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斜阳淡淡的微笑:“阿径,我爱他,就像你爱刚才和你吵架的那个男人一样。”
花款径只觉得像是什麽东西卡在喉咙里,并不是不能接受冷斜阳说爱上làng邪那个事实,而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爱上凤栖梧这一点!所以,他只能张著嘴,愣愣的望著面前的夥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斜阳哀伤的摇头:“看吧,我们两个到这麽个鬼地方来爱上的都是些什麽厉害的角色啊!不过你比我还要好一点,因为我爱上的那个男人根本连心都没有!他说他的唯一的一颗心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给了那个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是未央青!花款径一惊!
冷斜阳继续说到:“但是,你的那个,是叫凤栖梧吧?他对你……真让人羡慕啊!”
“斜阳,你错了!”花款径突然打岔,“我只能说,我唯一比你幸运的是,遇上的是一个有心的男人,但是,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那个男人,同样的爱著一个女人。”
这下换冷斜阳惊讶的张大了嘴。
花款径望著他说到:“或许你不相信吧。我叫你帮我把吸月弄到手就是为了就我的qíng敌!很傻是吧,可是我居然这麽做了!”
冷斜阳无语凝视他,然後从怀中慢慢的掏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那颗明珠,在阳光灿烂的白天也刹时光芒四she!映照两个人同样沈静的眼帘。冷斜阳把吸月梯过去,说到:“果然,我们都很傻。”
举起那颗小小的珠子凑进眼前,花款径闭著右眼仔细的打量那棵只有青莲一半大小的珠字,惊讶的发现里面转动著莹白圆润的光芒,像是要吞噬吸收世间万物所有的能量,他透过珠子的光芒望著对面面无表qíng的人说到:“这颗珠子,你费了好大的功夫吧?”
“……”冷斜阳的嘴边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好大的功夫?呵呵,不就是陪那个男人上chuáng罢了!我觉得自己真是笨蛋!居然和一颗珠子相比谁在他心里更重要!结果是我输掉了,下场是,我离开他了!不过,带著他现在唯一宝贝的东西跑了,估计那个家夥今生今世也忘不掉我!那麽,我的目的达成了!嘿嘿,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躲在他最憎恨的人的家里吧,那个男人一定气疯了!哈哈!”
花款径默默的看著他哀恸的的大笑,突然觉得这颗吸月在他手里有著千金的重量,压得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他一把拉过冷斜阳,然後坚定的说著:“我们回家去!回暗盟去!”
“家?暗盟?怎麽回去?”冷斜阳看著他,“你以为还回得去麽?你以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真有那个本事把我们送回来再送回去?你以为时空穿梭就是那麽简单的事吗?等到我们可以回去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啊!”
“一定可以回去的!”既像是在骗冷斜阳,更像是在骗自己。
“你们要回哪里去!”一个愤怒的声音伴随著门被猛的推开传了进来。屋里的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两个人靠近一起向後退了一步。凤栖梧狠很的把端来的饭菜放到桌子上,震得其他两个人再次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凤栖梧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今天这麽生气过,自己那麽好的自控能力居然也被花款径给破坏怠尽!瞧瞧他听见了什麽?!他好不容易第一次下厨弄来的饭菜还亲自给他端来居然听到的就是这麽一句好话!他要回去!他的人居然通都不通知他一声要回去!好狠心的人啊!
已经退到角落的两人互看一眼,花款径却诧异的发现,冷斜阳看他的眼神中有著清清楚楚的羡慕。他不禁苦笑,有什麽好羡慕的啊,这个男人爱都不爱他啊!不过,那一堆看起来像噩梦一般的东西,是这个男人自己亲自动手做的吗?黑糊糊的也看不出来都是些什麽,吃了不会出什麽状况吧!
“回答我啊!”凤栖梧大喊一声,眼睛却盯著花款径动也不动一下,“刚才两个人不是说得很火热吗?!怎麽一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啊?!”
花款径低著头,手不停的扯冷斜阳的衣角,冷斜阳却装做没看到一样,把视线落在窗外遥远的地方。哎呀,天真蓝啊!
