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隔着窗子问外头正忙得不可开jiāo的陈伯。
“回公子,这些都是主人吩咐的,准备搬到五蕴阁的。”他指着其中几个箱子,道,“对了,公子,这几箱是主人吩咐给您做的衣裳,一会记得来试穿。”
“衣裳,gān嘛给我做衣裳,我的衣裳已经很多了。”我不解地道,为啥所有的人都喜欢给我做衣裳,以前小雷小风也是拼命给我做衣裳。到了这里后,来的那天,轩辕直就给我准备了两大箱衣服,这才没过几天呢,怎么又做衣裳。
“那点儿衣裳能顶什么事,都是些居家服,正式典礼上穿着不太寒碜了么,也不配公子您的身份。这些就不同了,都是上好的御用品,听说颜色和式样都是主人亲自挑选的。小人看着主人长大,还没有看到主人对第二个人这么费心思过,公子真是好福气,说起来,主人今年也有二百零七岁,到了立后的年纪了。”
他态度和蔼、神色恭敬、满面笑容,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知道谁这么幸运,能当上咱们轩辕皇朝的皇后。”
“我想你家主人心中有数,这不是我们cao心的事吧。”我笑了笑,轩辕直立谁为后gān我屁事。
陈伯回了我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公子说得是,小人多嘴了。”
我gān脆从大厅里走出来,走到院子里,一旁有个仆人立马给我系上披风。
已经有很多箱子堆在院子里了,陈伯一边清点,一边让他身边的一个小伙子拿着笔记好数目。我走近了些,看着那些一盒盒的玉器和饰品,有点眼花缭乱,我试探着拿一两个瞧瞧,陈伯也不做声,任我把玩。
“是有什么庆典吗?”我问,这些玉器都是上好的玉,轩辕皇朝的男子多用饰品,人人都习惯带头冠和头簪,家境富裕的还会在头冠或头簪上加上吊坠和金环,但这些饰品都不会显得女xing化,反而衬托出人的气质,我来轩辕皇朝后也跟着入乡随俗,再加上流云山庄有的是钱,所用饰品当然也非常贵重。但这些箱子里装的饰品,不论是头冠还是金簪、颈箍还是手环、玉佩还是扇坠,就连冬天用的手炉都制作得十分jīng细,选用的材料都与平凡人佩带的有所不同,就算我对古玩一无所知,光看外型也知道这些都不是凡品,看来都是御用之物,若没有什么庆典,恐怕也不会拿出来。
“庆典?”陈伯想了想,“也算是吧,公子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个轩辕直在搞什么东西,都要打仗了,居然还有心思举办什么庆典活动,怕他的国家不灭亡还是怎么的。算了,他自己都不担心,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正兴志勃勃地看着,就听到门口传来马车辚辚声。我本能地朝门口望去,在这宅子里,虽然我自由自在,但面对的都是一群下人,出于对我的尊重,个个说话都恭恭敬敬,诚慌诚恐,弄得我十分不自在,都不敢和他们说话,所以闷得慌,时时刻刻盼望着有个什么人来和我说说话,而那个讨厌的轩辕折,自从那日来了以后,已经几天没有看到人影了。
门开了,马车驶了进来。没等马车停稳,车上就跳下一人。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轩辕直。虽然我盼有个人来跟我说说话,可是谁都好,gān嘛要是轩辕直啊,他不是把我丢在这宅院里不闻不问了么,现在又跑来gān吗?我没好声气的斜睨着他……然后猛然僵住……
轩辕直脸色铁青,双眼赤红,直直的盯视着我,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动弹不得。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胸口上下起伏,鬓角发丝凌乱,隐有薄汗,显然是勿勿赶来。他混身上下散发着bào戾的气息,看着我的目光既愤怒又狂乱,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不仅害怕的连连后退,天啊,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像是一副与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所有站在院子里的仆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感受到了轩辕直的愤怒,吓得一动不动形如木桩。
“发……发生了……什……什么事?”我结结巴巴地问。
“这是什么?”轩辕直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朝我丢过来一张被揉得稀烂的卷轴,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没有冲过来把我掐死。
我战战兢兢的捡起地上的卷轴,慢慢地展开……
这是一副画,画里面是一个人,可以看出,画这画的人丹青很好,细微之处都描画得微妙微肖……画上的人修眉齐鬓、琼鼻樱唇,一双翦水妙目顾盼生辉,楚楚可怜的面容上带着三分柔弱和七分沉静,眉间淡淡的薄愁更添了一分无措的美丽与飘渺……
我从不认为自己柔弱,也不知道沉静为何物,我做事大手大脚,粗心大意,这画上的人却给人一种细腻jīng致的感觉。我觉得那不是我,可那画得诩诩如生的五官以及右耳下那颗米粒大小的红痣都与我一模一样,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我的画像。可这副画像犯了什么错,值得轩辕直这么愤怒吗?
