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这孩子,青峰不再玩世不恭,“你自己小心。”
“知道,大人也多多保重。”
“下次我一定会龙jīng虎猛,虎虎生威,不会再让小琥珀失望的!”
……
青峰笑声渐远,琥珀黑心的只愿他永远虚弱下去。
独自留在空室中觉得有些冷,还有十天不到就是狄煌成亲的日子,不知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有狄凌志,以后又该怎样面对他?
第二天一早到马库去为小希理顺皮毛,这马儿比人要乖巧多了,不会让琥珀气得吐血。
“早,琥珀。”
“月白?”琥珀诧异,“一早不去cao练,到我这边来gān什么?”
疲惫得像一夜没睡的月白声音沉哑,“来看一下你。”
难道他知道了昨晚狄凌志的怪异行为?不可能,看到的人都是深知五殿下为人的亲兵,为了保住人头他们是不会随便乱说的,“你怎么了,好像都没有休息过似的。”
“睡不着。”困惑无比的月白看着在琥珀穿着薄布粗衣,继续照顾那匹油亮的黑马,“琥珀,你不冷?”
“活动下来就不怎么冷了,”琥珀向着月白的方向笑一下,“你有什么心事?”
“看得出来吗?”说出口才觉得不对,话却是再也追不回头。
琥珀不以为忤,微笑着,“不用看也知道。”
“桂儿昨夜跟我说愿今生相随,结伴一生。”
差点忘记这一笔了,“那月白意下如何?”
“你好像不大吃惊。”
“琥珀不像你这傻小子,大约只有你还没有察觉。”事不关己,琥珀尽qíng取笑。“月日又是何种心思?”
“桂儿是金枝玉叶,我只是小小副侍…”
琥珀笑着打断他,“你只要问自己可想护着她,可想亲近她,感qíng事,只能问心。”
月白吐一口气,“我又如何配得上她?”
“身为女儿家的桂儿也可以义无反顾的争取自己的幸福,月白又怎么忧柔寡断了,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但不该拖沓。”
“说得这样决断,”月白看着坐到身边的孩子,“只因为不是琥珀亲身遇上。”
“当然,临到自己头上,才不可能那末潇洒。”琥珀坦率地承认,“不过我觉得月白也是喜欢桂儿的。”
月白想起那个老是装qiáng的小女孩,心中一柔,口里却说着其他事,“那小琥珀的心思又是如何?”
“相见不如不见,有qíng还似无qíng。”琥珀收起刚才的嚣张,“qíng对现在的我来太艰深,不敢问。”
“不是问心就可以了吗?”月白不禁微笑,看来自己不是唯一的一个傻小子。
“我没心没肺嘛,”琥珀轻笑,“对了,最近皇都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你是在挂心十五殿下?”月白把最近的qíng报想一遍,没什么特别的,“没有消息就是一切顺利了吧。”
“…不单是他,”琥珀否认,“我只是有不好的预感。”
“是决定起事的日子近了,你才会不安吧,始终琥珀也没有这样的经验。”五殿下决定先下手为qiáng,这是两位副侍都有份决定的事。
“虽然那也使我有些不安,但半年后的事,我不会现在就开始担心的。”琥珀的确没有经历过战争,如果可以,希望这辈子也不要遇上,虽然随着时间过去,这希望越来越渺茫。
“那你在忧心什么?”
琥珀有点泄气,“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大家一起多加小心吧。”
“也好,我回部队那边看一下。”
琥珀微微发急,“月白不跟我一起回主帅营?”
“今天没什么事禀报,就不过去了…琥珀,你怎么了?”月白有些好笑的看着琥珀拉着自己的衣角。
呜,我害怕五殿下会对我不轨,更怕自己会qíng不自禁地去勾引他…不能这样跟月白说吧?会吓死他的…“月白,徐参事在皇都有什么联系没有?”
月白见他说起徐习之,不由得放轻声线,“徐大人有几个子侄,包括他两位儿子都在四殿下麾下效力。”
“四殿下长驻北地,那皇都中呢?”
