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瞪大眼睛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空中,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开始在幻想着,如果这可是算为轻功的话,那自己得手的传说中难以练成的断尘第七层到底是什么境界。
盛世钱庄在禹天的规模的确很大,方林从那类似于城市里面到处可见的麦当劳肯德jī式的分布可以判断出来。但是这么多的盛世钱庄分店,颜童到底是在哪个分店?方林想了想,决定用最直接也是他最常用的方法——踢馆来解决。
可惜现在他的体力和身材都和以前的身体没得比,一个拳头敲在柜台上,痛得他咧着牙差点喊了出来,那个长着八字胡的掌柜还好心的问他需不需要请大夫。
方林咬了咬牙,冲着店里大声的吼到:“叫颜童出来见我!”
掌柜的眼睛顿时睁得很大,然后一挥手,从后台跑出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齐齐围住了方林。
他一向踢馆都是用这种语气,那时候他还是老大最贴心的手下之一,每次踢馆都带着一大群的小弟,纵横酒吧街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可是现在是禹天,很多qíng况都不同了,至少他没有以前的魁梧身材,也没有那群小弟……所以幸运的是,在他这么闹了一场之后,他还是可以如愿的见到颜童,不过是在手脚被绑的qíng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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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起初不知道那个人是颜童。
因为他看上去很年轻,再怎么算也不过是三十出头,浓眉大眼看上去很憨厚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在钱庄这种地方当老板的料,不过,其实看周围的人对他尊敬的态度就知道他绝对是这里的老大。
那时候方林被绳子绑得手腕有些麻木了,他刚刚被那几个大汉拉了进钱庄后面的房子里,然后推倒在地上的时候又压到了右臂,痛得要命。不过那阵势活像以前社团清理叛徒的时候,说起来还真是怀念。
“你是什么人?”里面的那个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的问到。
“……”方林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前面的那个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毕竟按道理说自己从断qíng宫出来也算是一个机密了,他想了想,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我要见颜童。”稍稍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朱彦叫我来的。”
那男人闻言脸色大变,他站了起来走近方林,仔细的看了看方林的脸,然后拿过旁边大汉手中的一把刀利落的挑断了方林身上的缰绳,扶了他起来。
“我就是颜童,小兄弟你受苦了,”颜童伸手抓了几下方林的手腕,便吩咐人去拿些伤药出来给他上药,“你是朱彦的……”
方林一听说眼前人就是颜童,立刻伸手往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和他贴身相处了三天的油纸包递给颜童。
颜童接过油纸包,当他看到上面奇怪的蜡印时,脸色突然的凝重起来,他的肩膀突然颤动起来,许久才抬起头,对方林拱了拱手,说:“这位小兄弟莫非就是传闻中的断qíng宫玉公子萧月,失敬失敬!”
“他怎么可能是萧月?如果他是玉公子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他制服?而且,俊美如璞玉闻名的玉公子怎么会是这个模样的?”周围的大汉听得颜童的话不禁感到奇怪,有的已经在笑了。
“各位不用怀疑,虽然相貌有些出入,但这的确是玉公子,”颜童将油纸包放入怀中,缓缓的说到,“以后玉公子就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大家要好好相处。”
“颜大哥,萧月已经死去,颜大哥叫我方林就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的好。”方林揉着发麻的手腕,对颜童笑了笑,没想到这个萧月听上去武功好像很厉害,该不会到时有人找自己切磋武功吧?