“这不是我的画像吗?”我疑惑地抬眼看向轩辕直。
“你也承认这是你的画像?”他冷笑。
“你什么意思,我的就我的,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挑挑眉,心里有些不快,这人怎么回事,一惊一诈的,难道不知道他那张凶恶的脸可以把人吓死的么?
“尽管你身上很多谜团,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怀疑过你,我派人去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澄玉流,却没想到查到了你身上,你到底是谁?把我们全都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吧,什么丧失记忆,这一切根本就是你的yīn谋,进宫一年,弄去了全国四分之一的财力,而这些钱你全用来招兵买马了吧。现在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我,装什么失忆,现在居然还敢跑到我的身边来,你就笃定我不会杀你么?”他笑了起来,声音非常悲愤,“很好,你赢了,我的确是舍不杀你,你尽管得意吧,但你想要这万里山河,却没那么容易,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得的,咱们就拿这一生来赌吧,看看最后到底是你赢还是我赢。”
“你到底在说什么,神经病啊你。”我满头雾水,“什么yīn谋阳谋,一副画像也值得这样大吼大叫的,人家喜欢画我我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以后不许别人随便画我,跟你的江山有什么关系啊,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还在装蒜?”轩辕直更怒了,“还要我直说吗?那么你告诉我,我现在是该叫你流相醉,还是澄玉流?”
18
“什么流相醉、澄玉流的,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我根本就搞不清楚轩辕直在说什么,是吃了炸药还是怎么的,莫名其妙跟我发脾气,还说一大堆我根本不懂的话。
“把话说明白?”轩辕直三步并做两步bī近我,一把抓住我的肩,用力摇晃,“为什么我派人查澄玉流,查到的却全部都是流相醉?你知不知道,这不是你的画像,这是澄玉流的画像。”
“什么?”我被摇得头昏,但还是不掩惊讶,“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澄玉流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流相醉和澄玉流是双胞胎?我再次展开画卷,仔细看了一遍,“难怪这画像看起来怪怪的,我根本没这么柔弱嘛,呵呵……”在轩辕直的瞪视下,我gān笑着自动消音。
这时,门口又有一辆马车急驰进来,跟轩辕直一样闯进门来,车里的人喊:“皇兄,你冷静点,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冲动……”
然后,马车上神勇的跳下一个人,还没等我看清楚,抓着我双肩的轩辕直就被人挥到一边去了,我则被紧紧搂进一个人的胸膛,差点闭过气去。
“轩辕折……”
“放开他……”
我大吼,拼命挣扎,却在音落的同时听到轩辕直恐怖的声音。然后,腰被一双大手钳住,向后拖去,回头一看,是轩辕直怒火狂烧的眼眸。不是吧,这是什么qíng况……我脑海里自动放映自己被人拉成两段,轩辕折拿着我的上半身、轩辕直拿着我的下半身,心呀、肺呀、肠子呀稀里哗啦流了一地的凄惨模样……
他们俩个拼命的拉,弄得我哀哀直叫,急忙道,“你们要比力气,麻烦找跟木头来拔,我不是木头,会断的……”
听到我惨烈的叫声,他们俩又同时一愣,对望一眼,各自又猛力一拔,我像杀猪似的惨叫,这时也顾不得形象了。他们俩又顿了顿,轩辕直瞪着轩辕折,道:“放手。”
“是皇兄你放手才是。”轩辕折丝毫不让。
两人像两头斗牛一样互瞪,然后像同时发狂一样,又开始拼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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