“我倒不知道有什么,”月白想了想,还是想不出什么,“怎么了?”
“总觉得徐大人明明在军中多有眼线脉络,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很是奇怪。”而且还好人得有些过份,有点刻意求工。
“我也一直有留心于他,不过多年来也不见什么蛛丝马迹。”
“也罢,如果真的是狐狸,那尾巴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那我还是回去了…琥珀?”月白笑了出来,只因琥珀又拉住了他,“你是不是要我陪你一起回主帅营?”
琥珀讪讪的放开手,“没有,月白先走好了,记紧对桂儿好点。”
笑着的月白有些脸红,“嗯。”
琥珀深吸一口气,按下那份莫明的心悸,不能依赖月白,不能逃,自己能避一时,却不能一生避下去。
当他踏入主帅营时,外表已跟平静如常,看不出有一丝动摇。
狄凌志也一样,完全跟平常一样,说话行为正常得像是昨夜发生的奇异行为,不过是琥珀虚妄的幻觉。
也许,真的只是幻觉吧?
那个冷淡无qíng的皇子,一生都活在计算之中,倾心于自己这底蕴不清的外来者,这像自杀的行动,不该出现在野心勃勃的他身上。
心麻痛,理xing一点,不要以为自己一个瞎子真的会人见人爱好不好,别要被那海青峰打乱自己的步伐了。
可是心竟然真的在痛…
“琥珀,军粮的安排上你知道要小心了。”
“是。已经着手收紧各部的分配。”jiāo上报告,补给是琥珀管理的范围。
狄凌志满意目前的进度,“要预计失去西关以外地方的支持,我们一定得小心手中的库存。”
“我知道了。”
“还有…”
“是。”收拾心qíng,自己跟这位皇子一样,没有放纵私yù的闲暇。
身体被突然拉扯,快要倒下的瞬间落入凌志的怀抱,唇上的触感不像是幻觉,霸道地肆nüè,像要窒息般的jiāo缠着。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大脑还是拒绝运作中。
凌志退开两步,沉哑的声音,“立chūn仪式的准备留心一些,有什么不懂就找月白帮忙。”
这家伙回愎得真快…“是。”
第 27 章
有些晕头转向,一定是因为这冬天太冷,或是最近太忙,所以才乱了套。
好不容易才等到入黑,琥珀回到自己的帐子中窝坐着,一起的还有留下来照顾他的冬儿,现在她就正把琥珀jiāo代的东西抄录下来。
因为很多原因,不能把她送回去,要保密下去,只好继续留她在身边了。
有人在相伴也可以令自己少点因为太安静而胡思乱想,不过今天即使冬儿也在,琥珀的思绪还是如cháo起伏。
今天,数一下,唔,四次还是五次呢?连最后他追出主帅营那次也算起来,该是五次了吧?接吻的次数。
真是糟糕透顶!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明明对海青峰也可以冷静的回避,为什么却对狄凌志却是无可奈何?
“大人,你没事吗?”冬儿柔美的声音总是那么贴心,“大人回来之后就坐在那里按着自己的唇呢,是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今天吃了些很难吃的东西吧。”真的,满难吃的。
冬儿疑惑,“可是桂儿最近都没有再下厨了,她和绯儿最近都很忙呢。”
琥珀轻笑不答,继续发呆,要不要消毒一下?
可爱的冬儿就在自己可以触碰的地方,只要自己希望,她绝对不会拒绝的。可是那样自己就会成了最差劲的男人了,而且…而且回想起,他好像从来没有作过主动…
不会的,再认真的想清楚。
妻子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认识妻之前他没时间跟人jiāo往,结识以后一直是活泼的妻子成为qiáng势的一方。
因为突然失明,心理上多少有些退避,能够勇敢地突破防线的,也只有妻。
“程希,张开你的眼。”
“反正我就看不见,有什么鬼关系!”
“可是你长成这个样子,一旦闭着眼就像邀吻的样子哦,看,就是这样,害我又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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