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教就找不着阿木了?”又是该死的怪里怪气,再加上让人毛骨悚然的笑靥。
我赶忙赔笑,“哪里的话,不过方二爷贵人事忙,阿木怕自己碍着二爷。”
“说你碍事呢,也不是今时今日的事了,早就习惯,”你这家伙!给你一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阿木可不用担心这个。”
气得不想说话,只站在一旁等他装模作样的点菜。装模作样的意思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吃什么,永远都只是喝酒的酒鬼点什么菜?!
就这样把我搁在一旁乘凉,直到我连站着也快入睡,方二才慢条斯理的问,永源说你那天在姬侯府的庭园跟他走失,可是?”
我看着方二,心中一凛,“方大爷别来无恙乎?”
方二把酒杯放下,双目炯炯有神,“大哥很好,为何阿木有此一问?”
我默不作声,如果方大很好,那方二为何不知我这几天的去向?
“阿木,我我在问你呢。”他盯着我,像要细察我可有说谎。
“那天我在城主府上遇见方大爷。”
方二眉头紧皱,“然后呢?”
其实我是想厚度点的,不过这刻的表qíng大约已经出卖了我的嚣张,我也学习这小子怪里怪气的微笑,“我为什么要跟方二爷你报告?”
方二显是料不到我会反抗,有些错愕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努力学习他们的淡然,好彰显我是何等高深莫测,嘿嘿,“说来秋水山庄于阿木有恩,即使二爷当阿木是家生奴才地盘问,阿木也该知无不言才是。”
他脸色微变,很好,我突然觉得人生充满意义!
我继续高手风范,淡漠地说,“只是山庄当家是大爷,大爷不yù二爷知道的事,小人可不敢透露半分,不然怪罪下来,我这秋水山庄的奴才可担当不起。”
方二该是气疯了,看似有一冰冷气团绕着他转…呃,早知还是等程斌也在我才耍嘴皮了,他不会在盛怒之下宰了我吧?
他瞪着我,我只好装出勇气回瞪,像跟动物争斗,谁先别开目光谁就输了…一秒…两秒…然后很光荣的宣告:我输了…
声音中尽是愠意,“你晓得怕了?”
呜,我这是xing格和顺,不作意气之争你懂不懂?我别过头不去看他。
听到他叹气之气,那个,他居然拉我坐到他身旁的位子上,我给吓得不知反抗,“阿木你定是来气我的。”
喂,谁气谁?你别黑白讲!“明明是我在唯命是从。”
“你这小子,又在鼓气了,到底在气什么呢。”他又笑,又是取笑我来了。“可是这模样真叫人百看不厌。”
我想反驳,只是接下来什么到说不出。
完全地吓着了,也因为唇被堵住了,原来是方信烈吻下来了。
方二松开一点点,我那傻楞样子叫他真心真意的笑起来,“阿木是小笨蛋。”
大脑震dàng…“我,我的初吻啊啊啊!”
方二笑逐颜开,口中却不留qíng地下命令,“闭上眼!”
哦,闭上眼…呜呜呜,犯规!那还是我的初吻(第二)!
呜呜呜呜,色狐狸啊…可是我为什么回吻他?可悲的男xing本能啊…呜呜呜呜呜…
“我的阿木…”别…别吻了!我的理智!理智回来!
“二爷!”他终于停下来,呜啊,我在失望什么?!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拇指来回揉搓我的唇瓣,“这几天我很担心。”
我是不是该拍甩他的怪手?
“永源那天深夜跑来找我说你不见了,”那重色轻友的傻小子,居然把我忘了,要到深夜才想起我不见了?“当他说你们在侯府失散,我就想到会跟大哥有关。”
不要碰我了,我的心跳得好快。
“我立时就去找大哥,却只见他失魂落魄的呆坐窗前,对我不瞅不采。好不容易才等到他肯说话,他又拒绝说起你的事。我就怕,我怕他把你当成毓紫,瞒着我带走你,把你关起来,我真的怕得不得了。”
我想起那天的qíng景,心中不禁冷了下来,缓缓退开两步,“那天是方大爷把我留了下说话,只是刚好我有朋友路过,所以我才随朋友离去。在朋友家中耽搁数天,因此让二爷担心了,阿木告罪。”
“永源说,为你传话的是的醉琼楼的程斌?”
