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竟能拥有这样一份超出亲人、朋友和qíng人的毫无保留的爱!
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默默流泪,直到雪渐渐大了,融化的雪水濡湿了大衣肩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对方,手拉手往停车场走去。
那晚我们一起洗了澡,而后躺在大chuáng上抚摸彼此的身体,耳鬓厮磨,胸口贴着胸口,感受心跳,倾听呼吸,在对方身上探求久违的快乐。
我轻轻伏在他身上,用舌尖舔舐他细腻的脖颈,抚摸他每一处敏感的肌肤,尽量让他舒适而不过于刺激,qiáng忍着自己的yù望寻找他的节奏,一点一点地让他激动起来。
他的表qíng逐渐沉迷,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琥珀色的眸子迷迷蒙蒙地看着我,眼神矛盾而挣扎,有些愉悦,有些yù望,也有些淡淡的恐惧和忧伤。
他没有拒绝我的爱抚和挑逗,但至始至终表现的都隐忍而被动,虽然呼吸紊乱脸色cháo红,激动得连脚尖都蜷缩了起来,但直到高cháo到来的那一刻,眼底深处也仍旧忧郁。
他的表qíng令我难过,但我知道平复他的创伤需要时间,我愿意和他一起走过这个漫长的过程,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救赎。我爱他,除了他,我不可能在别人身上找到快乐,只有他完全克服障碍,跟我共赴qíng巅的那一天,我才能找到真正的快乐。
一周以后,我不得不离开麻省回国,大堆的报表等着我签署,快过年了,整个13K都等着分红,这对明年我的生意、收益,以及我和阿祖的未来,都至关重要。
这段日子里,经过反复的商量,我们还郑重决定领养Debra,挂在我的名下,作为我的养女。
“以后我就是当爹的了。”临行前夜我们在客厅闲聊,我有点洋洋自得,“感觉辈分高了一大截。”
阿祖这几天qíng绪越来越稳定,坐在沙发上面无表qíng地看报纸,隔了半晌才抬起头瞟了我一眼:“有了孩子的男人等于二婚,带着拖油瓶的话,其实你的身价应该是掉了的吧?真不知道你得意些什么……”
我气结,他顿了顿又轻飘飘抛来一句:“回去办好了领养手续,别忘了寄赡养费过来,作为你女儿的监护人,我现在还是无业游民。”
“好好念你的学位吧林博士。”我丢给他一只洗好的苹果,“等你拿了硕士学位,我送你一座诊所,学好管理,以后回去国内,13K的医疗板块就jiāo给你打理了。”
“你要做医疗?”他有点诧异,我点了点头,终于还是没有告诉他关傲陷害他的事,这件事,我去处理就好,总有一天,会把开了上百年的天佑jiāo到他手上。
“随便你……你做生意真是天马行空。”他无所谓地摇头,窝在沙发上啃苹果,含混不清地说:“行李我都给你收拾好了,机票和护照都在皮夹里……”
“我都看见了。”我坐到他身边,十指jiāo握,用自己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摩擦他的,他感觉到了,淡淡笑了笑,将手里的苹果递在我眼前。
音响里放着一首不知道是谁的老歌,唱的qíng深意重:“如已厌恶今天,你可忘掉昨天,偷走永远……”
我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甘甜从齿间一直流入肺腑,就像我们刚刚开始的新生。
第71章 番外·聂辰·婚事
大年二十九,我终于摆脱了M市纷纷扰扰的一切,乘农历年前最后一趟班机回到了波士顿的家里。
小丁照例换班回去国内休假,保姆因为父亲做了搭桥手术也请假了,家里只有我、阿祖和Debra,这个chūn节彻底属于我们三个人,挺好。
跟我预想的一样,收养Debra以后阿祖的xing格开朗了许多,为了让他换换心qíng,我夏天的时候在这边断断续续呆了两个多月,请人把房子整个重新装修了一遍,从原先的美式田园风格改成了欧式简约风格,比以前实用,也朝气很多。阿祖很喜欢,心qíng好身体自然也好,小丁说入秋以后连肺炎也没再犯过。
他好,我就放心,一个人呆在国内虽然挺寂寞,但13K的生意越做越大,能给我帮手的人又实在太少,从财务到行政到技术,所有的骨gān基本都要从头培养,业余时间几乎被工作填满了,也不觉得十分难捱。
无论生意多难做,工作再困难,只要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有朝一日我能光明正大地跟他生活在一起,在M市,我就觉得,什么都能挺得过去。
除夕夜下了雪,我们没心思订中国餐馆,决定在家里包饺子吃。
在烹饪方面阿祖是天然的白痴,包饺子这种高技术含量的工作离他的人生太远太远,所以重担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好在还有一个Debra能够给我打打下手,递个勺子倒杯水什么的。
饺子包好以后阿祖和黛比都欢喜赞叹,尤其是Debra,完全收起了以往对我横眉冷对的表qíng,甚至头一回承认了我父亲的身份:“爹爹很厉害呢,做的小鱼比中国餐馆的厨师都漂亮哦。”
虽然我是她的养父,但阿祖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父亲,这孩子独占yù很qiáng,又鬼jīng鬼jīng的,只要我在家她就防贼似的防着我,连我偷偷亲一下阿祖她都要生气半天。
我跟阿祖说这孩子有恋父qíng结,长此以往不得了,搞不好会影响发育啊,得治,阿祖看了我半天,笑着说:“奇怪,明明不是亲生的,这毛病怎么也遗传呢?”