见到花款径偷偷的扯冷斜阳的衣角,凤栖梧气不打一处来,仔细想一下,他的阿径似乎还从来没对他做过如此亲昵的小动作呢!想不清心里是什麽滋味,只见凤栖梧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我说……回……”原本在凤栖梧锐利的视线下说话吞吞吐吐的花款径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凭什麽要怕他啊?!他算什麽东西啊?!红杏出墙的人反而先恶人先告状了这什麽世道啊?!越想越不服气的人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去哪里关你什麽事啊?!”
冷斜阳明显的感觉到花款径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下降到冰点!他只觉得天越来越冷了!不等花款径有什麽反应,凤栖梧冲过去拉了他就不由分手的朝外大步走去!
“放手!痛死人了!放手!”花款径大感事qíng不妙!连忙边回头向冷斜阳求救边大声呼喊!只可惜,冷斜阳的状态,还是只停留是望天无语中!
被花款径的大呼小叫弄得心烦意乱的人微微放手了力道,但还是死死抓著他的手不让他挣开,带著他七拐八转的向著自己的房间走去。
花款径望著那只牵著自己的大手,心里突然产生一股错觉,如果凤栖梧就这样牵著他的手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啊!只要凤栖梧不放开手,那麽,天涯海角自己也愿意陪他去!可是,那真的可以出现吗?如果没有未央青的话,一切都或许有可能,可是,为什麽这个世界上偏偏多出来一个叫做未央青的女人?!他突然觉得眼睛涩得难受,要是要流出泪来。
凤栖梧一脚踹开门,反身不等花款径反应过来就把他压在门上,吻住他的唇!可是,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轻柔的温著他的唇,一遍又一遍的轻舔那纷嫩的唇瓣,然後伸出舌头慢慢的沿著他记忆著优美的唇瓣描绘著。花款径只觉得头脑发昏,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推开这个男人,然後再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脚!可是,他只是任由这个吻著他的男人抓住他的手腕,任由他吻著他!仅仅只是因为,他感觉到他在轻轻的颤抖!像是在害怕著什麽一样!
微微退开头,凤栖梧低头凝视他的眼睛,两个人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彼此的脸,花款径只听到他低沈的嗓音在整个房间里回响:“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花款径突然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可能逃离这个男人的网,他一边和旧qíng人藕断丝连一边和他说著这麽叫人心醉的话!卑鄙的小人!
“不要哭……”凤栖梧轻舔他脸颊上的泪水,温柔的说到,“我会心痛……”
更加卑鄙!比我想象的还要卑鄙!花款径生气的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恨恨的说到:“心痛你个头!陪你的未央青大小姐去吧!我才不稀罕几的心痛!这句话也不知道对多少个女人说过!哼!”
“你在吃醋啊!”凤栖梧突然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得意洋洋的再度贴上去,他伸出舌头舔舔花款径的鼻子,笑到,“我们家阿径也会吃醋啊……”
“……滚开!谁是你们家阿径了啊!”话虽是这样说,但他却没有动,只是将头扭向了一边。
凤栖梧把他的头扳过来,认真的说到:“阿径,相信我!我只在乎你一个人!我对央青真的只是朋友之qíng!她是我的未婚妻,可是那只是我们的父母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更何况,她早就嫁人了啊!我总不至於,是那种会抢有夫之妇的人吧?!”
心里莫名的因这些话而温暖了起来,但是花款径还是嘴硬的寻找著jī蛋里的骨头:“那麽,如果我早就娶妻生子了,你岂不是要孤单一辈子?”
“哦?”凤栖梧扬起了眉,“我才不会呢!我只说过我不会抢有夫之妇,又没说过我不会抢有妇之夫!”
“你……”花款径气结,“狡辩!禽shòu!”
“是吗?”凤栖梧的头悄悄凑近,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你不会一直都在怀念那个晚上吧?没关系啊!我不会介意再重蹈覆辙的!”
“我哪有那麽说──啊──!”方向一转,只听一阵茶杯茶壶掉地分尸的响声,花款径这才发现,手脚利落的凤栖梧已经把他压在了桌子上!
“你想gān什麽!”花款径堤防的仰望压在他身上的人。天啦,那个人的面部表qíng岂止是色yù熏心四个字就能够形容出来的。他低喊,“你疯了?!大清早的,要发qíng给我滚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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