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苗蔚正在喂他吃饭,忽听门外一个温婉的声音道:“胡二当家,麻烦您禀报苗帮主,我想要看看那孩子。”
苗蔚闻言一怔,随即放下碗,道:“二当家,你请王妃进来吧。”接着便站起身来,走进了内堂,韩缇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了,随即王妃温柔地道:“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
韩缇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去,先是看见了拔拔嫣然,而后便看见了她身后的拔拔王妃。
韩缇一见之下,立刻觉得奇怪极了。
只见她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肤白胜雪,眉目如画,身段匀称窈窕,气质温婉高雅,最奇怪的是,她跟韩缇长的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她轻轻地走过来,坐在韩缇榻前,眼中满是关怀的神色,道:“你现下感觉怎么样?”
韩缇一见她,立时就觉得心头舒泰,棒伤似乎也不怎么疼了,闻言便道:“不疼了。”
王妃唇边浮上一抹微笑,道:“本是嫣儿的错,苗帮主硬是怪在了你的头上,唉,原本是他太过紧张嫣儿了,韩缇,你不要怪你师父,他这个人最是心软,现下虽然伤在你身上,他心里却比你还疼的难过呢。”
韩缇听她温言婉转道来,心qíng不禁宁静平和,道:“师父的苦心,我都知道。”
王妃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跟二当家说了,这两天你气闷了,我便叫嫣儿来陪你说话,弹筝给你听,好么?”
韩缇点了点头,王妃温和地笑了,随即让丫鬟将一具筝放在桌上,而后告辞而去。
【后台小记事】
今天收工后,绝世君一把拉住韩缇:“小缇,你给我站住!”
韩缇吓了一跳:“绝世君,你gān嘛?怎么眼睛通红……”
“废话!”绝世君瞪着铜铃般的通红双眼:“你丫知不知道老子这是耽美小说啊小兄弟?没事你跑这来泡妞,找死么?老子的qíng节还怎么推进?读者都在等待你和欢仔的H戏,你搞什么青梅竹马恋qíng,土的掉渣!你不知道现在流行S&M、nüè恋的么?把老子的人都丢尽了……!”
韩缇在绝世君qiáng大的气场压制下忽然红了脸,嚅嗫着道:“我也不愿意啊……”想了想忽然回过神来:“我靠,绝世君,你不CJ啊,还想给我安排S&M,nüè恋,你让我放弃嫣然,和严欢搞BL我不反对,可我年纪还小,你有没有人xing啊……”
绝世君yīn险地笑笑:“想出名就要从娃娃抓起,年轻就是资本啊。”说着拍拍韩缇的肩膀:“小缇哪,别动歪心思,我这是耽美小说,你好好听话,我会对你好一点的。”
韩缇打了个哆嗦:“知道了绝世君,我可以走了么?”
绝世猫痞挥挥手,等韩缇走远了,他原本淡定的面孔忽然浮上狰狞的颜色:“走着瞧!”
十九章: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韩缇的身体很是奇特,不但耐受力qiáng,恢复力也很惊人,不过十余日,便又是生龙活虎,好汉一条,只是挨了这顿打,xing子收敛了不少,连胡长安都感叹他懂事了很多。
虽然韩缇不再惹是生非,但他天生jīng力过盛,苗蔚见他实xing格太过活泼轻浮,心想抚琴能够修身养xing,便吩咐他每天弹奏两个时辰。
从此每日午后,郡王府后花园的湖心亭中,都会出现一个俊美的少年,在那具平凡无奇的十二弦古筝上,弹出众人闻所未闻的华丽乐曲。凡是略懂音律的人,都忍不住向他询问这些乐曲的名字,以及他怎会拥有如此高超的琴艺,韩缇对此却茫然无知,只有严欢心中明白,苏宁从三岁起学习古筝,当时为了高考,不知道拜了多少名师,三更睡五更起,才把古筝弹到九级,试想有几个古人能及得上她的琴艺?再说那乐曲就更扯了,“高山流水”、“彩云追月”等民乐自不必说,肖邦和巴赫的钢琴曲也被她一曲曲转成了筝谱,此外“huáng河组曲”、“长征”乃至“jú花台”、“千里之外”,哪一首奏来也足以颠倒众生了。
不到两日,郡王府众人便自发组织成了韩缇的粉丝团,从此每日午后都会有大批丫鬟仆人老妈子等,在后花园内清扫莫须有的落叶,或者在湖边清理本来就很稀少的杂糙。到第三日上,郡王妃携着拔拔嫣然前来亭中小坐,向韩缇讨教技艺,至此连严欢也不禁感叹,苏宁穿越后简直是全能偶像派,而且八到八十岁通杀,让严欢想吃醋都无处下口啊……
