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我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们一眼,“没想到啊,两位竟然是幽明的人。”
和幽夜击掌为誓的那天,幽夜给我看那封信的时候,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三公子我听他说过他是因为利益的关系成为冰寒宫的人的,而张听风竟然也是幽明的人那就有些意料之外了,如果这么说来的话,那四公子那件事就不是我看见的那么简单了。
地上的两人jiāo换了一个有些复杂的眼神,还是三公子开的口,“主子,我们以前是幽明的人,这是事实,我们对幽明忠心并没有什么错,但从现在开始,夜主子将我们送给主子,我们以后就是主子的人了!同样的,我们也会对主子忠心的!”
好个三公子,对我这个新主子并没有指鹿为马的胡乱遵从,一翻话摆明了是要堵我兴师问罪的口,可惜,我并没有这个念头。
“很好,你们说会对我忠心,我不要你们发毒誓,也不要你们吃什么控制你们的毒药,我会无条件的相信你们,这种信任,会一直持续到你们做出背叛我的事为止!”我放下茶杯,蓦然冷下面孔,喝道,“抬起头来!”
也许是被我突然的bào喝声微微惊讶了一下,两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却仍很快镇静下来,很好,非常出色的两个人,看来幽夜送我的,都是极品呢。
“你们记住,信任的机会,我只给一次!”直直的望进他们的眼睛深处,我用宛如结冰般的口气警告道,看到他们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我才满意的敛了神色,“都起来吧,只要你们问心无愧,我就绝对会无条件信任你们。”
两人有些迟疑的起身,我知道,他们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但是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们相信,不急。
翻开茶杯,倒了两杯茶,我笑得单纯且无害,“一路上很辛苦吧。”
“主子。”两人愕然的看着我,大概从来没见过给下人倒茶的主子吧。
我一人塞给他们一杯子茶,“我不讲究这些,其实我还该谢谢你们,不管以前你们有什么目的,你们也都算救过我,我只是倒杯茶而已,也不为过吧。”
“谢谢主子。”
我撑着头看他们喝完茶,放下杯子,闲闲的开口,“冰寒宫的宫主,也就是我们的原主子,怎么会让你们来的,他和幽明又有什么关系。”
三公子为难的看看我,“主子,旧主的事,我们不便多说。”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说吧。”
张听风接着道,“虽然我们不能多说,但可以告诉主子,他们,绝对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那也不一定是朋友,很有可能是有同样的利益。
“关于冰寒宫,你们知道多少?”
“回主子,冰寒宫和幽明,是江湖上并称为最神秘的两个组织,幽明主司暗杀,而冰寒宫,夜主子让我们告诉您,历代都和朝廷有数不清的牵扯。”
我微微颔首,这我也想到了,否则宁煦不会和冰寒宫这么熟,那么高傲的原主子也不会对宁煦低头了。
“而且……”虽然知道四周无人,张听风还是压低了声音,“很可能,冰寒宫是直属于皇帝的机构!”
原来,是这样……
“夜主子还让我们告诉您,现今的皇上,并无子嗣。”
我差点一口茶就这么喷出去,这废话嘛,他是小受耶,和女人?能行吗?
等等,并无子嗣,幽夜并不会说废话,那么……
“说清楚一点。”我正色道。
“夜主子说,先后的子嗣,也就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就只剩下您了!”
果然!这就是所有人的目的了!说起来,这个宁薰就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
我静静的思忖一会儿,陡然站起,然后对着怔愣着的张听风和三公子展开一个大大的微笑,“本皇子打扰皇叔已久,也是该回自己的府邸的时候了。”
“可是,恐怕文王不会让我们……”三公子皱起眉头。
“呵呵,他会的。”微微笑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站在皇宫外,我望着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建筑,有点傻眼,在现代见过白宫,见过凡尔赛宫,见过故宫,每一处的宫殿,都凝聚着艺术与劳动的结晶,让人感动,让人感慨,可没有一处,能让我像见到眼前这建筑一样的震撼,也许真的可以说是信仰已经被人遗忘在了历史的角落,哪怕怀着无比虔诚的心,也无法领略到那种深厚的内涵,那种不是身临其境就无法领略的厚重感和压迫感。
“薰皇子殿下,陛下,还在等着呢。”身前带路的小太监陪着笑脸提醒道。
不好意思,一下子看走神了。
故做镇静的整了整衣襟,道,“走吧。”
随着太监穿行在宫中,越发想不通这个帝王受突然之间一定要召见我做什么,宁煦不是说过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吗?那天他看着我的眼神,还历历在目,那绝对不是思念,喜悦,温馨,而是惧怕,惊恐和愤怒。却在这时召见我,他到底为了什么?
