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没两步,眼前一花,我又被抓了回去,跌坐在火堆边,浑身酸软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你gān什么!”我讷讷地问道,趁着天还没黑,我总得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才好啊!入夜我可不敢在这里乱走,可要饿到明天早上,好象对自己又太残忍。
没人理我,那灰衣老头活像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夸张至极地撕扯、啃噬、咀嚼,而我则眼睁睁地看着我辛辛苦苦耗费小半天时间做好的晚餐在一刻钟内几乎全部填进他的肚子。
“好歹给我再逮一只野兔来吧!天黑了我不敢到处乱跑的!”我看着那老头舔着自己的手指,一幅意犹未尽的表qíng,小声说道。
“等着!”老头gān枯瘪瘦,声音倒是洪亮无比,听到我的话,眼睛一亮,立刻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我还能看清他的动作的话,我几乎要以为他会作用风印了!
功夫不大,老头回来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里的猎物,有一种想晕过去的yù望:野兔倒还是野兔,可他至于一捉就捉二三十只么?都要我烤给他吃的话,怕是要烤到明天晚上去吧?
“你……吃得了吗?”他拂手一挥,我身上的酸软立刻消失了,我知道他刚才一定是点了我的xué道。惊愕地问道,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打算把我当他的专属厨师。
果然,他的回答相当简单:“明天、后天、大后天!”
不要啊!我瞪着他,坚决不动手。笑话,我才不要跟着这个臭老头哩!
“烤!”他动作利落地拎出两只比较肥的野兔,放血、剥皮、去内脏,然后使用水印清理gān净放到我的跟前。
傻傻地看着他半天,我一咬牙,恨恨地说,“我有什么好处?”
老头两眼一瞪,呲牙咧嘴、恶行恶状地看着我,妄想用目光使我屈服。灵魂威压么?我不怕!这种脑袋少根筋的家伙也会的斗气手段,我从来没怕过!瞪起一双已经不像从前那么雾沙沙的清亮双眸,我跟他耗上了!
良久,他泄了口气,大约是觉得和我这种小孩子治气太没道理,想了一会儿,他说,“体质太差,医术!”
什么意思?我眨眨眼,“你说我体质太差,那你是要帮我调理?还是要教我医术?”
老头又看看我,想了一会儿,“教!”
好吧,几餐烤野兔能让我弄清现在的医术水平,也算划得来了。更重要的是,这老头一定是这亡灵沼泽的隐居者,他就算不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至少也和他们关系不僵,否则的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憨枕?跟着这老头,我总能找到机会找到那个神秘组织!
哎!也不枉我连续两星期在这里烤野兔了,嘿嘿,愿者上钩喽!
师徒易位
老头儿吃完第二只烤野兔后,将最后一只一分为二,还好,他还记得我还没吃。随便咬了几口最肥美的兔大腿,我在老头不耐烦的表qíng里安全地收拾好地上的残局,乖乖准备跟他走。可显然这位老人家并不想让我知道他家的确切地点,一把拎住我的衣领,他开始“飞”!
什么了不起,过一段时间我解开封印取回其它力量,风印一样可以使我飞起来!还有攻击系的火印、雷印、辅助系的木印、金印……
闭上眼睛,我享受着在天空翱翔的感觉,直到老头把我放下。
从他的速度和我们飞行的时间来看,他仍在亡灵沼泽里,不过眼前这一片绿油油的糙药已经是亡灵沼泽里的异景了。
在这片糙药田的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木质院落,四五个房间,简单大方,没有任何奢侈品。
“你住。”老头带我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简短地吩咐,然后自顾自走掉了。
“可恶的臭老头!”我一推开门,不出意外地看到满屋的杂物,还好天还没有黑尽,我还有一点儿时间来清理自己日后的窝。
除了每天打理老头的三餐,基本上其它的事qíng我都是不理会的,老头说是教我医术,却只是丢几本医书给我,让我自己看,想来想去,我终于找了个机会,成功地用几道好菜收买了他,他同意让我使用他药田里的糙药,大概是想我一个小孩子也弄不出什么大动作来吧?
