的是,所有的功法都是刻在玉简上的,也只有这样,才会保存上千年,若是竹简或者羊皮卷,早就腐朽了。
没有打扰她们学习,林攸坐在角落翻看著那些玉简。
她并不是要学习,毕竟六脉神剑已经是绝顶的功法,九问更是剑法中的巅峰绝学,贪多嚼不烂,杂而不jīng百无一用。
只是武道一途,殊途同归,她虽然不需要学习那些功法,却可以在里面理解出属于她的感悟,这是天赋,而她看的功法,全部是顶级剑客毕生的修炼结晶,于她自然是多多益善。
而就在林攸几人在昆仑学习的时候。
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如果说宫本武藏的死亡,使华夏和日本之间紧张的局势更加动dàng,那么教皇的死亡,就绝对是一场世界级的十级地震。
有人的地方的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光明之都梵蒂冈内,教廷里不可避免的迎来了一场血腥清洗,权利的角逐者们只来得及发布一出不痛不痒的绝杀令,然后就忙于争权夺利,谁不想做教皇呢,全球十几亿信徒的信仰,哪怕他们信仰的不是教皇,而是上帝,但是分给教皇的一部分,也足够让他们的实力突飞猛进。
2012年7月25日,梵蒂冈发生史上最大流血事件,事件代号血月,最终的胜利者是伦萨,他成为了教廷史上最年轻的教皇,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在手握权杖的第一时间,便派出了神圣审判团前往世界各地寻找昆仑,因为只有找到昆仑,才能找到杀死前任教皇的凶手。
2012年7月26日,华夏国安局发生史上最严重内乱,局长秦婉约被刺杀,生死未卜,副局龙傲天重伤,国之重宝丢失,一时间,暗世界风起云涌,局势动dàng。
2012年7月30日,梵蒂冈圣殿骑士,艾希·艾尔伯塔·维多利亚叛出教廷,同时,伦萨宣布教廷的重宝丢失,并且剥夺了艾希的骑士头衔,同日,英国女王取缔了艾希的亲王身份。
2012年7月30日,南海现神秘云雾,雾散木筏出,消失五天之久的花辞镜几人重现世间,并且第一时间回归了华夏,重整国安局。
日本,樱花林,安倍晴明看著跪在宫本武藏坟墓边的女人,目光复杂。
女人穿著白色武士服,神色冰冷,在她的身边放著一把长约一米二的武士刀,她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在手腕上划过。
“宫本静今日对天发誓,若不能取魔君xing命为父亲大人报仇,便永堕无间地狱,此生武道再无寸进!”
这是很严肃的誓言,武道一途,最看重誓言,一旦无法完成,便会产生心魔,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她随便撕下来一块布,裹住流血的伤口,经过安倍晴明身边时,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懦夫。”
在她看来,安倍晴明虽然是魔修,只要他实力qiáng大,有一颗勇于反抗和承担的心,便没什么,可是他竟然愿意去给魔君做走狗,而且那个魔君还是华夏人。
“我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宫本小姐,看在宫本老师的份上,容我提醒你一句,那个魔君,很可怕,你的誓言太重了。”
宫本静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著刀,转身离开了樱花林。
安倍晴明看著她的背影,总觉得她比自己更像魔修,“妖刀村正的主人啊,说你是正道人士,大概也没人相信吧。”
国安局,沉阳总部。
花辞镜看著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秦婉约,手指紧紧握成拳,骨节都泛白,她眼里闪著可怕的光,那是即将bào走的征兆。
龙傲天头上缠著纱布站在她身后,浑身没有一块好ròu,却依然坚持站著,“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老局长,小镜,你打死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花辞镜冷声说道,突然回头一拳打了过去。
龙傲天被她打倒在地,若非祁言归关键时刻抱紧了花辞镜,他还会继续被打。
擦了擦鼻子上的血,龙傲天躺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被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去死。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叛徒们
谁也没有想到,从东海回来之后,来国安局jiāo接手续的皇甫铭会突然发难,花辞镜她们不在,整个国安局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偷袭了龙傲天,打伤了秦婉约,打开了密室的门拿走了神之碎片。
他甚至杀了国安局的两个行动员。
龙傲天甚至还记得他看自己冰冷的眼神,以及动手时嘴角的冷笑。
可是明明在西藏时,他们还打过闹过互相骂过,他以为他们是好兄弟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之境,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呢。
yīn枭桀骜是他,待人温和是他,杀人不眨眼是他,把自己从雪山上背下来的人也是他。
龙傲天真的迷惑了,或许他就不该jiāo朋友,或许他就该在东海死掉,这样就不会这样难过,这样痛苦。
花辞镜比他更痛苦,她甚至觉得被自己就是扫把星,天知道当她上岸时听到那个消失有多害怕,她害怕师父死了,害怕自己从此以后就真的是孤儿了,哪怕她对秦婉约再不满,再生气,那也是她的师父,是将她抚养大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
而当她真的看到秦婉约躺在chuáng上的样子时,她差点崩溃,童年时的景象再次在她脑海中出现,花辞树苍白的脸在她眼前浮现。
为什么她会在彼岸花的幻境里看到那么平凡的人生,因为那就是她想要的人生。
父母健在,亲人团圆,爱的人,就在身边。
可是现实却永远和她开玩笑,她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花辞镜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停止了动作,她抬手捂著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发誓不再哭,在花辞树死在她怀里之后。
“言归,我是不是扫把星转世,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倒霉。”
本来还挺心疼她的祁言归听她这么说,差点没笑出来,“嗯,你就是扫把星,还是七十六年才来一次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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