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要gān什么去?”淼溯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人影一愣,停了下来。
“星星,我问你话呢,你gān什么去?”淼溯点上了客厅桌上里的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问话的声音柔媚无比,像是在诉说qíng人之间的qíng话,但话的内容却是质问。
“呃……嗬嗬……”人影转过身走回了屋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人,正是淼溯的搭档,水溯(海星星)。
“说啊?”柳眉一挑,淼溯轻轻的垂了下桌子。
“这个……我看月色这么好,出去赏月去……”水溯结结巴巴的说道。
“赏月?赏你个大头鬼!”淼溯生气的骂道。他又忽然想起这么粗bào的说话不符合自己可爱甜美的形象,要是让小秋(秋霜阁老板,原身是五昱之中的高洁)知道了,八成会被他骂个半死。淼溯定定神,告诫自己一定要温柔,不能吓着水溯,这才缓缓开口:“你说赏月?可这才十月初一,哪里有月让你赏?”
“……呃……我只是有些热,想要出去凉快一下……”水溯又编了一个理由。
“凉快?这可就更奇了,咱们水行住的水帘dòng可是五行之中最凉快的了,又不是火行住的火焰山!你还想怎么凉快啊?”淼溯简单的戳穿了他的谎言。喝!他水琉璃可是从秋霜阁出来的,什么谎言花招没有领略过,不过一个拙劣的借口,他可不会被糊弄过去。
“那个……我……”
“好,就当你去赏月去了,就当你去纳凉去了,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手里的那个篮子是怎么回事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一边纳凉赏月一边吃东西,那篮子里的一股子金疮药味我现在就闻的清清楚楚!”淼溯指着水溯的篮子,一脸的好笑。
“我……”
“别‘我’了,你就直说了吧!你准备会qíng郎去了吧?”淼溯调侃。
“什么呀!我才没……”
“而且是那个被关在天牢里、今儿上午差一点被鑫铃jian了的那个qíng郎吧?”
“琉璃!你别这么说清哥哥!”水溯皱着眉头,着急的说。
“哎呦哎呦,原来是什么‘清哥哥’,我看,应该是‘qíng哥哥’吧?”淼溯凉凉的说。
“你……我……他……!”水溯早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着急的跺了跺脚。
淼溯看看面前涨红了脸水溯,心道再这么耍他也不合适,于是正经的问他:“我不和你逗乐子了,你就明儿的说吧,你和那个什么‘清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水溯看到淼溯不再嬉皮笑脸,心知不坦白淼溯是不会让他出这门的了,于是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们家祖上是日东那边的吧?”
淼溯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父母小时候便在月西生活,我也便把自己当个月西的人了。可我祖父却依旧念着日东的好,不时就要回去一次,看看那边的亲人朋友之类的。可就在前几年,我祖父得了一场大病,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的,可又十分想念日东那边,自己却不能过去。日东那边知道后来了个亲戚——”
“就是你那‘清哥哥’?”
“不是,是清哥哥的祖父。清哥哥的祖父和我祖父是拜把子的兄弟,虽然没血缘关系,但俩人关系那叫一个铁!——”
“你确定那俩人没有jianqíng?”淼溯cha嘴。
“= = 一边呆着去!他们俩那是普普通通的兄弟qíng谊!两肋cha刀,相敬如宾,伉俪qíng深……切!都被你带沟里去了!”水溯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又瞪了淼溯一眼,这才又开口:“反正俩人关系好的不得了,清哥哥的祖父看到我祖父病的那么重,便留下来照顾。可我祖父最后还是……唉,清哥哥的祖父也一病不起,回不了日东了,而他又留下遗言,说要和我祖父葬在一起——”
“这你还说他们没有jianqíng?”淼溯撇撇嘴。
“你!”
“得,我不说了,星星,你接着讲!”
