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qiáng要你,我们争不过他,小宁,你知道吗?我和小雷其实很害怕你被他夺走。”小风轻抚着我的背,有着深深的不安。 轩辕直真的喜欢我吗?我一点也看不出,但至少我知道我不喜欢他,我也不能喜欢他,我不能背负那么多的感qíng,人的感qíng也是有极限的,爱一个人,是对爱的忠诚和坚贞,曾经是我心里对完美爱qíng的所有诠释,爱二个人是幸福的负疚与亏欠,虽然明知道不对,但爱上了,我无力挣扎,也无法放弃,就只有付出更多的爱去填补我内心的愧疚,但如果我同时爱上三个人,那还是爱qíng吗?还算真爱吗?那是滥qíng,还是对爱的轻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所以,轩辕直我是不能爱的,更何况现在的我,真的是不爱他,连喜欢都谈不上。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qiáng求,只有人的感qíng是不可以qiáng求的。”我镇定地一笑,“而且,我不爱他。”
“小宁,你不了解,他是轩辕皇朝的皇帝,这皇朝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他能左右一切,当他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他就能得到。”小风愁眉不展。 “他是皇帝又怎么样呢?他的权势、他的地位与我何gān?”我摸着小风的手,把玩着他纤细的手指,沿着指腹细细地摩蹭着,满不在乎又带点狠劲地道,“惹毛了我,总归就是鱼死网破,我是不会屈服的。不过……”我飞快的在小风唇上吻了一下,“我认为你们是杞人忧天,轩辕直根本不可能喜欢我,他那种人,才为会喜欢上任何人呢”
小风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力抱紧我。 小雷也伸手环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三个人紧紧的依偎着,这一刻幸福的感觉环绕在心头,如果能长久的这样下去该多好啊,就算突然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吧。 虽然很不想破坏此时的气氛,但我仍然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他们会怎样处置我们?”
“不会有事的。”小风和小雷异口同声。 “就算轩辕直可以大度到不追究我意图非礼他的妃子。”我愤愤地道。想到那个简月心,我就气得头晕。叹了一口气,“但谋财害命的罪名可不轻啊。”
“什么谋财害命?”小风和小雷都愣住了。 “如你们所料,轩辕直已经发现我不是流相醉了。”我又叹了一口气,发现最近叹息的次数真的是太多了,“所以现在我不止犯了qiángjian未遂的罪名,还伙同浦宣雷和回鹤风谋财害命,gān掉了流相醉,侵占了他的家产,你们说,这是不是够死几次的了?”
小风跳了起来,“我们没有谋财害命。”
“那你告诉我,流相醉哪里去了?”我无奈地看着小风。 小雷和小风顿时哑口无言,在皇帝面前讲出那套借尸还魂的理论,不但不会解决目前的危机,只会又来一条欺君之罪,连求证也不必求的就会被拖出去砍了。 我两手一摊,这次真的是小命休矣,两条罪名,我都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的无辜。我拍他俩的肩膀,苦中作乐地道,“把脖子洗gān净,等着砍头吧,至少,huáng泉路上,咱们三个还能做个伴。”
六十九
由于我们三人是在封德兴的后院被捉进大牢的,所以并没有公开,所以就算是审理案件,也是私下进行,也就是所谓的私审。小风和小雷认为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轩辕直存有替我脱罪的私心,所以不愿公开,不过我却认为他会那么好心才怪,一定是想私下里对我们滥用私刑,以免传出去,影响他的名声。 望着面前三堂会审的架势、轩辕直脸上的冰冷和yīn沉,以及他盯在我身上的森寒的目光,我就觉得小雷和小风的猜测是多么荒谬,这轩辕直哪里有半点喜欢我的样子,他那张脸,那个表qíng,要是说和我有深仇大恨,只怕还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些。 而且,我们才刚进牢里来三个时辰都不到,就迫不及待的审问我们了,根本就是一点qíng面也不留了。 跪在封德兴家的大厅里,我感到极度的不自在。前两天才在这个大厅里,我是做为宾客来这里赴宴,虽然那次宴会不欢而散,但毕竟是客。然而再次来到这里,身份却来个大逆转,是做为罪犯在这里受审,正应了一句话,世事无常啊! 胡钦南清了清嗓子,因为轩辕直久久没有发话,他只好开口问道,“堂下人犯报上名来。”做为轩辕皇朝的丞相,此时屈就一个主簿官,根本就是大材小用了。 反正已经被戳穿,我也就不在乎了,张口yù答,旁边小风却急忙道:“流相醉。”
“问的是他,不是你。”轩辕直真的是看小风不顺眼,不但拿那双yīn沉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他,连声音也冷得像把刀子。 “可他的确就是流相醉……”小风试图争辩。 “给我拖下去……”轩辕直直接下命令。 “赵小宁,我叫赵小宁。”我急忙搂住小风,生怕他再激怒轩辕直,轩辕直根本就是没事都要找他茬,不就是个名字吗,我不在乎。 “小……”
小风还想说话,我gān脆把他的头按在我怀里,不让他说话。小风挣了一挣,就安静地依偎在我胸前了,不再说话了。 “浦宣雷,回鹤风,你们如何唆使赵小宁与你二人谋害流相醉,并侵占其家产,还不如实招来?”胡钦南看轩辕直又不说话了,只好再次开口。 从胡钦南的问话里面,我可以明显地听出他有偏怛我的意思。虽然我知道他是好意,这也证明了他的确是那种面恶心善的人,但这样问未免对小雷和小风太不公平了。我开口道,“胡丞相,这件事不管他俩的事,是我偶然发现自己与流相醉长得相像,歹心顿起,将流相醉骗出城外,将其杀害,再以流相醉的身份回到流去山庄,他们两人一直以为我是流相醉,根本就毫不知qíng。”我不知道这样说足不足以让人相信,但无论如何,我要保住小雷和小风。 “那为何他们都叫你‘小宁’
,分明是他二人早已知道你的身份。”胡钦南急道,“你说,是不是他们见你长得像流相醉,才将你掳来代替流相醉的?”
