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零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身边。在看到倾云又一次在战场上受到危及xing命的重伤之后,他再也在灵空待不下去了。
“上人,快想办法让我下界去吧!”
“我无能为力。”罗仙上人摇头道。
“无论如何,请想办法让我到倾云身边去吧!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我疯掉吧!”
“不好意思,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见过疯掉的jīng神体,你或许可以让我开开眼界。”
“……你太无qíng了。”
罗仙上人斜睨着他:“没听过‘天若有qíng天亦老’这句话吗?我还想多逍遥个几百万年呢。”
“……”
“你只知道关心齐倾云,就不担心你的身体被人偷走后会发生什么事吗?”
“那‘东西’耐磨耐打,可以防腐抗毒又可以节省米粮,更重要的是不痛不痒毫无知觉,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说的‘那东西’……是指你的身体?”
“我们说的不就是这个。?”
罗仙上人无语,那东西……不,是身体,好歹也是他jīng心变幻的艺术品,集美貌与灵气于一身,身为使用者的他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呢?
不行,得让他重视自己的身体,说不定这是要用一辈子的。
罗仙上人不由分说,一把将流零拽到玄灵镜前,让他看看他可怜的身体如今被人蹂躏成什么样子……
在右相府的密室中,朴敏书举着蜡烛,静静地注视着躺在chuáng上沉睡不醒的流零,神qíng是那么专著,以至于滚烫的蜡滴在他的手背上他也一无所觉。
半晌,他回过神,缓缓坐在chuáng边,声音轻柔道:“最终,你还是属于我的,流零,我不会再把你jiāo给任何人。”
他俯下身体,轻轻地吻了吻流零的额头、鼻子、唇……突然,他神色一变,狠声道:“你以为昏睡了就一了百了了,我会让你永不得安宁!”
说完,一把将流零从chuáng上拉起来,扒下他的衣服,丢进浴池,然后他也纵身跳下去,对着流零的身体左搓右揉……右搓左揉……动作粗鲁,毫不留qíng,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扭身、抬腿……请不要误会,只是在洗澡而已。
清洗完毕,擦gān抹净,换上清洁的衣服,然后放回chuáng上。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掉,我要让你受尽我的折磨,哈哈哈……”
其实,朴敏书就是把现在的流零当作了他的岜比娃娃:心qíng好时给他梳洗打扮,心qíng不好时搓捏玩弄,睡觉时当抱枕,寂寞时对他倾诉,开心时亲亲我我,心血来cháo时给他化妆(很惨不忍睹的那种),突发奇想时找来剧本对着他唱双簧,神经衰弱时把他当人形鼻涕纸……
“啊——”流零尖叫,“为什么让我看这个!”jīng神体就是有这个好处,激动时可以四处乱飞。
“我只是想让你更加重视你的身体。”
“这是一种摧残!”流零大声嚷道,“我的jīng神体要崩溃了,我宁愿朴敏书对我的身体严刑拷打,也不要这么变态!”
“人的xing格爱好是千奇百怪的……”
“我要下界!”
“……”
“我要下界,我要去把朴敏书gān掉,我要去把我的身体夺回来,我要见倾云!”
最后那句才是重点吧!罗仙上人翻了翻白眼,他费尽心思转移他的注意力,却仍然阻止不了他想下界的决心。怎么办呢?
“上人,我真的不能下界吗?”流零急切道,“求您了,我真的很想回到倾云身边。你jiāo给我的任务不就是要保护他吗?您不怕他在这场战争中丢掉xing命吗?”
“我是要你保护他,但没叫你保护得这么彻底,把自己的心也搭上去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并不后悔爱上他。”
“唉。”
“上人。”
“唉!”
“上人……”
“别在叫了,你一定要下去,我就让你下去。”
“真的吗?”流零惊喜。
“但是,你要记住,jīng神分离是很危险的,在你的身体恢复之前,你都不能出任何意外。”
“上人是指什么样的意外?”
