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煌如星手脚都发冷了。
呜呜呜!!!
天啊~~地啊,什么话他都一个人说尽了~~~,把自己吃得死死的~~难道他们南宫家真的与自己犯冲吗?
南宫玉看向沉默很久的王雨轩:
"王公子,考虑好了吗?这份诊金还不足以打动你吗?
这种迷药是没有解药的。中的人也不会有大碍,只是做一个月没有武功的平凡人罢了。
一个月那么长,够你和煌堡主慢慢地,清清楚楚的算帐吧?
王公子以医术见长,武功的确是不如煌堡主。但是现在的煌堡主,手无缚jī之力,王公子可以爱怎么算帐就怎么算帐~~~"
听着那自有一种说不出意味的柔柔的声音,煌如星就算再蠢,也知道事大事不妙了~~
呜,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人呢?快走,快离开这里~~~(努力挣扎中~~)
看见王雨轩还是不动声色,南宫玉一笑,再加一把火:
"据在下所知,煌老堡主已经为煌堡主订了一门亲事了。婚期就订在九月初八。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王公子如果现在不与煌堡主好好算清楚,等到他成了亲,可就没有机会了。"
"你撒谎。我爹什么时候为我订亲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某人一边怒斥,一边挣扎中~~~~)
南宫玉神闲气定:
"煌堡主,你已经半年没有回家,没有与家人联系了。你认为,你会知道这件事吗?"
煌如星一呆,看向王雨轩,发现他黑瞳中跳动的熊熊火焰,不由一惊,额头立即有冷汗冒了出来:
"雨轩,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王雨轩没有理他,看向南宫玉:
"成jiāo!!!!!!!!!"
短短的两个字,足以让煌如星成功的呆若木jī,yù哭无泪。
看看大哥,大哥眼里只有那个该死的南宫狐狸的笑容;
看看柳映复,他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却没有声音,他想说什么呢?
仔细看看看,再想想想,原来,他是在说:
"小子,你就认命吧~~~"
煌如星两眼一黑,终于~~终于昏过去了~~~
(呜呜呜呜呜,好可怜的小星哪,如果你知道王雨轩要怎么跟你算帐,你是会笑醒呢还会是哭死呢?~~~不要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啦~~~)
仿若离魂
玉露院是一个不大,却十分雅致的庭院。
院中也有小桥,流水,假山,石桌,石椅。
李净之和柳映复坐在桌前,一个在品茗,一个在看南宫玉。
南宫玉在院中走来走去,每走两步,就要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诗茗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王雨轩进去已经快有大半个时辰了,却还没有出来,房中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南宫玉走着走着,最后gān脆站在院子中间,定定的看着房门,一动不动。
明明知道南宫玉不会正眼看自己,可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李净之又心疼又有几分妒忌,不知道那少夫人有什么好,竟让玉儿如此紧张。
忍不住走过去,低声轻唤:
"玉儿~~玉儿~~。"
南宫玉慢慢地转身,却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面上全是焦虑不安,惶恐脆弱,还带着几分恍恍惚惚。
一看见李净之,立即无意识的靠了上来:
"净之,净之,怎么办?我好害怕,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出来呢?小晴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的心好乱。净之~~~"
李净之又惊又喜,马上把他揽入怀中,安慰道:
"不用怕,没事的。玉儿,来,放轻松一点,不要那么紧张。"
南宫玉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李净之紧紧抱住,仍然还在喃喃自语:
"净之,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院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看见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脚步不由停了下来,随后响起一个略有几分吃惊,还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声音:
"大哥??????"
两人一震,回过头,看见煌如星那张神采飞扬的俊脸。
除了,除了那因被咬破而红肿起来的双唇外,恩,怎么看也是一个帅哥。
煌如星看见他们不说话,想了一想,又试探的道:
"大嫂????????"
