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会转达公子爷的意思。”
看着顽固地尊称我为公子爷的汉子,我只有叹气的份,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人的固执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话我已经说尽了,以后你们看着办吧。”
“是。”看着他低头答应,总觉得这里动不动低头恭敬的习惯很磨人志气,还好日常没有跪拜叩头之礼,不然我会先会受不了的倒下来。
跟方信烈两人一起离去,没有人留难,那程斌还笑着送我们出去。方信烈原来大约是要护卫的,见醉琼楼的人如此安分甚是奇怪,脸色不大好看,而我则是放下心头大石,太好了,不用我卖单,看来暂时不用卖身了…
看着今夜月色清洌,感觉荒诞,这月亮居然还是我熟知的,那片宁静海还是死寂依然,只是比我过去知道的更明亮些。
整晚都被人忽视的方二,心qíng像是非常恶劣,“我是愈发看不懂你。”
“那是因为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得太多了。”好好吃了一顿,又解决了大麻烦,我的心qíng好得很,“做人简简单单就好,不然早晚累坏。一箪食,一飘饮,吾不改其乐。”
“这可是真心?还是掩人耳目的说法?”他完全不信。
我好心开解这小子,“那是因为你心怀不轨,所以看出去才鬼影幢幢。”
“你当明白人的野心不息,yù望往往见风就长。你今天无意争雄,只是当有能力了,说法就再不相同。”
要是一天可以叱吒风云,我可会翻云覆雨?“不,那决不是阿木。阿木胸无大志,只愿简单一生。”
“我们走着瞧。”
这方二真像孩子,简直比我还幼稚了,亏他还是江湖中人呢,“好,我们走着瞧。”
“阿木,”他停下脚步,“你跟邱皓乔说你对我…”
笑嘻嘻地回望,“是?阿木对二爷怎样?”
那双桃花眼的主人黑脸,“没有!已到稻香居,你小心!”
我住在店后的房子,这里比张府方便,至少没有一屋的主子,“谢过方二爷送阿木回来。”
“你真的不为戏言解释?”
“方二爷所说的戏言所指为何?”我不把握机会整你我不叫阿木,哼!
又是瞪眼,老哥你有点新意好不好,终于看着他忿然离去,我心qíng大好,明天的比赛更有劲啦。
天未光就被傻二爷抓出来,我睡眼惺忪,“不是还有老半天嘛。”因为是夜猎,所以要到午后才开始。
“阿木,我好怕。”z
“想着郡主就不怕了,我可以再多睡一会吗?”
“不,阿木,伴我出去走走。”y
“是。”呜,好困,如果我真的有野心,我的野心就是每天可以睡至日上三竿。
好不容易才到达招亲大会的时间,去打听之下发现邱公子因病退出,看来他是想通了,不再纠缠。
“阿木,别心不在焉,”傻二爷还没有完全重色轻友,“不然有什么万一,我可救不了你的。”
“我早知道了。”这小子的马术不比我好,还要分留神猎物,虽然只是兔子驯鹿之流,也还是危险,我只希望他不会误中副车,谁会期望他能照顾我。
“不过方家给你这匹马真的驯服。”
哼,驯服?我怀疑如果马儿当中也有白痴,这家伙当之无愧!无论我如何驱策,它说不跑就是不跑,像是电力不足的的老爷子,急死人地慢慢踱步,还亏人人都说它是好马,真不知好在什么地方,大约是方家拿来气我用的。“拜托,你走两步好不好,该不会被催眠,把自己当成是驴子了?”
傻二爷在前面只管笑,“什么是催眠?”
“迷魂术。”我没好气地再踢了那老顽固一下,换来不合作的嘶鸣,缓慢步伐还是始终如一,这下还猎什么?自己走路还比较快,它唯一用处大约是可以用来笑死其他参赛者。
“方氏兄弟真的很宠你,”也许太紧张,傻二爷开始没事找话说,“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放你出来打工。”
“他们不是宠我,而是防我。”b
“你这手无搏jī之力的小子有什么好防的,人家可以顶顶大名秋水山庄。”
“我怎么知道。”只知道那双兄弟是被害妄想症患者,还是重度的。
“阿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是他们开罪了你,也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哪有饶人的本事,只望他们别欺上头来已是万幸。”
“我却觉得他们甚是怕你。”
“那是错觉。”g
张二爷笑笑,“算了,这是他们的烦恼,我当作不知,只是…”
我板着脸,“只是什么?”
