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就是公子哥,养尊处优的,哪里多会跑,都解决乾净了再来抓你,一点都不迟。哈哈。」
二个大汉从树gān跳下,狠狠的踹了澄远一脚,也不管他痛的如何颤抖,一人一边扣住左右膀臂就拖行著往回拉,澄远想站起来,可根本做不到,无力的任人宰割,两条腿被路上的小石子、树枝刮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时细微的呻吟。
「头儿,抓回来了,这个为什麽不一起杀掉。」
那里地上已经躺了数十具尸体,泥地成血地,除了馥蝶,全部无一幸免,司澄远怔怔的看著前方杨伯那颗老迈的头颅,彷佛身心都掉入寒冰地狱,连害怕的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这里不是法治国家,这里不是自由天堂,这里是最原始的社会,王法所不及的地域四处皆是,哪里是弱ròuqiáng食、适者生存!
「那个长的不错。寻芳阁老鸨说他们最近也私下开始接男客的生意了,让我注意一下有没有面貌清秀的美少年,她可以高价收购。好了,快点绳子捆一捆,天黑前要送过去。晚上还可以顺便快活一下。」山大头发号施令。
「慢…放、放过我们吧,我爹是洛阳第一首富,你放…我们…我会求爹给你们更多银两…」双手在袖里绞的死紧,面对数十位眼神不怀好意的大汉,她低垂著头艰难的吐出言语。
「你是尤馥蝶?」山大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嗯…」呐呐的点了点头,她没有把握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会不会答应。
「头儿,洛阳第一首富耶,向尤老头可以要到更大一笔钱呢!」几个山喽罗好像已经看到整片的金山银山了,贪婪的眼睛闪闪发亮。
「哼,我才不会受小妮子的骗呢,你爹跟朝廷的关系密切,要是放你回家,料想不出几日朝廷就会发兵来剿我山寨,我一个拜把兄弟就是被你爹间接害死的!」山头头不为所动,甚至yīn狠的bī近尤馥蝶,透露了狰狞的恶意。
『嘶…!』熊爪一把扯烂丝绸手工编织而成的华服,山头头兴奋的看著这个娇美的豆蔻女子苍白著脸,无助的颤抖。
「”洛阳首富之女尤馥蝶,惨遭山贼凌rǔ轮jian”,你觉得这个消息一旦放出,洛阳尤家在京城的脸面会如何糟蹋一地?」算准尤家丢不起这个脸,只要拿这个要胁尤馥蝶,这个女子就算逃了,也再也不会回家了。还能一泄他兄弟被杀的心头之恨,嘿嘿。
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凝脂般滑嫩的椒rǔ,山头头将破烂的丝绸揉成一团塞入尤馥蝶的嘴中,以防她咬舌或是高声尖叫。
「呜呜…呜…」万没有料想到这种结果,她哭泣、她流泪、她抵抗,可被山头头甩了二个巴掌儿,头昏眼花的,动不了了。所有山贼们都围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或压住馥蝶的手脚、或趁机摸几把、或乾脆先手yín起来,那二个擒住司澄远的大汉将他捆个扎实後也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
「泥们…这、这是犯发的…快…处手…快处熟!」司澄远脑袋一片混乱,既惊恐又对於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法承受,无意识的嘶吼出制止的话语,可却是破碎不堪…
「公子哥儿,大爷们兴头上,别触霉头,再让爷听见你说一个字,老鸨那几个钱不赚也罢,俺当场给你开膛剖腹,听见没!」山头头恶狠狠的回头警了几句,再也不理会司澄远,粗bào的用yínyù之根当场毁了馥蝶的清白身子,随即不住的抽动著。四周此起彼落的邪笑、冷笑、yín笑…
别…别这样…别对她这样…
在心里狂烈的呐喊了不知几百遍,却懦弱的说不出一个字,绝望与无力袭卷他的意志,司澄远头抵著地,紧闭的眼帘悲哀的苍白。
他什麽都不是,只是个怕死而卑微的可怜虫。连一点挺身而出的勇气都没有…
该日,一男一女被卖进江南最有名jì院---寻芳阁---同时也立刻举行只有少数人可以参加的秘密竞标,一个江西商人标下了司澄远,一个槽船海寇标下了尤馥蝶,两人当晚就开始接客。
(4)