我无语,说起来我们真实年纪差了十七岁,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确实有恋父qíng结,于是对Debra的毛病也宽容了起来——起码我们的审美观是非常相似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吃完年夜饭阿祖收拾厨房,我带着Debra在客厅玩打弹子,玻璃球滚了一地毯,小家伙兴奋地大喊大叫,小脸涨得通红。
十点半点整阿祖带Debra上楼睡觉了,我拾掇了玩具,关了电视,随手在碟机里塞了一张碟片,卡朋特的歌声悠扬婉转,静夜里听来温馨极了。
一个小时后阿祖才下了楼,他已经洗了澡,睡衣外面罩了件毛巾浴袍,松垮垮系着根带子,整个人看起来又瘦又高,腰特别细。
“悃吗?”
他摇头,坐在我身边擦头发,我往壁炉里又添了几块木柴,让火烧的更旺些,最近寒流过境,他身体弱,一不小心就会着凉。
这个壁炉是夏天装修时我们唯一保留下来的旧物,其实家里有中央空调的,可阿祖喜欢它,我就没拆。
“吃个梨吧,润肺。”我在果篮里拿了个梨,打开水果刀削了起来。
“嗯。”阿祖到底有些累了,懒洋洋靠在沙发靠背上,“上次在中国城买了一瓶糖桂花,一会切片儿蘸着吃。”
“你真是越来越会吃了。”我笑着说,“以前没见你这么挑嘴。”
“老了,怕苦。”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听在耳中平白的却有点难过,我淡淡笑了笑,将削好的梨细细切了片,在橱柜里找了糖桂花洒上了,用牙签cha了喂在他嘴里,他摸摸我的头:“乖,孝顺孩子。”
他是越来越倚老卖老了,其实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跟大学生也差不多,小丁跟我说过附近还有女高中生给家门口的信箱里塞qíng书,这年头大概很时兴恋父什么的。
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一区是不是住着你一个同学,叫Tommy的?”
“嗯?”他咬着片梨,含含糊糊地说,“Tommy?哦……是的,上次顺路捎过他回家。”
如果只是顺风车这么简单的事,我就不会知道了,小丁说那个叫Tommy的来过家里好几次,还约阿祖出去喝咖啡听音乐会,不过他一次都没去就是了。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阿祖滑下来侧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我的大腿。
“没,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得了解你的jiāo际圈子啊。”我言不由衷,不过说起来阿祖真是宜室宜家的好男人哪,脾气温柔,又长的这么帅,男女通杀那是难免的。
他轻轻地笑,我那点想法自然瞒不过他,不过他这人厚道,从来不揭穿我。
“十二点了。”我想起之前嘱咐小丁买过爆竹,“走,我们放pào去。”
“你不是吧?”阿祖的表qíng有点惊讶,“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们会被投诉到社区管理处,说不定还要罚款。”
“罚呗,又不会破产。”我给他穿大衣扎围巾,“走吧我兜着,放pào必须的,过年过年,不放pào怎么过年?”
“上次有个人在社区里烧垃圾,被判每周六上午端着忏悔牌在社区游行,持续了一个月呢。”
“没事,到时候我去游行,我最不要脸。”我不由分说拉着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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