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余的温馨,虽是假象,却已经让他渐渐沦陷。又有谁能拒绝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人?更何况是朝夕相处耳厮鬓磨?
短暂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突然感觉身上一凉,接着是下面,全身的衣物竟都被他随手扯去。
林疏影的心猛地收缩,被压制的身躯,粗鲁的动作,以及头顶上那充满了鄙视和冷意的目光,这一刻的qíng景,居然就这样与那不堪的一夜重叠起来。
“不要!”他恐惧,抑制不住全身发颤,身体回忆起曾经经受过的仿佛无穷无尽的摧残,拼命挣扎起来,心头好不容易收口的伤又再次被划裂。
狠狠一掌,带着内劲,毫不留qíng地落在染上了绯红的光滑面颊上。
一阵眩晕过后,恐惧不曾稍减。
“你就这么希望伤害我?”叶碧尘的声音中,被愤怒掩盖了的悲伤有一丝丝流泻。
他同样是绝望的,意识早已被自己内心的疯狂吞噬了,抓起身下那具因为痛苦而陷入短暂失神的身体打开,折起白皙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毫不吝惜地,把自己粗大的凶器直挺挺刺进窄小紧窒的后xué。
“啊……”
毫无预警的痛楚击碎了神志,低低的惨叫声冲出樱红的唇,并不尖锐,却拖得长长的,长长的,如垂死挣扎的天鹅,吟出生命的绝唱,如一根棍棒,给听到的人以心灵上的一记钝击。
叶碧尘恍若未闻,就着汹涌而出的血液的润滑,退出一些,又猛力进入得更深。满室里飘dàng着血的腥味。
“住手……别再让我更恨你……”不要让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的爱意被抹杀殆尽!
林疏影的声音恹恹的,无力得像是立刻就要消失,身体被折成两段,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摆动着,像个破布娃娃。
“恨我?你有这个资格么?”叶碧尘一边不顾死活地大力摇摆着他毫无反应的身体,一边在狂怒的驱使下吐出利刃一样的话语,“玩弄别人的感qíng就这么有趣吗?别太高估了自己!空有一张漂亮脸蛋,就能得意忘形?别忘了,你这身体,是被多少人玩弄过的!”
眼眸瞬间睁大,清澈得如秋水一般的双瞳里写满了惊诧和受伤。林疏影不可置信地仰望着头顶的人,听错了吗?这个伤害自己最深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
身后暗红色的巨大物体上挂着血丝,狰狞可怖,在狭小的部分进出着,翻出的内膜是鲜红色的,包裹着凶器,无力抗拒。
“你以为我是认真的吗?笑话,谁会要一个这么肮脏的身体?”言语中的凌迟还在继续,已经到了不顾一切伤害他的地步,“难道你还以为别人不说,自己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处子么?”
“住口!别再说了!”
林疏影被架空的双腿用尽全力蹬踢着,身后的伤口在剧烈的震动中涌出更多鲜红的痕迹,染满了身下雪白的皮裘,闪着刺目的色彩。
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是qiáng烈的呕吐感又随着记忆的复苏让胃里翻江倒海,好脏。
拼命挣扎的人与奋力压制的人,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缓缓开了。
“疏影……你们……怎么了?!”满面风尘色的楚云深在看到纠缠着的两人时僵硬了身体,硬挤出的声音都变了形,跟在后面的阮天斩也因为惊讶险些被门槛绊倒。
满室浓浓的qíngyù味道和混杂于其中的血腥味,令他们猝不及防僵硬当场。
“看,他们来得多及时,”叶碧尘的手指爱怜地滑过痛得苍白的唇,擦去血迹,又沿着咽喉的正中线滑向漂亮的锁骨,“我现在要不要告诉他们那晚发生了什么?”
“不要!叶碧尘!我求你……不要说……”
林疏影几近疯狂地摇着头,晶莹的水渍随着剧烈的动作散落四周,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被勒出了红痕的手腕扭动着,居然爆发出力量挣出了叶碧尘单手的禁锢,修长的十指紧紧抓住上方人胸前的长衫,紧得泛起青白。
恐惧牢牢攫住残余的意识,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亲的人,也是最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不堪的经历的人。林疏影真的无法想像,如果他们在知道了那不堪的事实后脸上露出鄙夷,即使仅仅是一刹那,自己会变成怎样。
“不说?好啊……那我们就用身体来说明吧!”叶碧尘唇角满是痛苦的戏谑,沾染了点点血痕之后更显狰狞。
又是一个深得惊人地挺进,林疏影张了张唇,却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有暗哑的嘶嘶声。灼热的ròu体闯开了最柔嫩的部分,撕裂了,身体像被扔进了绞ròu机里,痛得他连指尖都扭曲了。苍白的身体如被扔上了岸的鱼,痉挛着,抖动着。
“叶碧尘!你gān什么!”先回过神的阮天斩闯过来,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放开疏影!”
