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_杨柳依依【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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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美人一子夭折

  母后为左丞相之女,宜妃为护国大将军之妹,令妃为翰林女,淑妃为户部尚书之女,其余二十几是选秀出身,为美人昭仪。这么多女子给皇上留下了就这几个子嗣,难怪母后不放心我,要不是宫规是满月离母另住,满十四离宫开府建衙,谁舍得子女那么小离开自己。简单后宫也不简单。

  外面更乱,本身所在国叫卫国,今年是靖和三十二年,与虞。燕。魏是这世上四个大国,周边还有梁。蔡。陈。蓟。齐。凉等国。

  可怜,我怎来这乱糟糟的时代,还是在天下最狡诈的地方――皇宫。

  兔走乌飞,转眼已是chūn天,我来到这世上已7个多月了

  一个月前,我的小牙慢慢开始钻出来,奶娘也不知喂我粥汤,哎,没办法,我忍忍忍。

  现在已是四上四下了,没奈何用小牙咬她rǔ头,呵呵,看你还孰视无睹不?看她眉头紧皱,痛得直抽气,只好一笑,表示歉意。

  她想了想,连忙让人熬粥,哈哈,我又见可爱的米米了

  奶娘真的对我不错,另外还配有清淡小菜,我也不敢过于显露,有啥吃啥

  四月的天气已很暖和,八个月大的我,脱下了冬装,赶紧在塌上乱爬,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不锻练怎成?奶娘忙叫人在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毯子,把我放地上自由爬走,还怕出事,总是几个人看着。

  说话嘛,我有以前记忆,说话该比别人快些,坐坐爬爬累了口渴,不小心吐了个茶字,宫女们面面相看。不好,赶紧补救!忙爬向最近的宫女,揪起裙角,玩起绣鞋来,呜呜呜,别怪吃你小豆腐,我可又累又渴外加一身冷汗。

  好玄,怎能让人知道我会说话,会说就表示别人说的能听懂,那谁还敢当着我的面说话啊?再说宫中莫名夭折的皇子,想想就怕,我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怎能让别人看得清清楚楚?我可不想飞来横祸。

  于是除了每天坚持起坐滚爬,以及类似俯卧撑之类的啥也不敢做,后来父皇和母后几次来看我时,只是对他们笑着,可不敢出口叫父皇母后的。

  出众超群出风头的事万万行不得,怎么死的也许还不清楚呢;比别人差很多也不行的,没人瞧得起不算,万一有错事,成替罪羔羊,没人说句公道话,白死!再说显得不合群,有心人一看就知。恰当好处才为上策,如一粒沙子混进一堆沙子,谁也找不出来,才算“隐”字。

  随“隐”而来的“忍”,心上一把刀,可想而知。

  直到一岁半的我才敢直立行走,良好锻练的身体,本没摔倒的可能,有人在旁,也只好意思跌几次,哎,带面具做人真苦!

  景元殿上本有小书房的,我不敢去看,三岁那年路过书房前,看见宫女在整理,我装不小心摔倒,把书架上的书碰落一地,赶紧拿起一本,宫女一楞,“嗤拉”“嗤拉”(呵呵,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好不好,今算用上了)连撕带扯,散落与地,冲她一乐,抓几快碎片,摇摇

  晃晃的走了。

  晚上无人时,才敢借着一点微弱的烛光看了起来。唔,还好,和那世的繁体字差不多少,我以前看过繁体字的书,只是写嘛是不可能的,不禁一声苦笑,入乡随俗,看了几句,认命的在chuáng上用指头划着。

  虽然没有多大自由,天气晴好时,总算在宫女陪伴下,偶而走出自己的小天地,周围走一走,宫里除了我,就剩12岁的天要遥了,天岳14岁了,忙着建府去了。天遥每天要读书,有空也就陪我玩一会,他不是嫡出,所以除了同母的天域外,不用行请安礼的。我太小,当然庶出的也不行礼,只说声“九弟好”罢了。

  四岁时,我依然很少说话,高兴了,也就是笑一笑。几年的观察,我只留下四个宫女--梅兰竹jú,四个太监--福禄喜财,一个厨子,姓张,和奶娘葛氏,还算安份的送母后两宫女两太监,其余偶不管了,没让他们消失,是我心慈。身边眼睛少了,我也舒服多了,试问天天演戏,还无人喝彩,累不累?