“方林?”颜童看了他一阵,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微笑,他用力拍了拍方林的肩膀,“好的,你一路奔波都累了,先去梳洗换个衣服,我在书房等你。”随后便吩咐人将方林带到客房。
方林跟着小仆穿过了几个走廊才到了客房,那里面已经准备好衣服和澡盆。方林看着那依稀有热气从里面透出来的澡盆,又看了看四周没人,才脱光衣服跳到里面去。到了这个朝代他可不敢奢望还有香皂或者沐浴露的洗涤用品,只是古代的污迹也不想现代有那么多的化学成分那么难洗,方林拿着布浑身上下才使劲的擦了那么几个来回就把澡盆的水都染成黑色了,心想再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成效,于是便从里面爬了出来,拿起chuáng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去。
方林原本还担心自己不会穿衣服,不过好在这个朝代的衣服不算烦琐,他来回穿了几次也算穿出个模样,只是把该绑后面的带子绑在前面去,还刻意让胸口露出一大片chūn光,感觉上十足日本的浴衣。头发他也不会绑什么复杂的发型,于是只好披头散发的弄到后面随便找了根绳子扎了起来完事。
照了照镜子,觉得这个小日本的làng人打扮还合得了cháo流,于是便唤了小仆进来,叫他带自己去颜童的书房。
从方林的客房到颜童的书房倒是很近,穿过一个走廊便到了。
方林推门进去的时候颜童正在喝茶,抬头一见方林的样子,差点连口中的茶都喷了出来。
“方林,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颜大哥?”方林见颜童的反应如此激烈,倒先是觉得好笑,“你怎么喷茶了?”
“方林啊,你这样子走到街上,一定会被人笑死,哪有人这样穿衣服的?”颜童放下茶杯走到方林身边,亲自给他重新整理一次衣服,“听说玉公子从来都是由侍者给他穿衣服,是真的么?”
“……不知道,因为我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忘掉了以前的东西……”方林装出无奈的脸对颜童说,心里却在狂骂那个撒手人寰的前任萧月,居然过着连衣服都由人穿的日子,和自己那三餐不知温饱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真是差得太远了。
“忘掉了?”颜童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那大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方林一阵,便伸手抓住方林的手把起脉来,许久才说:“的确,脉搏像受过了严重的伤害而且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我问一下你,现在你的断尘练到多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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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层。”方林见颜童的脸色有些奇怪,于是将小朱曾经和他说过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次,之后问到,“颜大哥,小朱说如果我不想死的话就一定要找你,那么你有办法帮我么?”
“小朱?你叫他小朱?”颜童突然大笑了出来,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朱彦都快四十的人了,被你这么叫总觉得有些好笑。”
“什么?小朱四十岁?”那个少年不管怎么看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可能快四十的男人?方林疑惑的看着颜童,心想大概是这里的年龄计算方法和现代有点不同吧,他不死心于是又问到,“那我呢?”
“朱彦练的内功心法有抑制生长的缺点,他的身体从十六岁开始就没有长过了,至于你?具体年纪我是不大清楚,不过听朱彦说你是十五岁入宫,他侍侯了你几年,那现在你的年纪应该二十左右吧。”颜童笑了笑,“如果你想知道以前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朱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一些记载断qíng宫发生的事qíng的文书过来,而且玉公子的事qíng江湖上或许还有一些闲人写的野史可以参照一下。”
“呃……不用了,我想自己在断qíng宫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脱离了那个圈子,也不想再想起里面的事qíng,况且现在我是方林,再拿回玉公子的回忆也没有什么意义。”开什么玩笑,要自己去看什么记载的文书,那跟读历史有什么不同?又不是自己的事qíng,我才不理他以前萧月gān过什么呢,方林撇了撇嘴,顿时觉得想出失忆这个主意的自己真是个天才,失忆了嘛,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样的话比装回原来那个人要实际多了。
“方林,你要知道,你的真气积累已经充满经脉,如果处理不善就会真气爆裂而死,实话说,这个世上除了断qíng宫的凝天宫主之外就只有我知道解救的方法,我可以教你将真气疏导的心法,但是……”颜童笑了笑,方林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明白一个看上去那么纯朴的五官组合怎么会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砧板上的ròu一样,不禁顺着颜童的话接了下去:“但是怎么样?”
“第七层断尘的功力一旦疏导为你所用之后,你的功力在当今武林上可以说少有人及,我要你承诺的事qíng,当然是对我们有利无害的……”颜童的表qíng看上去很认真,但是方林听了这话之后马上青筋爆跳起来。
“……什么有利无害?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害’‘你们’钱庄?你莫非怕我用这身功力去抢劫?”不过说起来,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又没有监控又没有照相机,如果被人抢了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打击报复,如果自己练成绝世轻功的话,说不定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还可以靠这个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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