“只是你看上眼的人,是方大还是方二?”
第 13 章
“二爷弄错了,我这等小角色有什么本事能看上人,”要取笑我?你这傻小子还没那个本事,“阿木不过是坐下来等人家挑。要是主子觉得阿木顺眼,不如就收了我侍候二爷和郡主好了。”
“阿木,我是认真关心啊,”傻二爷悲鸣,“知道正主儿是谁,我也好看风驶舵。”
“我才是真心呢,二爷你什么时候迎我进门?”
“当那天我不要命了,到时我就可以立阿木为妾。”
“我等着二爷恩宠。”哼哼,要贫嘴,你再多十年也说不过我的。
因为方大这重关系,狩猎的内容我们是早知道的。各人带一名随从在huáng昏于不同地方出发,然后在半夜前猎得打上标记的兔鹿各二,每人只有箭廿枝,要在昏黑的环境中找出猎物,再在箭尽之前捕获目标,除了技术,也考验各人的观察和决断。
只是能够带上随从,却叫难度大降,这些富家子弟找个高明的猎手帮忙还不简单吗?不过我也不好说人,反正我们这队就是作弊的。
姬城主的手下说明的当时,我尽了力也见不到方信初,想来他是郡主护卫,这次大会用不着他。心底明白,但看不见熟人还是有些胆怯,不是自夸,我可从来没gān过什么大事,会怕也是正常吧…连我家的傻二爷也是紧张得满头大汗啦。
虽然知道猎物所在的地方,但作弊还是要有作弊的样子,而且一同出发还有几队人马,总得掩人耳目地四处转转,加上我那宝贝坐骑也实在快不了什么地方去。
这里是城外森林,而且也开始入夜,但城主也不好弄丢了各大户的公子,所以站岗的人不少,照明的火把更多,我只希望他们小心点,别要酿成山火。
“二爷,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朝那个北方进发吧。”我不知他们是怎样分东南西北的,大概是出生时已有一个内置罗盘吧。
“早跟你说要认清各山的座向,不然一会跟丢了,你连回去的路也找不着。”傻二爷骂着,我却笑不出来,的确,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黑漆漆一片,怎么认?我又不会夜视!”打起jīng神说回去,我是越来越没上没下了,反正从来也没有什么尊敬之心,“路上都有火把,而且这里人又多,只要上我大声一喊就行了,丢不掉的。”
“还是小心点好,不然我不知拿什么来还给秋月山庄。”
“呜呜,二爷有了新人就不要阿木了,好狠心。”
“拜托你别再假哭,不然有人以为我欺负你,我就小命不保了。”
才没人要理我呢,这马实在慢得叫人气闷,“二爷,你还是先走吧,不然等这家伙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他笑说,“也好,反正我的窘态你也看得多了,这次留下些小面子还是好的。”只要顺利找到猎物就过关,我不大担心这小子,只挥手赶他快点前进,说窘态,我骑着这笨马的模样要窘迫得多吧。
“笨马,像你家主子一样是死脑筋,不懂逢迎讨好,笨死了。”只剩下我和这笨马,森林显得有些yīn森,火把映出的树影没有人气的衬托变得诡秘莫明,仿如恐怖片的背幕。
远处隐约传来人声,看来以郡主为奋斗目标的一gān人马都深入林中去了。
该前进还是后退呢?黑暗中看不出前路,只有这笨马像命运一样顽固又不随己愿地踏步。
忽然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骚动,吆喝着的人声和凌乱的马鸣,那些公子哥儿终于也打起来吗?
认清方向,不是傻二爷所在的地方,那我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反正以我的身手,凑热闹也只有成为被宰割的份儿。
正要悄悄的避开那场不属于自己的热闹,一声尖锐刺耳的笛声突然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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