哼,心里冷笑,我才不是拿它们来实践药xing呢!你以为随便一样让我拔几根就没事了?没门!我是要用它们来……泡澡的!
老头屋后有一个小小的温泉,两米多的直径,也不算太深,温度还不定,一天之中,子夜时间温度最高,我下狠手拔了近十斤的新鲜糙药,趁水温最高的时候,包在一起全部丢了进去,足足煮到天亮,我给老头做好了早餐,才施施然下水去泡。
这些糙药的共同功效是增qiáng身体的抗xing,也就是可以让我经打一点,然后就是提高抵抗力。
好在这温泉水是活水,老头不知找谁做了一个简单的水闸,每三天泉水会停止喷涌近一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水可以全部被排走。不然每次加入不同的糙药去煮,总有一天我会因为水里沉积的药xing中毒!
第一次看到我这样折腾他糙药的时候,老头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不过在看了已经煮烂了的糙药根根后,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神qíng,摸摸我的头,放过了我。
之后每次我采了糙药准备去煮之前,他都会先看过再让我丢,但从来没问过我什么。过了一个多月,他带我到更远处的药田,不过那里,种的全是毒糙。
有些毒是可以用来入药的,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仔细辨别过那些糙药后,我拿来泡澡的糙药开始分时间、分次序丢。
又是三四个月过去,我已经六岁多快七岁了,不晒太阳使我的皮肤更加白皙,再加上那些糙药里有一些是养颜的,自然让我原本已经够白皙的皮肤又加了几分润泽。如同脱胎换骨般,我的五官也有了一点些微的改变,眉毛虽然仍旧细长,但稍稍浓密了些,眼睛也不再雾蒙蒙的,反而如同天上的星子落在了我的眼眶里一样,晶莹明亮得叫人不敢bī视,直顺的鼻梁因为脸上丰腴了些,反而显得挺拔了不少,娇嫩的嘴唇也因为多了些血色而显得越发可爱。
虽然我一向提倡不要以貌取人,但人始终是视觉的动物,你看,我变漂亮了以后,连那老头子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那天我将准备扔进温泉的糙药拿给他,他从中挑出刺荆花,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
不开口?哼,你不问我就不说!我以眼神示意。
“有毒。”他见我死活不开口,只好问我。
“刺荆花虽然有毒,但是卧儿糙加牛蒡糙煮过之后可以中和,药效是快速愈合伤口,同时可以对刺荆花毒产生抗体。”我把被他挑出来的刺荆花抓过来,重新丢进准备分开包的糙药里,转身要走。
“等等!”他急了,一把抓住我,将我放在椅子上坐好,然后开始在屋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一跺脚,从他屋里拎出两三只奄奄一息的野兔放在我面前的桌上,“能治?”
啊?你倒是说得轻巧!我拎过其中一只,看过再放回去换另一只。
“唔,这两只还有救,那只就拿去烧了吧,那毒会传染的。”我想了想回答。
“教我!”老头眼睛更亮了,双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
“住……住手……”我嘴里发着颤音,头晕了。
他松开手,嘿嘿傻笑一下就要往地上跪,我吓得一下子跳开老远,嘴里喊着,“死老头,你想折我的寿吗?那么大的人了,不要gān这种事qíng!”
老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问:“你怎么知道?”
眼珠一转,我指着那三只野兔,“怎么知道如何解毒吗?哼,我是天才!”
这是我每一世初露头角时的必备宣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掌握如此多的药理知识,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人才吧?
之后两天,我详细看过两只野兔的qíng况,开始下药,又是十几天后,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祭了我们的五脏庙。老头突然对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有门!我意识到他大概会带我去那个神秘组织见识见识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药田和小屋至少有五人以上高手在附近保护或……监视。从死老头每日悠闲自在的反应来看,我相信是保护的意图居多。再加上经营这么大一片药田所需要的资金和人力,我知道这死老头八成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员,而且身份只高不低,这十来天他上午看我给那两只野兔喂药,下午就急匆匆采了相同的糙药离开,晚上又赶回来做笔记。我看一定是组织里有什么人中了相同的毒,只是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敢信我?万一那两只野兔给我弄死了呢?他岂不是至少也要背个失职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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