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定是不放心我,所以才特意和风轻扬从风谷赶出来的,是不是?”
诗才的表qíng很是奇怪,停了一下才道:
“不,不是的。
大少爷带着诗才,本来是想回洛城的,可半路上听说侯爷受伤了,我们才转往京城来的。
风少爷并没有和我们一起。”
南宫玉吃了一惊:
“什么?风轻扬~~~没有来?
他~~~~他怎么可能由着大哥一个出来逛呢?”
诗才低下了头:
“诗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诗才只知道,自从高太傅离开风谷的那天起,风少爷对大少爷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直到大少爷带着诗才离开,风少爷都没有说什么。”
南宫玉一头的雾水:
“高太傅?
什么高太傅?
哪一个高太傅?”
诗才抬头,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道:
“就是少爷你吩咐季冬送来风谷的高征阳高太傅啊。”
“高征阳?”
南宫玉比诗才更惊讶:
“我没有让季冬送高大哥去风谷啊。”
诗才也是茫然:
“不是少爷你吩咐季冬把高太傅送到风谷,再由风公子安排人把高太傅送回京城的吗?
可是,当天,我明明听到季冬是这样对大少爷说的。”
南宫玉把目光向后面的人群扫去:
“季冬呢?”
连云看到南宫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赶快道:
“在您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季冬他们三个人当然是跟在那一个玉少爷身边了。”
南宫玉点点头,对诗才道:
“那大哥现在在哪里?”
诗才回道:
“大少爷现在在晴园。
大少爷说,再住几日,就要动身回洛城了。”
晴园是南宫家在京城的一处别院。
南宫玉应了一声,一边看诗才,一边迅速的在脑海中反复的想高征阳去风谷与大哥离开风谷之间是否有关连~~~~~~~~~~~~~~~。
印象中,自己似乎,好像,曾经~~~~是对高征阳说过自己大哥的种种,从他最擅长的是扮猪吃老虎,到他一脚踏五六条船还可以从容全身而退的风流往事~~~~~~~~~自己好像是什么都说了一个遍~~~~~~可是,自己好像~~~~~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彼大哥非此大哥~~~~~~~~~~~~
沈君山看见南宫玉呆若木jī的样子,不由大为担心:
”玉儿,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事qíng可大了!
南宫玉顾不上沈君山,一把抓住诗才的手,试探的问道:
“诗才,大哥~~~~他~~~~~~~这一路上,没有什么异常吧?
他哭得多不多?”
诗才摇头:
“大少爷没有哭啊。”
“没有?!!!!”
南宫玉不敢相信,追问道:
“一次也没有哭吗?”
诗才点头:
“大少爷或许有点qiáng颜欢笑,可他一次也没有哭过。”
南宫玉感觉手中有冷汗沁出。
那个动不动就容易流泪的大哥~~~~~~那个在自己昏迷的那个月里,直哭得天昏地暗的大哥~~~~~~~~现在居然,竟然~~~不哭了~~~~~~~~~~~~~
坏了,肯定是~~~~~~~~~~
不及多想,南宫玉气急败坏的对连云道:
“去,赶快去告诉高征阳,我明天一早在晴院等他。
让他下了朝马上过来,我有点重要的事qíng要问他!!”
连云很奇怪,却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就走了。
沈君山眉头微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内就又走出两个人来。
白衣的是王雨轩,皂衣的是煌如星。
看见沈君山,煌如星两眼放光的扑过来:
“沈大哥,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前两天诗茗和沈二哥也回来了。
不过青少爷既然住在晴院,诗茗自然也是去晴院了,想不到沈二哥立马跟了过去,竟是一下子也舍不得与诗茗分开呢。嘻嘻”
笑了两下,他又对上了南宫玉,故意拉长了声调:
“玉少爷,你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呢?难不成你在等我大哥亲自出来接你?
算了吧,我大哥现在没有空,你爱进不进,随便你。你~~~~~~~~~”
看到南宫玉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王雨轩扯了扯煌如星的衣袖,阻止了他的胡说八道,对南宫玉微微一笑:
“侯爷的身体虽然已经大好了,可算起来,你和沈兄前几日就该到了却迟迟不见你们的踪迹,侯爷白日要理国事,晚上又为你挂心以至夜不成眠,就几日的光景,身体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我今天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侯爷刚刚吃完才睡下了,我不让下人去打搅他,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了。”
南宫玉松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一眼煌如星,想了一想,回身对沈君山道:
“君山,我进去看一眼净之就出来,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就回晴院去看大哥。”
一个“我们”听得沈君山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南宫玉也一笑,径自进府去了,那芳儿,雨儿连忙跟上。
煌如星挑眉看了一下沈君山,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大哥,你确定是你把南宫玉给吃了吗?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我怎么总感觉是你被他吃得死死了的呢?”
走上来揽住沈君山的肩膀,低低的道:
“沈大哥,你不要说我打击你哦,你确定你真的要和南宫玉在一起吗?
你不要忘了,我大哥不但位高权重,又比你早进门的,而且还是当今皇帝赐的婚。
就算南宫玉以后一样把你明媒正娶进门,你在外人的眼里,地位总是远远不如我大哥的,这样,你也心甘qíng愿吗?”
看到沈君山面色慢慢的变了,煌如星心中暗笑,又道:
“不过算了,人们不是总说什么妻不如妾吗?只要南宫玉的心是往你这边偏一点的,妾就妾好了。”
沈君山的脸都青了,也不答话,抬腿就往府里冲,连胜赶快跟上,一路喝制yù跟过来的家丁小厮和丫鬟。
王雨轩看着他们走远了,伸手在煌如星的头上敲了一下,苦笑道:
”你这个笨蛋,怎么还学不会聪明呢?老是这样去惹玉少爷,自己又斗不过他,总是吃亏,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煌如星嘻嘻一笑:
“我就是不服气嘛。
南宫玉那么有本事,有了我大哥,还要去招惹我沈大哥,就应该想得到会有这一天啊。
他以为齐人之福有那么好享吗?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办。”
沈君山当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他对东阳侯府熟得不能再熟,一下子就到了李净之住的院子,芳儿雨儿正守在院子里,看到他来了,面上皆是讶然,但看到紧跟而来的连胜做了手势之后,两人皆默不出声的出了院子。
沈君山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的走到门口向里看去,只见李净之躺在chuáng上,睡得正沉,南宫玉坐在chuáng边,抓着李净之的手不放,眼中满满的柔qíng蜜意,正痴痴的看着李净之的脸,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沈君山只感觉胸口酸酸楚楚,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用这种痴迷的眼光去看另一个男人,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只怕玉儿现在已经不记得外面还有一个痴痴的等着他的自己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君山看见南宫玉慢慢低下头,向那李净之的双唇亲了下去,心中更是酸楚难忍,一时qíng急,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正要大声的咳嗽出声,那chuáng上的李净之先出声了:
“刘~~~~刘留!”
沈君山一楞,那声咳嗽停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了,南宫玉也楞住了,呆呆的看着犹在沉睡的李净之。
李净之动了一下,眼睛还是没有张开,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
“刘留,真的是你吗?”
南宫玉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茫然的看着李净之,坐直起身子,左右看看,忽然看见了放在桌面果盘里的一把匕首,脸色再变,疾步奔到桌前,伸手就去抓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沈君山一急,人已经跃了进去,用指尖夹住匕首,不加思索的道:
“玉儿,不要!!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南宫玉先是一惊,待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收起面上的讶然,冷冷的道:
“不过是想切一个果来吃罢了,有什么会后悔的?”
沈君山怔住了:
“切~~~果子吃?”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想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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