“不能受伤,更不能被人杀死,远离对jīng神体有威胁的东西——比如‘千变’那样的药物,尽量少说话,不要经常剧烈活动,要多补充食物和水分,多休息……大概就这些。”
“我明白了。”
“好,那么你选择一种动物做你这半个jīng神体的分身吧。”
“哎?动物?”
“没错,动物的身体对jīng神体的消耗比人要小,越低级的动物消耗越小,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降低你下界危险的方法,这样你还愿意下界吗?”
“当然,只要能回到倾云身边,我变成都什么无所谓。”
“那么,你是想变成树懒呢?还是乌guī?”
“……豹子。”
此时,已是流零昏睡并失踪的第三个月了,之后他将以豹子的形象回到倾云身边保护他,直至他原来的身体完全恢复。
chūn天已经到来,万物开始苏醒,零豹站在山坡上,注视着蔽空的旌旗,扬风舞动,高坐马上的倾云身穿铠甲,威风凛凛,指挥若定。
在他投身战事之时,是否知道有一个人正在默默牵挂着他呢?
倾云,流零来了!
重逢
齐国与商国的战争正在往越来越复杂的局面转变,双方都不肯退让,这不单关系着那个丰富的矿藏,也关系着一个国家的尊严与威望。
不过,胜利的天平还是偏向了齐国,不单因为齐国的士兵训练有素、骁勇善战,也因为齐国军队有一个出色的将领——齐倾云。
他制兵严谨,行事冷静,计划周详,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攻其不备,出战时又身先士卒,勇猛非常,以至于在短短几个月,他就在敌我双方的军士心中留下了难以战胜的武神形象,让他们产生了敬畏的心理。往往由倾云亲自带兵应战的时候,就是商国军队最提心吊胆的时候。
对于倾云这个危险人物,商国将领一直认为应该尽快除之,于是,便有了接二连三地刺杀行动。在倾云带兵的这几个月,已经先后被刺杀了三十次之多,每次都凶险异常,好在倾云本身武艺不凡,到目前为止,还都平安无事,只可惜未曾活捉一个刺客,他们大都在被抓之后就服毒自尽了。
而今天,在离营地不远处的糙丛中,又出现了一个鬼祟的身影,他小心地隐藏在暗处,一手拿弓一手拿箭,目光炯炯地直盯着营地中间的那个人物,寻找着最佳刺杀时机。
就在那人完全bào露在他的刺杀范围之内时,此人暗道:时机来了!于是搭弓准备……
突然,他感觉后颈有一股热气拂过,引得他全身一阵战栗,缓缓回头看去……眼前一黑,昏倒!
在他昏倒的那一瞬间,他确定自己看到了一张笑得诡异的豹脸……
“将军,又发现了一个刺客。”士兵回报。
“这回又昏倒在哪里?”倾云停下与偏将们的战术研究,抬头问道。
“倒在营地的正北方,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个侦察兵。”
偏将路海笑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我们?”
“你怎么看,程渊?”倾云回问他的军师。
程渊沉吟道:“这个神秘人物显然是在帮我们,而且身手敏捷,善于隐藏形迹,却又不肯献身露面,我猜此人不是一个淡薄名利的爱国之士,就是与我们相熟且不方便露面的人。”
倾云眉头一动,又问士兵:“刚才被抓的侦察兵身上是不是也留下的某种猛shòu的爪印?”
“是的。”
这些日子被抓住的人身上无一例外的都留下了类似爪印的痕迹,那种痕迹明显是大型猛shòu造成的,而他身边所熟知的唯一一种猛shòu就是……豹子!
豹子玄玄?肯定不是。先不论它如何会突然来到这几千里以外的边境,只说它的体型和攻击力就不足以轻而易举地对付这么多人,况且玄玄不像流零,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野shòu,不可能有意识地来帮他……那么,那么,会是,会是……
倾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些日子他刻意用忙碌来驱散对他的思念,如今,他真的又回到他的身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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