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幸福的笑起来,闭上眼睛的裴烨泠毫不意外的迎来了柏侯玉珩重重的一拳,铁拳打的他口吐着鲜血跌到了几步之外,可在倒地不起时,他仍然在笑着,莫明的笑着,直笑得以为是在讽刺他的海皇柏侯玉珩大怒着又给了他一脚,他才因为痛的太重扭曲了脸上的神情,而停止下来。
“裴烨泠,你好本事啊,可怜朕?你竟敢说你可怜朕?!朕哪里可怜了?朕是天下的皇,是受万人敬仰的王者,你一个被男人骑男人压的男宠有什么资格可怜朕?你有什么资格!” bào怒的柏侯玉珩几大步走到了裴烨泠身前,狠狠揪起他的头发大声的质问着,吼声过后见裴烨泠只是紧咬着牙关看也不屑看他一眼,愤恨不已的他大掌一收就掐上了裴烨泠的脖子,然后直直将还在吐血的裴烨泠提到了半空中,眼神中更是闪现出了浓浓的煞气,如地狱归来的魔鬼,观之形也能吓破小人的胆。
“咳咳……”难受的猛咳,每咳一声嘴里的血都会涌出一大垛,苍白着脸色笑看着双目尽赤须发飞张的男人,裴烨泠知道只要再小小的加一把火,他就真的可以解脱了,“你在……恼羞成怒吗?咳咳咳咳……真虚伪。”忍着汹涌而上的晕眩感,裴烨泠话落之后还奉送上个鄙夷不屑的眼神,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此时晕过去的他一再的告诉自己,再多说一点,再多说一点,只要再多说一点,那盛怒当中的柏侯玉珩一定会亲手杀了他的,痛苦的又咳出一滩血,裴烨泠眼前泛起了闪闪星光,此时就算柏侯玉珩不对他动手,想必流血过多伤势又重的他,也挺不了多少时间了。
静静的看着裴烨泠的眼神在一点点涣散,不知为何,bào怒当中的柏侯玉珩却突然间又松开了手,接着背着手围着倒地不起只能喘息的裴烨泠转了好几圈之后,才又慢腾腾蹲下来俯视向了裴烨泠,“你很想死是吗?可是裴烨泠,你越是想死朕就偏偏不让你死,呵呵……你不是不在乎自己吗?那朕就看看,你在不在乎他!来人,把那个‘能力非凡’的影卫给朕带上来,朕的泠妃想他了。”yīnyīn的笑着,柏侯玉珩抬手向身边的人挥了挥,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架着夜衣走了进来。
只见被两个男子架住的夜衣低垂着头,浑身上下都是血痕,显然这几天他的日子活的并不好,更可以称之为很糟糕。
“他叫夜一是吧?泠妃,你身边除了这个夜一,不知还有没有夜二夜三?呵呵,不过那都无所谓了,只要你人在朕的身边,你身边有谁朕都不在乎的,看看,朕是多么的宠爱你啊,可你这个下贱的男宠竟一点也不感动,当真是枉费了朕的一片心。”似刚刚bào怒的人并不是他,柏侯玉珩此时又恢复了他傲然的样子侃侃而谈,只是眼神中的冷意还是看了就让人心惊。
“心?你……也会……有心?咳咳咳咳……”嘲弄的笑着裴烨泠高翘起嘴角,他知道,此时就算跪地上求柏侯玉珩,这人也不可能饶过他的,暗暗用惋惜的目光看了看夜衣,听夜衣说他见到了一个很像煦哥哥的人,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呵~苦笑,就算是又怎样?自己终是……见不到了啊。
“是,朕是没心,可你有啊,今儿朕就看看你的心,有多真多纯!”转身拉过来一把椅子,慢慢的坐在椅子里细品起茶,眯着眼睛回味了好一会之后柏侯玉珩才又睁开眼睛,“朕听说,你们会一种叫做分筋裂骨的刑讯手法,据说被上了那种刑罚的人都支撑不过半柱香就死了,朕一直很好奇,今儿就用用那个吧。”淡淡的开口,如同在说天气,话落之后柏侯玉珩又品了一口茶水,如不是身在此处,别人一定会把他错认为是一位儒雅的学士,但此间没有人真会那样认为,海之国里,有关于这位皇者的铁血无情,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是。”恭声应是,两个架着夜衣的人一齐松了手,然后看也不看重重摔在地上的夜衣就各自准备了起来,有条不紊的样子好像已做了千百回一般。
“柏侯玉珩!咳咳咳咳……你是个魔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可以卑劣到如此地步,不过是想看他焦急痛苦罢了,却要让夜衣以遍尝人间至痛为代价,好恨!恨自己无能为自己也为夜衣亲手杀了这个男人,咳的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裴烨泠真希望自己能马上咳死算了。
“多谢夸奖。”微微的笑,坦然接受裴烨泠的指控,见这些天来一直油盐不进的人终于也动容了愤怒了,柏侯玉珩只觉得心中说不出来的痛快,呵~跟他斗?没有人会有好下场!“马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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