一秒,两秒,三秒锺过去了。
南宫玉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李净之,面上的惶恐脆弱有如昙花一现,立即消失不见了,重新挂上了冷漠疏离,冷冷地看了李净之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李净之大怒,丢给煌如星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恨不得立刻走上去一脚把他踢飞出去,省得自己看了碍眼。
煌如星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可恨柳映复对自己求救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有gān笑几声:
"呵呵,我来了。雨轩还没有出来吗?"
南宫玉抬头看看天色,凉凉的道:
"小星星,你可真的是芙蓉帐暖度chūn宵,chūn宵苦短日高起啊。睡到这个时候才起身,昨夜王公子与你算了一夜的帐不成?"
煌如星的一张脸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南宫玉又道:
"现在可以谈谈正事了吧?煌堡主,你打算送什么谢媒礼给在下呢?"
柳映复差一点被茶水呛死,一直在咳嗽。
南宫玉也不理他,一双秋水明瞳直盯在煌如星脸上,意有所指:
"怎么,煌堡主能有此刻的'xing福',难道不是因为在下的关系吗?还是煌堡主想否认这一点?"
煌如星脸色一变再变,沉思了一会,抱拳对南宫玉认认真真的说:
"多谢。因为玉少爷的关系,现在我和雨轩在一起。今后玉少爷有什么需要,只要开了口,煌如星一定尽心竭力,绝不推辞。"
南宫玉一呆,看了煌如星半天,忽然"噗嗤"一笑,有如百花齐绽,看得周围的人都傻了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煌如星回过神来,立即抗议:
"你说谁是小家伙?我也不叫小星星。"
"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小星好了。"
笑意盈盈的言语,就如chūn风一样温柔,还有一点溺爱的感觉。
南宫玉走上去,把他拉到石桌旁坐下。
煌如星赶快把手抽回来。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不想被大哥砍手,也不想被雨轩恶狠狠的瞪。
南宫玉不以为意,连李净之脸色不佳的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也没有给他白眼,仍自对煌如星笑道:
"小星,记住,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停了一下,接着道:
"知道吗?传说中有一种鸟,它毕生只歌唱一次。但歌声却比世界上任何生灵的歌声都悦耳动听。它一旦离巢去找荆棘树,就要找到才肯罢休。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在蓁蓁树枝间婉转啼鸣。它超脱了垂死的剧痛,歌声胜过百灵和夜莺百倍。一次绝唱,竟以生命作为代价!然而整个世界都在屏息聆听,就连天上的诸佛也都开颜欢笑。"
这个带有一丝血腥的传说,此刻被他含笑娓娓道来,听得煌如星的眼睛越睁越大。
"传说中有一种鸟,它一生只歌唱一次,为了唱出胜过夜莺的歌,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荆刺上;人世间有一种qíng,一生只能拥有一次。如果现在还拥有,就要好好珍惜;如果已经失去,怎么可能追得回?就算追回来,谁又可以保证它没有变呢?"
此言一出,不但李净之僵直,连柳映复也开始若有所思。
煌如星想了好久:
"这种小鸟有名字吗?"
南宫玉失笑:
"当然有了,人们都称它为荆棘鸟。"
房门打开了。
王雨轩一脸沉思的走出来。
南宫玉立即起身走上去:
"怎么样?王公子,依你所见,内子到底所患何病?"
王雨轩踌躇了一下:
"请问玉少爷,二少夫人平日是否终日直视不语,提之立则立,扶之行则行,按之卧则卧,与之食则食,与之饮则饮?"
南宫玉点点头,急切的看着王雨轩。
王雨轩又考虑了好久,慢慢地一字一字道:
"脉息无恙,。"
仿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南宫玉重复念道:
"脉息无恙,。"
抬起头,眼神清亮得骇人:
"王公子确定?"
王雨轩点点头。
南宫玉后退两步,正正靠上李净之。
李净之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低头一看,南宫玉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的血色竟也褪得gāngān净净,眼中眼波流动,千变万化,竟然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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