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没问题,gān嘛前几天你都坐轮椅?”我没好气地问。
封德兴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啊,那是因为早年征战,腿部受伤留下的病根,每当天气变化太大时就会酸痛,又不小心扭伤了脚,所以就坐了几天轮椅。”
晕,我还在猜测是不是因为你沾染了流相醉,被轩辕直打断的呢,搞了半天是我自作多qíng了。 “那你来是……”我小翼翼地问。
他拿出一幅书卷,递给我,“这是这次相亲大会的时间表和大会上可能会出的一些试题,你可以看一看。”
这不是明摆着作弊?而且是主考管亲自帮我作弊?这……这真是……太好了……这样就不担心丢脸了,毕竟一问三不知还是很丢脸的,我承认我不怎么聪明……
我大略地看了一下,有很大一部分是关于皇朝的历史的,还有一些是书画知识,还好还好,晚上先让小雷和小风把题目做出来,然后我死记硬背不就行了,小雷和小风怎么说以前也是一国的皇族,对于这些自然是很熟悉的了。
“对了,醉儿……” “请叫我小宁。”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那么叫我,我觉得很不舒服。“我现在是赵小宁,不是流相醉。”
“……小宁……”封德兴愣了一下,才仿佛不能接受似的艰难地道,“你真的打算忘记以前的一切吗?”
“既然以前的都是痛苦的记忆,那还是忘掉得好。”我淡淡地回答。 封德兴又沉默了一下,才苦笑道,“也对。”
“你这次来就是为了给我送时间表的吗?”我转移话题。 “哦,那倒不是。”封德兴回过神来,振作jīng神,“是为了简月心。”
“简月心?”我跳了起来,“他还嫌害得我不够?” “皇上回宫时并没有带他一起回宫。” “为什么?”这令我很惊讶。
“他一天不懂得什么是爱,就一天不可能成为正直的育神,回宫了又有什么用?”封德兴叹气道,“再加上,那天他伤得的确很重,带着他也不方便。”
我心里一紧,突然想起那天简月心被轩辕直打得吐血……我想说活该,但莫名的却说不出来…… “那他还是留在封府?”
“是的,所以希望你不记前嫌,继续教他什么是爱。”封德兴看了我一眼,“他的xing格不适合宫廷生活,他太随意,不谙世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如果他不是育神,这会早就没命了,身为皇妃行为不检已经是大罪了,尤其是他居然试图勾引你,皇上那么喜欢你,能不大怒吗?”
“唉,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皇上喜欢我啊。”我不胜其烦,“你们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认定啊。他都想杀死我了,哪里会喜欢我,你们眼睛都是不是有毛病啊。”
“别人都看出来了,就你傻傻的。”封德兴伸出手,似乎想摸摸我的头发,我偏了偏头,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举止不合时宜,连忙尴尬地收回,“我从没看到皇上这么失控过,小宁,你知道吗?你和以前大不一样,虽然说看不出你究竟有什么优点,但莫名的却非常吸引人,你以前引人注意的是美貌,现在却多了一种与美貌完全无关的东西,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在你周遭的人似乎都在受着你的影响,并向你渐渐靠拢,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我“啐”了一声,说得我好像地心引力一样。
“就算不为简月心,也为了我们轩辕皇朝吧。”封德兴诚恳地道:“如果没有办法改善轩辕皇朝的人口问题,迟早有一天轩辕皇朝会灭亡的,我们经历战争和苦难,无数人为此付出了生命,好不容易建立了一个没有战乱、繁荣富qiáng的帝国,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灭亡,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啊。”
的确,这是一件残酷的事,但这并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尽管我能猜测到育神在轩辕皇朝的重要xing,但直到现在,我也并不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生子,如果爱就是一切的诱因,那也必然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如果这世上只有简月心一个人能够孕育孩子,那么简月心的一生就算有爱也不会快乐,他将会被束缚在这爱的深渊,变成一个生孩子的机器,我能做这样残忍的事吗? “你好好想想吧,请为整个皇朝考虑一下,我先告辞了。”封德兴站了起来。
我沉默着,没有理他,虽然简月心很可恶,但也很可悲。为什么育神会是一个人呢,一个能解决什么问题,赵东贵,你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秋水]
七十四 封德兴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也不清楚,所以当仆人前来通报南库宗律来访时,我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南库宗律是我最讨厌的人了,他比简月心更让我讨厌。那倒也不仅仅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他每做一件事都带着很qiáng的目的xing,而且根本不怕人知道,他看似温和随意,其实很嚣张,对于这种外在气势很qiáng的人,我都有一种莫名的排斥,尽管他目前的地位和我一样,但他却处处高人一等的姿态,让我很不舒服。 所以,当南库宗律坐在我面前时,我实在提不起笑容来面对他。 “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简月心。”
“呵,一下子这个简月心的好像受人重视起来。”我讽刺道,其实我根本就是怀疑,我上次的牢狱之灾,就是这两人合谋的。 “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我把皇上引到后院的事生气。”南库宗律淡淡一笑。 “果然是你。”我立马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我?”
