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质问他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包括当今的皇帝他的父皇,尽管他也知道,这个甘统领是为了他们好,但这种好意他接受不了,他讨厌别人用一副我在拯救你,你这样大错特错了的样子来教训他,特别的讨厌!
呵呵……看来自己一时好心放这傻瓜出来的事做得有点错误了,真该让熔和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明白事理的家伙,也让这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不该管的事情就最好别插手。
边想边走,也不理会身后的男人跟不跟得上,裴烨煦脚下如风,片刻间就来到了宫门外。
眯眼,好像门口有点安静的太不正常了,以裴傲决的势力和手段,自己一整夜不归他是不可能一点不知情的,那为何……
唔~~以手支起下巴做沉思样,难道说裴傲决‘有了新欢忘旧爱’?呵呵,那倒好了。
“溪侍卫……怎么不进去?”气喘吁吁的小跑跟上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静立不动的少年,甘统领直到现在还觉得心惊。
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溪夜的手里,那种有如实质的煞气比之主子毫不差半分,可主子毕竟是战场上的战将,在血的洗理下有那样的气势并不奇怪,但溪夜呢?他一个小小的少年怎么也能迸发出如许浓烈的煞气?
越想越心惊,甘统领不由得苦笑起来,原来有眼无珠的一直是自己,这个溪夜的身份大概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样的简单,而自己刚刚……的确逾越了,正如溪夜所说,自己有什么立场和身份去质疑主子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
“没事,走吧。”管他呢,只要裴傲决不找他麻烦,他才懒得理会那家伙是否有了新欢,如此倒也正好,以裴傲决的性子,如果知道他已经接受了熔他们,那等待着他们的,大概就不是现在这样小的雨点,而是雷霆般的bào风雨了。
穿越宫门仰首望了望高大的宫墙,一丝丝失落由心底油然而生,他的父皇是天,是众人仰视的神,那样的男子是不可能与人共享一个爱人的,而谁都没有爱上的自己,最终的选择只能是在乎多一些的这一方……
无声的苦笑,他不想和裴傲决站在对立面上,前生,错误的杀过他一回自己已经后悔很久很久了,而今生,他死都不想再去伤害裴傲决,可伤害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父皇……”低低的呢喃,声音小的连走在身后的甘统领都没有听清就消失在风中了,痴痴呢喃着那个复杂的男人,不可否认,他对那个男人动了心了,可那份悸动却也只是揉和着亲情、愧疚、敬仰和一点点爱恋的喜欢而已,他对他的感觉太复杂,理不清也道不明,如果身边没有这些人,如果今生的自己仍如上一世般孤单和绝望,也许……自己还会如前生般用铁血的手段,一步步靠近这个男人,然后拼尽所有的将其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吧?
耸耸肩膀,只是可惜呀,世上没有如果,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答案。
告别了忐忑不安的甘统领,裴烨煦走向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把一身的‘人情味’都洗掉之后,天已经大亮了。
“溪侍卫,您起了吗?”小太监敲了敲门,手上没有平时端着的热水,倒是捧着卷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进来吧。”每到不是自己值勤的时候,裴傲决都会弄出点明堂来‘折腾’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回他又想做什么了,仰头望天,唉~谁说成熟的男人就一定温柔了?最起码自己的父皇就不是,那家伙,跟温柔好像差得太多。
“是。”轻轻推开门,小太监慢步走了进来,进门后还小心翼翼的回身关上了门。
“溪侍卫,这个……是圣上叫小的给您送来的,说您回来了就要马上看。”
嗯?这回倒新鲜,微挑了挑眉,裴烨煦接过长卷朝小太监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恭敬的应了声,小太监慢慢退了出去。
手拿着长卷甩一甩还在滴水的长发,裴烨煦并没有急于先打开,移步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先润了润喉,然后就眯起眼睛细盯着长卷看起来。
裴傲决果然知道自己出去了吗?看来他的‘惩罚’一定就在这卷长卷里喽?嗯~那自己不看可不可以?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自己没看到不就是不知道了吗?眼神瞄啊瞄,突然,裴烨煦的目光直直定在一点上怎样也挪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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