要我说啊,这些生在皇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整天人算计过来,算计过去,哪里还有真诚善良可言,逢人三分假话,累!
小太监领着我穿过雄伟的宫殿,绕到了大约是御花园的地方吧,一路上庄严肃穆的氛围被花红柳绿的柔和气息取代,不愧是皇家,修得果然巧夺天工,美伦美奂,够有钱呢。(某菜:就知道有钱,一点文化底蕴也没有,俗!!)
转过一个弯,一个水蓝色的大型湖泊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知湖有多大,竟一眼望不到尽头,不远处,有一座横跨湖面的拱桥,将景色装点得jīng致异常。
“薰皇子,这边请。”小太监做个请的手势,及目处,正是一片柳林,而湖边,停靠着一艘不大的画舫。
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的,那是……
“臣弟参见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汗,电视里都是这么叫的,没有错吧,就不知道这里要不要叫万岁万岁万万岁。
幸好,这里应该也是这样的,因为皇帝陛下并没有惊讶,也未回头,只静静的答了句,平身吧。
我起身,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后,说实话,由于他那张神似‘故人’的脸,我对他并无好感,甚至有些毛毛虫爬过般的不舒服的感觉,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要做到完全的不在意还是太难了,毕竟我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一颗宽宏大量到诡异的心。
“上船吧,朕有话对你说。”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qíng的声音让我蓦然一怔,这样的声音,可和我的认知差得很远啊,略一思忖,我不由得扬了扬嘴角,他是什么人,是皇帝,就算再弱受要在这个环境中活下去,也不可能是纯洁无暇透明到如水晶一般的。
答应着,我随着皇帝陛下上船,什么话,一定要在船上说呢?
那位皇帝陛下把我扔在船舱里,一个人跑到船头上去chuī风,我狂汗,他今天还没给过我一个正面呢。
行至湖中,船速渐慢,我恍然大悟,看来,这个皇帝他也当得不甚安稳呢,要找一个没人窃听的地方也是件难事呢。
“薰,在想什么?”船舱的帘子被人掀了开来,如chūn风送暖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抬头,看着那个笑得一脸温和的人,哇,这人学川剧变脸的啊,怎么变得怎么快。
“皇……皇兄。”原谅我,不是故意要结巴,实在是刺激过大了。
那位仁兄默默的注视我一会儿,忽然,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洁白无暇的面孔上滑落而下,他一下扑倒在我的怀中,沙哑着声音喊着,“薰,薰,薰……”
我顿时惊得手足无措,这,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作为一个弱受,(谁,谁用番茄丢我??)好吧,作为一个成长中的弱受,再怎么也该是我扑到别人的怀里梨花带雨吧,怎么可以让别人扑到我怀里梨花带雨呢。
“薰,薰,我好想你,好想你,我好怕你出事,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怀中的人儿哀伤yù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我耳中,好半晌,用我的衣襟擦够了泪水的某皇帝见我连个p也没放,愤愤的一扯我的衣袖,“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啊?抱歉,听到一些。”我讪笑着老实回答。
“你到底在想什么?”撅起小嘴,大约是生气了吧。
“我在想皇帝陛下你好有弱受的天赋,我也应该要向你学习,哭出水平,哭出神韵,哭出梨花带雨的美丽……”
哇,不过是说实话而已啦,也用不着这么使劲的推开我吧?撞到船舱上会痛的啊,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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