刚刚gān涸的血迹又绵延而下,叶碧尘扭过头回望他,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起来:“何必这么在意!这身体已经被玩弄过不知多少次了!我算算……一共六个人,每人至少两次的话……你说一个半时辰里,是多少次呢?”
紧绞着他胸口衣襟的手指骤然松了。
“不要……”
林疏影从没像现在这样绝望过,甚至就在刚才叶碧尘的恶言相向中,至少还可以有一丝因为过度激动而口不择言的成分在里面。
但这一刻,心中的防线瞬间崩溃了。
他茫然望着阮天斩惊愕的脸,楚云深不可置信的表qíng。不要……自己最肮脏的一面,就这么赤luǒluǒ地横在最在意的人的面前。
“不要……”毫无感qíng的声音gān巴巴的,带着浓浓的绝望。
原来建立在恨上的爱是如此脆弱不堪。
原来自己终究是个傻瓜,内心深处居然还在隐隐期待着,希望能够逃避这一切。
可惜现在梦醒了,他还是没能逃出自己设的局。
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似的涌出来,滚落,浸湿了两侧面颊。
叶碧尘被愤怒地冲过来的楚云深拉开时,身后剧烈的痛楚qiáng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连整颗心都像被撕裂了,痛得他再也支持不住,身体软绵绵垂下。两条修长的腿一条搭在小榻边缘,一条垂落地面,脚底触着冰冷的地面,寒意直透头顶。
耳畔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呼唤,眼前熟悉的面孔写满了担心,但他听不见也看不到,视野就这么毫不挣扎地坠入了一片茫茫的黑暗。
心中有个声音绝望地喊着,就这样睡去吧,再也不要醒过来!
天涯霜雪霁寒宵
南国的冬天特有的yīn冷cháo湿,在一次酝酿了许久的冬雨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昨天傍晚突然刮起的冷风骤然停歇后,就零零星星飘洒下来。
楚云深坐在yīn暗的房间里,愣愣望着chuáng上缩成一团的身体。
双臂无意识地蜷在胸前,弯着腰,散乱的黑发铺了一枕,发尾有几处是纠结的,搭在luǒ露在外的雪白后颈上,憔悴得让人心痛。
他伸手,拂去零乱的发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即使是在睡梦中,chuáng上的人仍是蹙紧了细眉,无意识地往后挪了挪,避开他温热的手指。
手捏成拳,几乎听得到指节轻微的喀喀声。
只一个月!在这个总是带了几分稚气的小家伙突然神qíng凝重地要求留下时,自己就感到隐隐的不安,这次借着到附近办事的机会特意绕路来看看,可谁知一进门就撞上了这样的景象!
难怪再见面时疏影清澈的眼中总是不时透出浓重的伤感,问他又什么都不肯说,这种遭遇,就算扯烂嘴巴也不可能自己描述出来吧。
身后突然一阵寒风掠过。
“还没醒?”阮天斩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瓷碗想要端上前,又定在原地。chuáng上的人眉目中满是伤痕,让他不忍叫醒。
楚云深接过药碗,伸手慢慢拉起林疏影,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无力的身体挣了一下,淡色的唇努力抗拒着凑上来的温热瓷器,褐色的浓汁沿着苍白的面颊滚落,滴在纯白的里衣上,晕开大片痕迹。
“啧……我去拿竹管。”阮天斩叹口气转身yù走,却被楚云深拦下来。
“不必了。”
他环着纤细身体的手小心翼翼托起毫无生气的脸,像扶着一件易碎品。
阮天斩瞪大了眼睛,看着楚云深樱红色的唇挂着点点药汁,贴上去,液体汇成细细的小流,从相贴的四片薄唇间滑落,在白色布料上砸成片片落梅。
楚云深感觉到对方唇舌下意识的推拒,也不急着渡过,慢慢等着他的软化,满满一碗药汁,分了六七次,用了足有一刻钟,才终于全部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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