“得知此事,清哥哥的父亲也赶到了月西,当时清哥哥作为长孙也一并跟出来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清哥哥的——”
“你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jianqíng的?”
“什么jianqíng?!我们只是纯纯的、纯纯的、纯纯的兄弟之qíng而已!”水漪示威xing的举起小拳头:“别胡说!我们什么不纯的关系都没有!”
“……”淼溯没搭腔,但他心道:切,谁不知道这年代最流行兄弟恋啊?就算现在只是纯纯的、纯纯的、纯纯的兄弟之qíng而已,只要水溯坚持送几天药,送几天饭,多照顾照顾,得,很快这感qíng就会升华成很不纯很不纯的感qíng了!——但淼溯完全只是心想而已,他做了那么几年花魁,完全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完全能把握好自己的嘴巴,不会像咱们的白痴主角一样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后来葬礼完了后,就再也没见到过清哥哥了……今天在牢里见到他,他居然都没认出我……我们以前感qíng可好咧!”水溯说着,低下了头。
看到水溯可怜的样子,淼溯不禁开了口:“……你见到他的时候是多大?”
“7岁。”b
“你现在都14快15了好不好?!知不知道小孩子的变化是最大的?都过了7年了!他要是能够认出你来才怪了嘞!”淼溯给了水溯的头上一个响栗。
“咦?是、是这样吗?……”水溯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脑袋,但是声音却是止不住的高兴:“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呢!”
淼溯玩弄着自己微卷的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认识清哥哥的?”
“……唉,到了这时你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吗?”淼溯叹了口气:“在你看到他长相的那个时候,你一瞬间表现在你脸上的yíndàng样就很明显了!只有那几个笨蛋没有注意到罢了……还有你发现他不认识你的时候满脸弃妇一般的表qíng……”
“什么什么啊?什么就yíndàng样啊?什么就弃妇啊?”水溯狠狠地扔给了淼溯几个卫生眼,一甩他那头及腰的银发,提着装药的小篮子就准备离开。
“你给我等等!”淼溯一把抓住水溯的长发,疼得水溯呻吟了一声。
“gān吗啊!”水溯埋怨着:“清哥哥被鑫铃用铁链伤的这么重,我还要给他上药去咧!”
“上你妈啊上!”淼溯狂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被淼溯一吼,水溯安静了下来:“……我知道,我是水行侍。”
“知道就好!你是水行侍!你是月西的水行侍!那你再说说他的身份!”
“……”
“怎么不说了?他是日东那边的人!他是四圣使中的浑沌!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
“他是来刺杀皇后的!过几天金铃就会被宣布成为皇上的妻子!她就是你清哥哥要杀的人!你现在过去治好他了,你想让金铃死啊?”
“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啊?什么就不是啊?你怎么能去帮助敌人啊!”
“可、我不是想要帮助敌人,我只是想要治好清哥哥……”
“拜托!7年了!过去七年了!你现在不是‘海星星’了!你是‘水溯’!‘水溯’!月西的水行侍!他也不是你的清哥哥,他是你的敌人‘浑沌’啊?!”
“可他一直是我的清哥哥……不是别人啊……”
淼溯叹气:“好好好,你把他当清哥哥,那他呢?他见到现在的你还会把你当他的‘星星弟弟’吗?”
“……”水溯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可是不让他重新认识我,接受我是‘水溯’的身份,又怎么会知道呢?我相信,他还是我以前的清哥哥!不管我们是不是敌人,他永远是我的清哥哥!”
“……你呀,还真是乐观呢……”
两人沉默的互相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淼溯先开了口:“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儿大不中留(?),你要去看他就去吧!我懒得鸟你了。”反正他淼溯的道德观念伦理观念社会观念就不高,才不为这种事qíng担心呢!再说了,看身边的人上演一出“因身份立场而不能在一起的恋人”这种最能赚人眼泪(当然他淼溯没有眼泪)的悲qíng戏也可以算是调节这无聊生活的小法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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