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刺到手了,我低叫了一声,看着自己手指上这两天被刺到无数次的针眼,痛得只甩手。唉,早知道跑这来得用上这门技术,我就该好好跟老妈学上两手了,想到老妈,我不由愣住了,不知道现在他们过得好不好,在他们的认知里,我恐怕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偶尔想起我,想到我以前经常把老爸老妈气得跳脚,我就不禁深深后悔,可这世上哪有后悔的药吃,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个听话的好儿子,再也不会上学逃课上网吧打电动,也不会上班了还在家里白吃白喝,每月发工资时一定全部花光,一分钱也没jiāo家里,不够时还跟老妈伸手,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没用的人,短短的一生,也没给爸妈带来多少快乐,反而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临老了还要忍受丧子之痛,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了,又刺到手了?”小风早在一旁看着了,他们一直不明白我在摆弄些什么,几次小风上来想帮我,我都不准他cha手,所以他们只能在一旁gān着急,看到我刺到了手,也只能默默地拿药膏来给我擦。 我用手捂着脸,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láng狈像,不是发过誓以后都不哭的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掉眼泪。可是,一想到年迈的父母,我就心酸不已。自从来到这里,我想他们的次数屈指可数,我真是太不孝了。如果小雷和小风到最后考虑的结果并不是我预料中的,那我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是爱qíng,还是亲qíng,我统统失去了,如果用尽一切心力,到最后换来的只是绝望,那我一开始爱上他们就根本是个错误,难道我仅仅是为了创造一个错误而存在的吗?难道我的存在,仅仅是为了给我周围的人带来痛苦和不幸的吗? “怎么了,小宁,你怎么了?”小风扑上来,拉开我捂着脸的手,见我满脸泪痕,不由大惊,握着我的手,着急道:“啊,小宁,手很痛吗?我拿药膏给你擦,你很快就不痛了。”
我gān脆靠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风,我好想家,可是我回不去,我怎么也回不去……”
小风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手紧紧地抱住了我,也开始哭了起来。 于是,在秋阳之下,在鸣凤的院子里,我和小风不顾形象地抱在一起痛哭失声,闻声赶来的简月心和小雷只能呆在一边看着。
〖Cissy〗 八十五
相亲大会结束的那一天下午,我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拜访我的居然是南库宗律。 我很讨厌他,但我更想了解真相。所以当仆人来报时,我立刻丢下小雷、小风以及缠得我快抓狂的简月心,跑去见他。我不是没有瞧见他们看见我急切的想见南库宗律时所露出来的惊疑眼神,但我顾不了那么多,我觉得我想了解流相醉的过往,并不是自己好奇心重,总觉得那似乎是我应该了解的。
南库宗律这次来却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圆脸大眼的男孩子,像是还未成年的样子,那男孩子畏畏缩缩,看见我就跟看见鬼一样,如果南库宗律没有抓着他,他只怕早跑了。 我莫名其妙看着那个男孩子,他脸上的表qíng告诉我他一定是见过我的,只是我有这么可怕吗? 南库宗律神色倒是很镇定,朝那男孩子示意,“伏叶,还不见过流庄主?”
男孩完全没有听到,只是一个劲的发抖。 “他是什么人?”我看向南库宗律,他不会无缘无故拉个男孩来。 “小流,我来给你介绍,这个孩子叫玉伏叶,以前是玉梢红的贴身小厮。”南库宗律笑了笑,“假如你没有把在宫中的记忆全忘光,他跟你可算是老熟人了。”
“他知道什么?”我连忙问。 南库宗律不回答我的问话,反而搂住那玉伏叶,温柔地低声安慰,“乖孩子,别怕。”
玉伏叶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根本不敢看我。
南库宗律似乎很有耐心,不断轻轻的拍抚着玉伏叶,没有一丝不悦,他没有看我,只是淡淡地问,“小流,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的结果如何?”