  又一个秋天,天岳出宫了。

  天遥穿身蓝衫,约我出去走走,我穿绛红衣赏带着梅兰二女一起走了,人多地方我不愿去,人少的地方不肯去,偶可也有一定之规的。

  转完花园,好象一阵琴从不远出,很有淡薄出尘的感觉。天遥一楞,拉着我左转右转的来到一亭前,一身青衫,端坐亭中,一支木簪把一头黑发绾在头顶,白白肤色,红红的唇,眼睛好黑,好亮,一眼看不底,任琴音从那纤长的手指下泄出。二十几岁的脸,三十几岁的衣着,眼眸中带着四十几岁智慧,迷一样的男人。

  天遥没走,我也没动。

  一曲终了,那个男子抬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了看。

  “真好听!”天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看着我,我只是和他对视了一会,一语不发。他笑了,捧起古琴,转身走了。

  “好美的人儿”,我心里说。

  几天后的晚上,月亮很好,我把奶娘宫女们打发走后,拣根断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笔的写着字,一个青影飘来,站我旁边,他不言,我也没起身。

  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

  “你在学写字,怎不要纸笔?”

  “我敢用吗?”我冷冷一笑。

  “你怕我?”

  “不怕。”

  “不问我是谁吗?”我说

  “不想知道”

  “好个不想知道,原因?”他说。

  “你该知道的。”

  “明天我还会来的”说完斯斯然然的慢慢走了出去。

  哼,我是主人好不好,进不敲门,走不告辞。不过,应该不会对我不利,他神出鬼没的,想要我怎样,早就做了。会是谁呢?啥身份?怎会在宫里出现?虽说现在男风盛行,男男婚嫁都有,可父皇他可从没男宠侍童的,唉,想得头大,算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第三天的晚上,我一人坐在桌旁,他来了,把带来的笔墨放在做上,拉严窗帘,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满座生辉,是夜明珠!

  他倒水研墨,我静静看着,他用笔在纸上写下了“默然”

  “我叫默然”。

  “九儿。”我用沾水的手指写在桌面上。

  “九儿?”

  “是,我只是九儿,别人啥也不会是。”

  他笑了,“你会是个四岁的孩子吗?这多心机?”

  “落的地就算一岁的,我今年五岁了。只是想活下来也会有错?”

  “你对我这么坦白,这么信任我?”

  “由得了我吗?”我不禁苦笑。

  “好吧,以后我会教你读书”

  “前提是让我活着!”

  “罢了,也教你功夫”

  “代价呢?”

  “你能付得出的”默然说。

  “好。”我应道。

  【注】

  文中词引自宋朝欧阳修的《临江仙》

  第二章偷学原为求全心 出宫奇遇逍遥人

  在一年里,上午高卧不起,下午去看看太后,请个安,陪着说说话,呵呵,看着小巧jīng致的东西,该出手时,就出手,决不客气,软磨硬泡,就是我的了,当然是看出她最疼我,可怜早过天真期的我只好小鸟依人状的装可爱。

  父皇那里就不大去了,他很忙,要是心qíng不好,做出气筒才不要。更怕他对我的留心,加上没立太子,只要他显得对我好,死无全尸都可能的。

  母后那也不能长去的,父皇年已高,天域是她和一族的希望,我这小不点,她那会上心啊,她家族力量是不小,域要是承位,外戚专权,我夹中间算咋的?

  在大人们心中,我还小,就算懒点,从不惹祸,再加太后坦护,还算安稳

  默然按约教我读书,我从不挑剔,既不显得聪明,学得过快,也不过慢,保持一般般,聪明遭忌,啥时代都一样。

  学武我可小心,招式放心练,心法就差点,三月后才算上点初级,书看多了疑心重呗,要有差错走火入魔,招式,我有太极拳剑的底。认xué嘛,学过按摩,不算太外行,心法无法考证的。

  几月后以心法相问,仍然一词我才放下心来。

  他对我还真不错,我一点不客气,认xué时吃足了豆腐,看他一脸不慡,我敢紧陪上笑脸,要不就一脸无辜样,谁叫人家还小。(还小,标准色láng)

  啦--啦---啦,心里哼着歌,有点走神,默然学识好,长得更好,等我长成大帅哥一个,拐你上chuáng没商量。呵呵。

  打发下人,说要午睡。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亏我…”来到大铜镜前,摆个造型,看我超级大帅哥,伸出俩指做了个“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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