“你还不明白吗,那件事对你不会有一丁点的影响,会影响到的只会是简月心。”南库宗律也站了起来,“虽然不对你有什么指望,但我没想到你笨到这种程度,我真奇怪,雷和风究竟喜欢你哪点,你整个就一大笨蛋。”
“你……”我气得真想给他一拳,“你才是笨蛋。”
“别说只是qiángjian未遂,就算你真的把简月心给qiángjian了,轩辕直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南库宗律沉声道,“他只会嫉妒和你有关系的人,如果简月心不是育神,轩辕直会杀了他的。”
“嫉妒?”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字眼,这个词是他们这些人会懂的吗? “是。就是嫉妒。”南库宗律从怀里拿出一本线装书,丢在我躺的长椅上,“愚蠢的人不会去看一本自己看不懂的书,而聪明的人却是会努力去弄懂这本书究竟写了些什么。而我相信,轩辕直不是傻瓜,如果他比我还笨,他凭什么将我的国家纳入他皇朝的版图?”
我低下头,居然是那本在小风眼里根本卖不出去的《永恒之爱》,我曾经觉得十分气馁,整个皇朝居然没有一个人懂得欣赏我在书中所要努力表达的那种深刻的爱qíng,《永恒之爱》通篇几乎没有怎么提到“爱”这个字,但我却借由两个主角之间的爱恨qíng仇,那种痛苦、挣扎、迷惘、希翼、渴望、征服与被征服之中,我以一种更深刻的方式想要皇朝的人努力去明白爱是什么,但最终我失望了,人们对xing的追求远远比对爱的渴望要qiáng烈得多,这也是为什么《yù火焚身》会大卖的原因了,由此我也认定教育轩辕皇朝的人什么是爱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任务,并非我一个人就能独立完成的。但此时南库宗律却告诉我,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还是有人能够理解的,我不由生出一股知已之感,虽然这个人是我所讨厌的人。 “想死的人是简月心。他明知道轩辕直喜欢你,还敢勾引你,就是因为他想轩辕直一怒之下杀了他。”
“什么?”我震惊。 “在被轩辕直征服的国家中,有很多其实并不甘心诚服的,他们有的比轩辕直更加明白育神的重要xing,毕竟在轩辕还没有qiáng大的时期,他们就曾经非常qiáng盛过。简月心其实很早就被发现了,为了研究如何才能繁育出后代,他们对他进行了非人的折磨。若不是实在找不到方法,他们也不会把他送给轩辕直,想借由轩辕直来找到育神生育的秘密。”南库宗律语言沉重,“简月心想死,但他们不会允许他死的,所以死亡对他来说变成了一种奢侈的事qíng。也正因为他一直很想死,所以他对生命毫不在乎,生活的态度更是随便,他察觉出了轩辕直对你的在意,所以才故意惹你的,只可惜,就是这样,他还是死不掉。”
我听得脸色大变,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简月心的感受,我心里认为作为育神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但从来没有想到它的真像其实比我想像中的更可怕。“他们是指什么人?”怎么能这样呢,就算简月心是育神,但他同时也是个人啊。 “这些都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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