拖著脚步,吃力的将桶里水倒进缸中,单薄的衣物遮蔽不住寒风,司澄远颤抖的瑟缩,在确认缸里的水已经有八分满後,才一步一步的走入室内,简陋的房舍,上下二铺,总共四个人凑一起,除了chuáng,也只有一个小柜子,这里是中下等级的男jì居住的地方,因为不若高级男娼受客人喜爱,因此接客之外还要gān粗活杂事。
司澄远刚来之时,也被归类成高级类的,可是他浑浑噩噩,一点才艺都没有,完全不懂讨客人欢喜,还时还会胡言乱语,甚至出现攻击xing的行为,经老鸨多次狠狠警告的鞭打都无效後,就被丢进了男jì区,接的客人多是不入流的贩夫走卒,或是有特殊xing癖好的客人,身上时常都是伤痕,就连回到了房里,也逃不过其他男jì的凌nüè。不过数月,已经骨瘦如柴,眼窝深陷,活像个骷髅。
也因如此最近比较少客人点他,但却也不轻松,老鸨不甘心白养个赔钱货,就将所有的粗活杂事全指到他头上,这麽大的寻芳阁,多的是活儿,他日日夜夜不睡觉gān也gān不完,被罚的有一餐没一餐的,身形就更显得魂消骨立。
「…我给你偷带几个馒头来了…」小小敲门声後,进来的是馥蝶,怀里揣著二个白馒头,蹲下身,摇晃著饿得半昏死过去的澄远。
睁开眼,看见许久不见的食物,澄远苦笑,这种生活不如死了算了,纵是饥饿,却再也不想伸手进食,他半垂下眼。
「别再管我了…快走吧,要是让人看见你来这里,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经历了那些,澄远根本无法再直视馥蝶,想二人远远的再也不要接触,一见她,他就羞愧yù死,讽刺的是,在这个金银元宝堆砌出来的纵yù天堂里,每一次他能不死,都是因为馥蝶,她是寻芳阁的红牌,一夜砸在她身上的银两多到够让老鸨卖个面子饶过他,可也不会太多次了…
「小远…你别这样…呜恶…」才正开口想劝他振作一点,酸腐的恶心感却突然从喉头窜出,让馥蝶难受的捂住嘴巴,阵阵乾呕。
「…你…还好吗…」
面对馥蝶突如其来的难受,澄远又惊又慌,他不想见她,是逃避,但不代表他对她的安危无动於衷。
「没事…呜…」馥蝶突然一把抱住司澄远,头靠在他胸前,无声的啜泣。
「你……」从那日後,澄远再也没看过她哭了,怎麽…
呵呵,他在想什麽啊,堂堂千金小姐遭遇那种事qíng,还沦落风尘,哭是应该的…可悲哀也没用…寻芳阁在江南的势力庞大,岂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惹得起的,司澄远嘴角露出比死还难看的笑容…
「小远…我…有了…」哽咽中,细若蚊蝇的声音,楞了司澄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你怀孕了…」司澄远痛苦的闭上眼睛,天呐…
「我不敢让人知道…我看过…他们…会qiáng灌…打胎药…还有…流出来的…婴孩…」回想起红香下体流出血淋淋的…馥蝶攀附的手扯的更紧…
「…你要…生下来…?」
看馥蝶微凸的小腹,算算日期应该是那日…他无法想像馥蝶要怎麽面对这个孩子,告诉他,你是被轮jian之後的产物吗?
「我想生…他是…他是…我的…孩子啊…」她能感觉到,腹里的悸动…这个人跟她骨血相连,纵有一半是…但…但…她…
断断续续、痛苦不堪的话语,显然馥蝶也是挣扎万千,可就算如此,她也想生下这个孩子,她已经不可能回到尤家去了,她没有家人了,唯一的就只剩下…想要留下孩子…想要有家人,因为这里好寂寞好冷…
「回去吧…」
推开馥蝶,司澄远努力撑起站都站不稳的身子,一步顿著一步往外拖。
「小远…」
馥蝶眼中充满绝望,低下头,眼泪浸湿了馒头…
过了一会儿,她擦乾泪,静敲敲的离去了。
一个时辰後,澄远做完柴房的粗工回来,在无人的房间里,空dòng的盯著那二颗有些风乾的硬馒头,机械xing的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咸…涩…
他…要用这个破身子赌一把…
(5)
不记得细节了。
但感谢一切都还算顺利…
司澄远回头,裹著毛毯的馥蝶睁著眼睛跟他一样,都睡不著…
正月初一,寻芳阁举办了盛大的特别庆祝活动,觥筹jiāo错、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今年尤其连京城派来巡视的大官都不避讳的光临寻芳阁,让老鸨笑得合不拢嘴,一群人来来去去、进进出出,随便一个谎言,就这麽容易让他把馥蝶带出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韧心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