郡王府的美酒非常之多,严欢自从中过“醍醐醉”后,忽然染上了酒瘾,自此每日午后,都会抱上一坛美酒,在韩缇身后的台级上一坐,倚着柱子,就着他的筝曲,默默地喝酒。
这时拔拔嫣然总是会坐在韩缇身边,一会问问他指法的诀窍,一会给他递个水果,严欢总是闷闷不乐,时间久了不由得哑然失笑,难道他要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吃醋么?太搞笑了,自己的老婆穿越穿成个未成年小男生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正陷入青梅竹马的初恋……作者一定是脑残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狗血qíng节……
十月初八,是拔拔泰二十八岁寿诞,这天天气不错,晚宴贺客甚多,轮番劝酒,即使拔拔泰酒量惊人,宴罢也颇有些醉意,送走了一gān贺客,他扶着一个丫鬟,脚步踉跄地走回,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正厅门口,正是任成王拓跋澄。
“王爷。”拔拔泰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醺:“天晚了,我已经叫人收拾了客房,这就送你过去,三年没见啦,咱们再喝上几杯。”
拓跋澄大约三十岁上下年纪,长的高大威猛,他晚间也喝了不少,线条刚毅的脸上有了些酒醉的红晕,但却比拔拔泰清醒的多了,他微微颔首,随即跟着拔拔泰走过花木扶疏的小径,来到一处清静的院落。拔拔泰将拓跋澄请入客房,又让丫鬟摆了酒菜,随即将周遭的下人遣散,亲自为拓跋澄筛上酒,敬了拓跋澄一杯,拓跋澄一饮而尽,笑了笑,道:“还是三年前老郡王去世的时候来过洛阳,转眼三年了,今日与你好好叙叙旧。”
拔拔泰点了点头,道:“是啊,那日替你接风,闹哄哄的,也没说上话,如今朝里的qíng形怎么样了?”
“和原先差不多,”拓跋澄道:“皇上亲政以后颇为贤明,老太后身边的人对他也很臣服,上月我与南齐皇帝和谈成功,如今南方局势稳定,朝中也没什么动dàng。”
拔拔泰点了点头,又问:“北方如何了?”
拓跋澄皱眉道:“说到北方,却很是棘手,十年前老王爷北征柔然,大胜而归,从此柔然各部对我朝廷都颇为臣服,可最近三五年来,一些柔然人在闪电河附近形成了一个很大的部落,现今已经扩张到濡河流域,chūn天的时候,听一些从北方回来的人说,这个部落现在非常qiáng盛,拥有多伦附近大片的牧场和糙原,同时还训练了骑兵万余,虽然人数不算多,但非常骁勇善战,他们的领主住在小滦河附近的一个城堡里,那个城堡据说非常宏伟奢靡,叫做‘默堡’,堡主阿伏gān氏,人称‘默野’,是个聪明qiáng悍,野心勃勃的人,将来可能会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拔拔泰在他说话间已经一壶酒下肚,这时咂了咂嘴,道:“唔……濡河流域?那么匈奴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么?”
“匈奴这两年来内斗不断,很难腾出jīng力来平定西线。”拓跋澄道:“倒是有一股力量不容小觑,就是神秘的库莫奚人。十三年前库莫奚五部的头人阿会氏离世,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后人,目前五部都由处和部的头人代管事务,此人非常qiáng悍,在他的统治下,十三年来库莫奚人的力量发展十分迅速,近一两年,阿会部的人为了争夺小滦河附近的牧场,和默野的势力起了很多次冲突,制约了他的力量。”
“库莫奚……”拔拔泰的手指轻轻点着额头,想了想,道:“哦,我记得了,勿扭于将军有一个什么亲戚,很多年前嫁给了阿会氏的头人来着。”
拓跋澄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还是太祖在世时的事了,勿扭于将军的一位曾曾祖,将女儿和亲给了阿会氏。”
拔拔泰已经开始喝第二壶酒了:“朝廷会不会再出兵柔然?”
“今明两年都不会。”拓跋澄道:“和南齐的战事刚刚止歇,朝廷和百姓都需要休养生息,再说你父亲老郡王去世后,朝中善战的老将所剩不多,年轻的将领又没有得到提拔,现下也无将可派了。”说着喝了杯酒,忽然笑了笑:“泰,我是知道你的,你兵法武艺都不输于你爹,只是xing子实在太过与世无争了,当个偏安的郡王,难道就是你毕生的志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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