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点了止血的xué道,已经不流血了。”他说的轻描淡写。
“我找大夫来给将军看一看?”我手直打哆嗦。
“小伤而已,更何况大夫们都在陛下那里忙,还是不用了。”他打断我的话,“那边桌子上白色的瓶子是金创药,你拿过来替我敷上。”
撕了他的内衣当绷带,我帮他裹好伤口;裹伤的时候,我的双手环着他的上身,若有若无的接触,觉得他的身体很热。
“御帐那边没有事?”他问我。
我点点头。
“那就在这里陪陪我吧……”他和衣躺下,“晚上可能会发烧,若真是烧起来,就喂我一些那种药。”说着顺手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瓶子,“多准备些水来,我若是发烧了,要多喂我喝水。”
入夜,果真烧起来。
摸摸他的额头,火烫火烫,于是把他晃悠醒,喂了药又喂水。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他居然好了,jīng神虽然不济,但也没有热度了。
“辛苦你了!”他拍拍我的头。
我不高兴了,最讨厌人家拍我的头,像拍拍狗狗一样,讨厌!
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巴巴地隔三差五跑过去给他换药。
觉得每次换药的时候,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我自己的脸也越来越热。
摸摸他的额头,不发烧啊!再摸摸自己,也不发烧啊!!
为什么会热呢?搞不懂。
说起来,如果没有那件事,可能我和他,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仗已经打赢之后的事。
和彦充容混得越来越熟,发现他其实是很好相处、很好说话的人,也没那么多规矩;于是,我有时也就马虎起来。
那一天,以为皇帝还在和酉族人会谈,我抱着在边界小镇上新买的热点心,跑进了御帐。
门外的守卫没来得及拦住我,我也没看见他霎时发白的脸色。
我跑进去,刚刚要喊,忽然看见了让我一辈子忘不了的一幕。
彦充容被皇帝压在身子底下,两个人的某个部位和某个部位紧密地结合着……
我再没常识,也大概明白那是在做什么。
轻手轻脚却迅速地推了出去,抱在怀里的点心被挤成了饼……
出帐来,没头没脑地乱撞,又撞到了人。
这一次是彦凌将军。
“怎么了?”他抓住我问。
“……”我脸红地像涂了胭脂,一个劲儿摇头。
“到底怎么了?”
“……”
“说话!”分明是怒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不是不是……”赶忙澄清,“我看见皇上和彦充容他们……”
话没说完,被他捂住了嘴:“小东西,口没遮拦的!”
委屈ing,明明是他让我说的嘛,再说他不是和皇帝彦充容是一家子吗,有什么关系?
被他抓着,进了他的帐篷。
“你知道你看见什么吗?”他沉声问,声音沙沙哑哑的,好像在生气。
“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想起来,脸上又是发烧。
“小东西……”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离我那么近,“小笨蛋……”
“啊……”我愣了一下,傻乎乎滴抬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好端端的骂我是笨蛋。
“你!”他眼睛霎时眯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危险。
“……”打个哆嗦,有点怕怕的。
“别再那么看着我!”声音更哑了,好像更生气了。
“……”为什么?再瞪大眼睛。我又没惹他?
“唔……”这个丢脸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
因为,因为,他咬住了我的嘴、我的舌头。
他在亲我!!!
“为什么?”半晌,我终于能晕乎乎地问。
“你……”他抓住我的胳膊,挫败地摇头,“真是要了我的命!”
“没有,我没有!”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要赶紧澄清。
“还说没有!”他一把抱起我,扔到chuáng上。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再然后,我“切身”地了解到皇帝和彦充容刚刚是在做什么了……
再然后的再然后……
他找彦充容谈了一次话,从那以后,我就是他的“贴身”侍卫了。
回京之后,他让我住进新盖好的将军府里。
他派人去跟我爹娘提亲!
“我爹娘不会同意的!”我qiáng烈反对,“我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他说的话,我还是总是听不懂。
“什么意思?”
“你爹娘怕你死在战场上,于是努力了一下,你现在有个刚满月的弟弟了!”他笑得有些狡诈。
“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怎么能娶男人?”再反对一下。
“皇上是不是男人?”感觉他问得像布好了陷阱的猎人。
“是啊!”
“彦充容是不是男人?”
“也是啊!”
“彦充容不是嫁给了皇上?”猎人捉住了掉在陷阱里的猎物。
“……”
再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就算想出来也会被他反驳的,何必费那个力气。
于是,嫁就嫁喽!
“啊!”我尖叫一声,“gān嘛……那么用力……”
他更使劲地顶了一下:“谁叫你不专心?说吧,在想什么?”
“没有!”开玩笑,如果让他知道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他就会知道我老了;他如果知道我老了,就会不喜欢我了。所以,打死也不能告诉他。
“还说没有!”更更使劲地向前顶,“快招了吧!”
“不要!”
“说不说~~~”他……他……他……居然把手指也伸进来了!
“嗯……就是不说!”
“真的不说?”
“不~~说~~”
“……”
“啊……嗯……放开那里……”
“说了我就放开,不然,就一直这样哦……”
“嗯……不说……”
“还是不说?”
“嗯……不要了……你欺负我……”
到了最后,其实说与不说,也没什么两样了。
反正说了也是被做到舒服得晕过去;不说也是被做到舒服得晕过去。
所以,嘿嘿,坚决不说!
-完-
番外之二――胡子
所谓,小别胜新婚。
那么,三年的时间呢?分离了三年的qíng人见面,恐怕就不止是“胜新婚”这么简单了……
所以,皇帝和彦潋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比如若离、比如青梅、比如最最明白皇帝心意的太监总管小武子――这些人,自然早就做好了自己的主子们会腻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出门的思想准备。
三个人居然心有灵犀,蹲在墙根叽叽咕咕一合计,便有了主意。
于是,驿馆里,在安全措施允许的前提下,守夜的大内侍卫被总管武公公有多远就轰到多远;皇帝下榻的寝室里,若离青梅两个,鬼鬼祟祟地摸进去,换好簇新的chuáng单锦被,招呼人抬来超大号的浴盆、注满热水,上上下下打扫gān净、焚了熏香,最后,神神秘秘地放了个用锦缎罩得严实的小木盒在桌上。
三个人各自收拾妥当,回到先前聚首的墙根会合,相视一笑,说不出的开心。
好好好!万事俱备,只待夕阳西下、夜幕高悬、红烛摇影之时……
话分两头,却说皇帝易澜在酒楼上寻得许久未见的qíng人,二人都是qíng不自禁,当下便已按捺不住亲热起来,待得皇帝稍微清醒,怀里人儿已是衣衫半褪、娇喘嘘嘘、掩不住的chūnqíng外泄,再看酒楼之外,黑压压跪了一片人,原来是当地官府得了讯息前来迎接,却不料撞上这等qíng景,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就地跪下,敛目低头、非礼勿视。
皇帝当然尴尬,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故作镇定,先解下身上大氅裹了衣衫不整的qíng人,再安抚地方官吏,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把诚惶诚恐的官员们打发走,随即抱了彦潋上马,逃命似也向驿馆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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