“奇怪了,你又不喜欢我,gān嘛非得娶我啊。”
他看了我一眼,还是微笑,“我说过了,我只想娶一个对我有所帮助的妻子,而我相信你对我未来的事业很有帮助,而且我也不讨厌你。”
“说到对你的事业有帮助,我相信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吧,这次相亲大会中论权势、论地位我并不算出色吧。”我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溜到那个男孩身上去,我总觉得这个男孩就是揭开流相醉和玉梢红秘密的关键,他既然是玉梢红的贴身小厮,想必知道玉梢红的一些秘密,不过看这孩子抖成这样,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别人再出色,对我的事业也没有什么帮助,而你不同,就算你真如你所说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但你早年积累的人脉也足够助我成就一番事业了。”他脸上的表qíng慢慢的变得诚恳了,“相信我,和我一起,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荣耀的,而且我答应你,不论将来地位如何变化,你都会是我的正妻,永远不会改变。”
谁要当你的正妻啊,真有够呕。我撇撇嘴,“恐怕你弄错了一件事,为了小雷和小风,我是绝对不可能嫁出去的,除非你能考虑嫁进来,否则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南库宗律脸色陡变,看了我好半晌,才恍然大悟,点头冷笑道,“流相醉,看来是我忘了,你的野心是多么大了。只是,以你目前的实力,你吞得下我这条大鱼吗?”
虽然娶个妻子是我必须完成的使命,但不想害任何人丧命,小雷、小风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们两个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能和平相处,再来一个如果不产生矛盾的话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成为我的妻子绝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反而要有随时丢掉xing命的觉悟,而目前我认识的人中间,没有第二个人比南库宗律更让我讨厌的了,害别人的话我还真不忍心。 “流相醉,你要知道,我们两个如果合作是可以很快成事的,如果各gān各的,就算会成功,但所需的时间却要大大延长了,我们没有子嗣,长久的等待只会令目前还是青壮的士兵慢慢衰老,到那时一切都晚了,你做了我的妻子,我所有的一切将来还不是与你分享,你又何必计较太多?”南库宗律语气变得和缓了些。 到这份上,我还没弄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那我就真的是头猪了。我瞪大眼睛,指着他,不可置信地道,“原来……原来……你想造反?”
“什么造反?”南库宗律轻嗤,“我只是想匡复国家罢了,而你不是也和我打着同样的主意吗?”
“我才没有想造反。”这又关我什么事?叫我造反?还是算了吧,轩辕直那么可怕,轩辕皇朝那么多个国家,都被他的铁骑扫平了,我找死才去造反。
“别装了,凡是被轩辕直毁灭的国家,没有哪个不想复国的,你如果没有那个打算,又何必利用贵族的身份qiáng迫浦宣雷、回鹤风为妾,不就是为了整编他们背后的势力吗?”南库宗律冷笑,“就算他们的国家因为顽qiáng抵抗而几乎人员殆尽,但绝不可能一点都不剩的,况且回鹤风是回鹤最有名的制药高手,有他在,本身就是一个qiáng大的武器,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牢牢的把他们控制在了手中,让他们怎么也不肯离开。”
“原来,你上次在山庄引诱小风,就是想利用他。”我大怒,如果南库宗律是因为喜欢小风而引诱他,那我只能说是我的qíng敌,还不算可恶。但如果他从头到尾,就是打着利用小风的主意,那就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的爱的教育很成功不是吗?把他牢牢的锁在了身边,怎么样也不肯离开。”南库宗律轻轻的摸着怀中玉伏叶的头,叹了一口气,“我不得不承认,流相醉,你比我有心机,用那样的方式,真的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不过那的确是一个值得借鉴的方法,只是,dòng悉了你的yīn谋,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你的那个什么爱对我来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怎样做才是最好的,我期待你做出正确的抉择……”
厅外传来一声轻响,南库宗律警戒的扑出门去,“什么人?”
我追到门外,门外并没有别人,只有南库宗律一个人望着对面的一间房,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是你的人,该你去解释了,我期待着这个你所谓的爱究竟会起到怎样有力的作用。”他朝厅里轻唤,“伏叶,出来,咱们该回去了。”
玉伏叶立刻从厅里跑出来,然后扑进他怀里。
“对了,我忘了对你说,玉梢红是以前的澄玉国人,据说他曾经是澄玉国夭折的大王子澄玉流的伴读,澄玉流死后,他也失踪了,如果想知道澄玉流的事,可以查阅轩辕皇朝编年史第十三篇澄玉chūn秋。当然,里面是没有提到玉梢红的,说他曾经是王子流的伴读也只是传闻罢了。”南库宗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看我,“不知道澄玉流和流云山庄以及小流你有没有什么关系?”说完,大笑两声,搂着玉伏叶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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