“是。”
方二不语,过了一辈子的时间,他终于再举起酒杯,“我会让大哥明白你不是他一直在等的毓紫。他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大哥早该放开一切。”
“那二爷自己有可曾忘怀?”还是一样从我的身上看着过去?
方信烈再俯身轻吻,“你是阿木,胆敢乱我心弦的人,是你。”
第 23 章
夜已深,唇上的温度还没有完全散去,酒的气味似乎尚在袅绕,叫人迷醉。
不过酒只可以浅尝,微醺感觉曼妙,酩酊大醉却会终会使人难过。所以我跟他表白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方二亲了最后一下就离开稻香楼,只是要我留心他大哥,别要独自跟他走,我的回报只是点头。
待他走了我才有些讽刺地笑出来,独自踱步回到店后的小房子,不,其实我有一段日不是一个人了。
如果方二是神出鬼没的蝙蝠侠,那另一位就该是有求必应的灯神吧。
只是如果弄错的话会很丢脸啊…不过我丢脸早就丢到异次元去,再多一遭也算不了什么,想了想,还是吐一口气,轻呼,“程大哥?”
静静的等着,心下盘算要给他多少时间考虑,还好不过瞬间他就自动现身。
他脸上的仍是微笑,只是这个微笑比任何时间更像一个脸具,我留心点,原来他的眼中半分笑意也没有。
“天明有何吩咐?”嗯,连声音也是公事公办的冷淡。
程斌生气了。z
我想他也该会生气的。放软了声线,我笑意盈盈的走近他半步,就着房子漏出来的光抬头看他,“程大哥。”
他看着我没有作声,好像有些发呆。y
我不禁真的笑了出来,这位大人也太没有防备了些,“程大哥,我一直都在想…”
还是死命不肯说话,不过我的确可以自他眼中看到了回应。
“程大哥,我在想,你整天跟着我,就不用吃饭睡觉了吗?如厕怎么办?洗澡怎么办?我早就想知道这样贴身保护的内qíng了?你该不会一直没洗澡吧?很脏的耶?吃的呢?便当?外食?是醉琼楼的大厨的吗?是的话,也拿出来兄弟一起分享啊!”
程斌才呆了半晌就别转头地笑,他也终于笑了。
很好,我再来一记先下手为qiáng,“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不制止方信烈?”
他楞住,眉目又紧绷起来。我抢在他前面说话,“那是我的初吻,宝贵的初吻啊!程大哥明明说要保护我的,可是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你要怎么赔?!”
“明是天明心随意动,”不急不缓的控诉埋着差点无法察觉的不甘,“本来就追逐方信烈身影的眸子,更是迷醉水亮,诱人亲近…”
“程大哥是这样子看我的?”
他知道自己说多了,霎时无以为继,“我…”
“我不过是稍为放肆,程大哥就不原谅我了么?”其实我也的确想尝尝接吻的滋味,不然十七岁还没有初吻是很丢脸的。
程斌再以以微笑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只要天明高兴,我自是顺从。”
哈,我就是在等你这一句,我连忙泫然yù泣,“果然,程大哥果然只是奉命而至,本就看不起我,是我自作多qíng…”
说着为了加qiáng气氛的跑走,才走了两步就被程斌拉住,听到他终于在我面前叹气,“天明你这小泼皮。”
我飞快作纯洁万分状,“程大哥不讨厌我?”
他检视我的眉目,最后低声说,“不要再让方信初吻你。”
我摇了摇他捉着我的手,“可是我打不过他耶。”
他不理我这分坦承,“即使明知你心上有他,我也受不了你真的随他而去。”
我苦笑,摇头,“不,程大哥错看了我,方二对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若是天明如是说,我就姑妄听之。”看来他不信呢。
我之前跟方二说不急着离开,当然很大部分是因为有了程斌在,人身安全得了保证,而且留下来,秋水山庄的人即使打不过程斌,但至少会让他和他身后的势力有所顾忌。谁叫我手无缚jī之力,只好在这些事上动脑筋耍些小手段,不望能出奇制胜,只求多少可以自保,全身而退。再来,我不能一走了之,在确认自己的心qíng以前,我不想走。也许,我只是太过任xing,所以我只会更任xing的想,是他们不好,是他们自己来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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