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为他要在很久很久以后才会说出这句话,曾以为自己的心意他在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接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两眼一热,眼泪终究忍不住,就落了下来。曾几何时,自己的目光不断追逐着他;曾几何时,不知多么盼望从他口中说出一句称赞自己的话;曾几何时,一颗心就遗留在他身上,兜兜转转,找不回来。
有这么多的委屈,竟然还是意无反顾的跳了进去,跳进那甜蜜又苦涩的爱qíng的陷阱里头,只因那人是他。然后,他也追了上来,回握住我的手,再也不放开。
“傻瓜,有什么好哭的。”他将我脸上的泪珠一一吻去,“你这样,叫我如何舍得……”
“既然舍不得,那就呆在我身边,永远别让我受委屈。”我也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两具修长的身体相拥着,是那么的合拍。
“累了,就睡吧。”他摸着我那昏昏yù睡的脑袋,“你今天也累坏了。”
抢我台词,我瞪了他一眼,突然想到:“啊,你后面还没请洗。”
“你还爬得起来?”他怀疑地看着我,抚着我的腰,“你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要你管。”一个枕头飞了过去,砸打到他的脸上。
“我只是担心你。”他倒是一脸无辜。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咬牙切齿,“明天疼死你。”
但爬不起来就是爬不起来,试了几次,我只得嘟着嘴,“你去打水来,我帮你清洗清洗。”
他眨了眨眼睛,“我也想呀。”
“那你还不快去。”我推着他。
“但我的腰也直不起来了。”他露出苦笑,“你以为在昨晚在你那么热qíng地招待下,我会一点事也没有?”
“秦子溪,你混蛋。”我的脸又发热起来,抓起身边的被子就往他头上盖。
他顺势一拉,两个人都裹到被子里。
“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子溪拥着我,两个人进入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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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睁眼一看,旁边的人睡得正熟,我不忍吵醒他,想扳开环在我腰上那只手,可那只手倒像生了根似的,死都扳不开。
我纳闷了一下,转头回去,子溪睁着双眼,得意地对着我笑,“早安。”
子溪的脸在阳光中更显妩媚,我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走了一会儿的神,才回过神来,懊恼地想,怎么台词都被他抢光了。
“早安。”他吻了上来,“腰还疼不疼?”
“好多了……”我懊恼地抱着头,动作、台词竟然全让他抢光了,我的面子呀,55555~~~~~~
“静,你真可爱。”他宠溺地拍了拍我了头,“特别是在你吃瘪的时候。”
好家伙,真是会学以致用,将我说过的话,所做过的动作全用回到我身上了,不错不错,但我看过的耽美书籍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想跟我斗,还早了那么一点点。
我眯了双眼,微微一笑,用手拂起他的青丝,绕到耳后,露出小巧jīng致的耳垂,慢慢地将脸靠了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地呵气,缓缓从嘴里吐出,“子溪,我昨晚那么热qíng,没伤着你吧?”
“没。”他被我扳回一城,把脸一偏,满脸懊恼。
子溪呀子溪,你还是有、待、学、习。
我笑了笑,舒了舒筋骨,下chuáng打了盆清水,轻轻地帮他将身体擦拭gān净,帮他换上衣裳。
刚帮子溪换完衣裳,就有人来敲门,还没等说请进,门已经打开了,傅仁心就站在外面。好端端地,突然出现一个已经失踪大半个月的人,倒让我愣了一下。
傅仁心走了进来,慢慢地环视了整个屋子,屋里昨夜被我们一折腾,显得十分凌乱,明眼人都看得出发生过什么事,子溪羞红了双颊,他倒是一脸平静,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
“跟我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子溪,补充了一句,“两个一起。”
子溪刚想着站起来,但终究受不住,又摇摇晃晃倒下了。我连忙过去扶他。
傅仁心看了看子溪,左手从袖中伸出,一个瓶子斜斜地飞出,稳稳地落在桌子上,“拿去擦擦,自然会好许多。”
我一手抄起瓶子,打开闻了闻,有些惊疑不定,似乎这些药膏与婉儿给我的生肌止痛膏的味道闻起来一模一样,但婉儿给我那些药膏早就在落崖的时候泡水全毁了,“擦在哪里?”
