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了,举刀要杀我,心髓的长剑dàng开了他的短刀,他充满杀气地站在我旁边,倔qiáng地看着苗蔚,说:“苗公子,我家少爷的xing子你最清楚,他心肠软,对你真心实意的好,你走后他天天为你担心,还想替你把你的qíng人救出来。是你对不起他,怎么还有脸来杀他?我家少爷娶了个不贞洁的女人,却从没碰过她,这半年来天天喝酒,就快要醉死了,都是你们jian夫yín妇害的。”
苗蔚痛苦的脸都抽搐了,我不知道心髓还有这么好的口才,不禁笑的直打跌。
苗蔚走了,我笑的直抽抽,心髓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后来我就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月,小凤儿生了个女儿。
我没去看她,带着心髓去了城外的撒花寺,抱着坛子在寺门口喝酒,惹得一gān僧人垂涎三尺,差点破戒。
后来我爹找到了我,他沉着脸问我:“那孩子是谁的?”
我不回答,他劈手就打了我无数个耳光:“没用的畜生!”
我还是没回答,他用脚踹我,用马鞭抽我,后来抽出了朴刀,心髓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扑在我身上,我爹一刀砍在他背上,血涌出来,摸到那温热的液体,我醉了半年多终于醒了。
我平静地说:“爹,她一进门我就知道了,可这事传扬出去对咱们家没什么好处,我那大舅子现下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您以后还要和他同朝为官。爹,不就是个老婆么?以后我还能娶很多,有什么打紧。”
我爹不置信地看着我,不相信这是他那单纯温和的儿子说出来的话。
但他知道我说得对。
半年后我娶了个妾,我的大舅子很不高兴,我没理他,第二年又娶了俩,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有五个小妾,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了。
我娘很开心。
我二十岁生日那天,又喝醉了,不过大家很习惯,晚上丫鬟问我谁侍寝,我说都他娘的滚蛋,然后搂着坛子睡了。
半夜的时候很冷,我醒了,发现心髓在旁边站着,我说你怎么不睡去,他笑了笑,说其实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十四岁了,虚岁已经十五。
我发现他长大了,眉眼都有了大人样子,很俊秀。
我拉他坐在我榻边,絮絮叨叨地给讲:“心髓,你大了,过两年也该娶媳妇了,你看上了谁,我去给你提亲,我给你cao办个像样的婚礼,给你一个货真价实的婚姻,别像你家少爷我……”。
“您别说了。”心髓忽然站起来,说:“您喜欢少奶奶,可她对不起您,您忘了她吧。”然后忽然跪在我脚下,抱着我的腰,头伏在我的胸前:“少爷,我不成亲,一辈子都跟着你,我只爱你一个。”
他的身体柔软坚韧,他的头发又黑又亮,他的呼吸温和宁静,他的体味gān净纯洁,就像他的心一样。
我眼睛忽然酸了,忍住掉泪的冲动,把他推开:“心髓,你年纪还小,别想这些事儿,你武功高qiáng,又懂兵法,将来我会把你举荐到军中,建一番功业。”
心髓站在我面前,咬着嘴唇不说话,我挥挥手说你去睡吧,然后头昏脑胀地倒在榻上,打算接着睡觉。
他没有离开,我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滚烫的身体钻进了我冰凉的被窝。
我发现我大概这两年被酒色掏空了,居然被一个半大孩子抱紧了挣脱不开,酒坛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我奋力把心髓压在身下,扳开他的手,用衣带绑住,已经是气喘吁吁。
我挣扎着爬起来,找到我的鞋,向外走去,忽然停住了,听到了很轻的呜咽。
心髓xing格很硬朗,自从从鬼头刀底下逃出来,他就没再哭过,我听见他哽咽的声音,心忽然软了,叹了口气,回去抱住他,轻轻地拍他的背,他不敢看我,只在我怀里哭,哭的差点断了气,我抱着他,少年初长成的身体散发着特有的青涩气味,让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涌上来,这个世界不再是光怪陆离的戏台,不再是荒腔走板的闹剧,我曾经被践踏在别人脚下的爱qíng,像是在一万年后的chūn天,再次发了芽。
我佩服我爹的先见之明,他大约知道我总有一天也要爱上这调调吧,才提前帮我调教出一个出色的娈童,要不是他老人家的教诲,心髓还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而我,也不知道要把一个少年怎么弄在自己身下。
好在我们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尝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了。
不同于和侍妾们带给我的空虚乏味,心髓让我乐此不疲。
按理说我可以娶他做男妾,但我没这么做,我喜欢他,不想让他变成一个足不出户的娘们,我要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我让他做郡王府的教头,我爹本来不同意,但看了他的身手和策论,还是慡快地答应了。
心髓知道我的心意,就用百倍的忠诚和爱qíng回报我,我说过我是个不太爱冒险的人,同时我也不太贪心,这样的爱qíng有一个我就够了,多了我承受不起。
当我第三个儿子出世的时候苗蔚来了,不是来找我,而是来找我爹谈生意,我知道他现在是赤帮帮主,他爹原先要接纳的权贵们,现在都改他来钻营了。
我有三年没在晚上回过我的院子了,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回去了一趟,然后躺在房梁上等待,到我快睡着的时候,听见他终于来了。
他推门,小凤儿却没放他进来,我听见她隔着门说:“新婚之夜我跟世子发过誓,今生今世都不见你了。”
我都忘了我们新婚之夜还有这么档子事,她还记着。
他说:“凤耶,他对你好么?”