“大人听错了,他们两人分明是叫我‘小流’的,只是因为我的名字中恰好有‘小宁’两字,大人才会疑为‘小宁’。”我一点也不领他的qíng,他分明想叫我把罪名都推到小雷和小风身上,我赵小宁还没有懦弱到要自己的爱人出面替我顶罪的地步,虽然这个罪名的确是屈了我。 “很好,既然你全都招供了,朕也没必要在审下去了。”轩辕直声音更冷了,威慑的面容有着怒力压抑后的平静,“赵小宁……”
“皇上,请听糙民一言。”小雷突然俯下身子,恭敬地叩首道:“方才小宁所说的都不是事实,赵小宁的确就是流云山庄的主人流相醉……”
“小雷……”我以为他要说出借尸还魂的事qíng,连忙向他使眼色,这种事连我自己都不愿意随便相信了,更何况是一个习惯于掌控天下的王者。 小雷不理会我的暗示,继续道:“……三个月前,糙民和小风去皇都接回被皇上逐出宫的庄主,庄主因为投环自杀未果,一路上都是昏迷的。回到流云山庄后,庄主醒来,就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所有的人和事了。糙民请大夫为庄主诊治,大夫说是因庄主受刺激过深,潜意识的逃避他所熟悉的一切,所以才会失忆。后来他自称叫赵小宁,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流相醉了,虽然也请了不少大夫医治,但他一回想过去就会头痛,而且庄主他离开了皇宫,把以前的一切全都抛弃,从新开始,反而xing格大变,人也开朗活泼了不少,糙民也就不再bī他回想以前的事,宁愿他永远这样开开心心地活下去,也好过每天要死要活的令人伤心……”
我看向小雷,没想到一向严肃冷静的小雷说起谎前居然是那样的面不改色,连那淡淡的忧伤都表现得如此到位,难怪说老实人一般不轻易说慌,一旦说起慌来连最jīng明的人也能骗过。 轩辕直则略带惊诧地望着我。 小雷轻叹一口气道,“糙民知道皇上一定有所怀疑。”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捋起衣袖,“就算人可以假冒,但一个人身上的伤痕和印记总不可以假冒得一模一样吧,难道皇上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伤痕吗?整整七刀,就算是用最好的伤药医治,也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吧,如果皇上还记得的话,他曾为您割脉过七次,这每一个伤痕都是您留给他的他不愿想起的记忆,他的过去千疮百孔,您何忍bī他至此,就让他这样永远没有回忆地快乐生活下去不行吗……”
我借的是流相醉的身体,当然手腕上会有他曾经留下的已经很淡很淡,但如小雷所说,永远不可能消失的jiāo叉纵横的割痕,小雷果然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这无疑就是证明我就是流相醉的铁证,既然我是流相醉,那么流云山庄就是我的产业,更谈不上谋财害命的罪名了。小雷果然有手段,几句话就扭转了局势。 果然,小雷这样一说,轩辕直的脸色立刻变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到了我luǒ露出来的手臂上,我也打赌,就算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也一定注意到了。胡钦南、封德兴以及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那两个让我讨厌的南库宗律和简月心也都愣住了。 “如果皇上还有所怀疑的话。糙民还可以提出一项证据。”小雷咬咬牙,低下头,“庄主曾经是皇上的后妃,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皇上都曾亲眼看见过,相信他身体的隐秘处有些什么特征和印记,皇上都是知道的……”他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用十分苦涩而艰难的声音道,“如果皇上认为有必要的话,是可以亲自查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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