“擦在哪里,你自己难道不知?”他脸冷冷的,看不出一丝表qíng,“我在门外等你们。”一转身,就出了门。
我摸了摸鼻子,又褪了子溪的衣服,将药膏涂到后庭,“啊”的一声从子溪口中逸出。“如何?”我紧张地问。
“凉凉慡慡的,舒服多了,好似……”他低头想了想,“……好似与你上次在溪边用的药膏是同一种。”
我觉得甚是奇怪,心中暗想我总共只与子溪用过两次药,上一次在溪边给子溪上的药是上官婉儿给的,难是这傅老头与上官家有什么渊源不成?但想破头都想不清楚。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敲门声,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将子溪褪去的衣服又穿了回去,扶着子溪走了出来。
傅仁心在前面走着,我扶着子溪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兜兜转转,绕过条条小路,来到一个坟前,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几个大字“吾妻上官文宇之墓”,但年代已久,字体有些模糊,看得不甚清楚,坟前绿糙青青,一尘不染,甚是gān净,似有人时时清扫。
在这个山谷中似乎没有别人了,还会有谁会来清扫呢?两道怀疑的目光立即飘向默立着的傅仁心。
怪不得他眉宇之间总是显得这么寂寞,我心中默默地想,我倒是应该对他态度好一些的。
“跪下。”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我立刻推翻了先前对他的看法,此人果然还真是个变态。
我就偏偏不跪,你能将我怎么样,我怒瞪着他,不过,他再凶一点我肯定会跪的~~~(作者:……)
他冷笑一声,一记指风袭来,只听到身边传来一声闷喝,子溪已经跪坐在地上,用手努力的撑着地面,一脸倔qiáng的样子。
我心一痛:“我跪了,你别再惹他。”
“男儿膝下有huáng金,跪不得。”子溪朝着我喊。
子溪呀子溪,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你受rǔ,你会心痛,我难道不会?我一咬牙,就跪了下去。
“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对他?”傅仁心一脸淡漠。
“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倒与我说说他是我的什么人?”如果我的眼睛能喷出火来,早就在他身上烧出几个大dòng。
傅仁心偏着头想了想,“竟然如此,那你也一起过来跪吧。”双手一抓,就像老鹰捉小jī,拎着子溪走了过来。 自t3tg由3rf自l8i在
“我都跪了,你怎么不放他”我连忙喊道。
“我可曾答应过什么?”傅仁心挑了挑眉。
我一时无语,他的确没答应过什么,一切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在自说自的。
“不过,你还是安静点好。”他伸出一只手指,点了我周身大xué,然后转向子溪。
“子溪小儿,老夫倒有一件事倒要问问你,如果你们两个只有一个能出谷,你会怎么做?”
“相依相守,永忘尘世。”
“如果他一个人抛下你走了呢?”傅仁心指了指我。
“那我就追上去。”子溪望了望我,“我怎么舍得再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飘dàng。”
“你们倒真是qíng深意重。不如就在这儿拜了天地再出去吧。”
子溪一惊,“此刻既无媒人,又无长辈,于理不合。”
“拙儿,你们做了这等事,难道合qíng合理吗?”
子溪垂下头,“子溪自知于理不合,但qíng根早种,要放手早已万万不能。子溪孤儿一个,无牵无挂,但也希望能得到长辈的祝福。”
“痴儿,世上又有几人能理解得了这种感qíng,不如我为媒人,坟中这人为长辈,替你们办了可好?”
“子溪还是希望能得到静的家人的祝福。”
傅仁心沉吟了一下,“其实坟中这人也算作是静的长辈,相信他一定乐见其成。”
见鬼,我姓肖,怎么会无端端地多出一个姓上官的长辈。傅仁心这个人说的话真是混淆黑白,是非颠倒。但哑xué被封,讲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无端端得着急。
子溪自然也是不信,满面怀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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