小凤儿说:“他是天下最好的好人,对我自然是好的。”
我听我用头上的绿帽子换来这么一句夸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似乎很痛苦,沙哑着嗓子说:“我……我是个懦夫,本来我是想带你走的……”
“别说了!”她打断他:“过去的事儿都过去啦,苗哥,我已经是世子的妃子,即使他恨我,从来不碰我,我也不能跟你走,你忘了我吧,回家娶个好妻子,对她好好地,我知道你过的好,就安心了。”说到后来她哭了,他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忽然说:“凤耶,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以后我再不会来了,你保重。”说着就要走,小凤儿忽然把他叫住了,说:“等等。”
然后门开了,她站在门后,却让rǔ娘把四岁的嫣儿抱出去,说:“你看看她吧。”
他贪婪地看着嫣儿,眼圈儿红了,颤抖着说:“我……我以为这孩子早都没了。”
小凤儿说:“世子从没难为过我,为了这孩子,他挨了老爷一顿打,将养了半月才好。”
我想起那年在撒花寺外,还是心髓挡了我爹的那一刀,想到心髓,我心里很温暖,忽然感觉谁也不恨了。
苗蔚走了,我在房梁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我爹设宴送他,我也作陪,苗蔚的酒量比以前更大了,当然我的也不小,喝到后来我爹也很高兴,他说:“我这儿子的酒量,从来就没人比的上,苗帮主是他第一个敌手。”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睡觉去了,我和苗蔚躺在房顶上继续喝,后来苗蔚红着眼睛说:“长孙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你待她好,我很感激,以后你们郡王府在北魏所有的生意,赤帮都会尽力照顾,你在江湖上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儿,都着落在大哥身上。”
我哼了一声,心道这顶绿帽子还挺值钱,他又说:“我不是拿她来换什么,我是敬佩你的为人,我这辈子最信服的人是我爹,可真正感激敬佩的人,是兄弟你。”
说着他忽然哭了,哽咽道:“你当初劝我‘喜欢她就该不顾一切带她走,满天的神佛也拦不住你’,我就知道你是个至qíng至xing的人,如今你这样对她,这样对我,叫我羞愧难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苗某没拜错你这个义弟。”
我心里感觉有个什么结解开了,听他絮絮叨叨的,又觉得有点厌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两年后的冬天,我爹带着两个相公,两个孙子出去打猎,那天我得了伤寒,就没有去,在暖阁里听心髓弹琵琶,傍晚的时候一群人把我爹抬了回来,说是他从马背上掉下来,摔着了。
过了chūn节,我爹就死了,我披麻戴孝摔瓦盆,心里堵得难受,就是哭不出来,他下葬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人生其实完全没有意思,多风光的一生,最后也只能是一抔huáng土。
后来我成了新的郡王。
……END……
特别鸣谢
昨天收到了很多评价,在此愁城君和液浮君。
写到现在,加上糙稿,我已经行进了大约10万字,昨天下午,我开始回首反思之前所有的章节。仗着写短篇的技巧,我开篇的几章写的还凑合,但第一次驾驭长篇,从“失心疯小魔怪”开始,我的qíng节铺设明显出现了拖沓的迹象,直到20章,我的人物塑行还是模糊不堪,我吧jīng力放在了天马行空但凌乱的qíng节推进上,文章的结构、节奏的把握都出现了大的问题,导致道20章还没有高cháo,文章仿佛由一个个没有特别关联的小故事构成,对塑造人物和完善剧qíng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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