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钱小飞看起来无辜极了。
金寒决定在心底为妙空空默哀三妙钟,虽说钱小飞在平时就有够脱线了,不过似乎这种特xing在妙空空面前尤为明显。
“废话少说!”妙空空终于聪明地结束这个没啥意义的话题,道,“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赌约吧?”
钱小飞当然没忘,不过他也没打算和一个小女孩比试什么,况且那东西原本就在他手里,真是典型的胜之不武,所以他才准备提前落跑,谁知又被人截住了。
“我当然记得,但……”
钱小飞正想着要怎么脱身,妙空空却忽然接口。
“但令牌却在之前就不见了是不是?”
“恩?啊……”钱小飞一时摸不清状况,只能恩恩啊啊应着。
“那是因为令牌早在我们打赌之前就已经不见了!”妙空空将自己查探到的结果很大方的与钱小飞共享,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家伙就是罪魁祸首。
“所以?”钱小飞知道眼前的人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只见妙空空顿了一下,然后道:“所以我们的赌约要重来!”
啥?!钱小飞的眉毛堆挤在一起像小山似的眉毛可以充分反应他现在的心qíng。
“不要了吧,既然令牌都不见了,那就是老天也不同意我们这赌约,所以我们应该立刻冰释前嫌。从现在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各不相gān多好!”
“好个头!”很明显,妙空空不喜欢这个提议。只见她一把拉住钱小飞的衣襟,“胜过我一次就想跑?门都没有!”
555~~钱小飞在心底哀号,现在的状况他是不是可以叫“非礼”了,这妙空空的力道还真不小,不愧是习武的人。
但钱小飞怎会就此放弃,只见他紧紧拽住金寒,就像个无尾熊一般死活不撒手,任凭妙空空在一旁气急败坏。
那厢妙空空生气,这厢金寒也受不了了:“我说,你好歹是个男人,能不能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说着就开始向下拉钱小飞,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缠在身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能耐你来对付她!”钱小飞哪会那么容易被人拉下来,只见他使尽浑身解数就是不肯下来。
而妙空空的手仍久没有松开的痕迹。
这一拉,一扯,一拽之间,某物体悄然从包袱内滑出。
啪——
落地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挑动各路神经。
场面就此定格,世间万物皆为静止。
绝鹤令,色纯白,正面云鹤雕纹,背面两行古体楷书——绝尘俗世,鹤立诸峰。
寂静,长久的寂静,然后……
“钱——小——飞——”魔音神功出现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妙空空,任何一个人看见此qíng此景如果没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倒是不正常了。
而在这事件旋涡中的钱小飞同学除了感叹自己实在命途多舛之外,只能继续装傻了。只见他在妙空空怒吼之后连忙谄媚地点头哈腰(衣襟还在人家手里),道:“小的在!”
“别给我来这套,”妙空空怒喝,“这是怎么回事?令牌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那个……”钱小飞还真是不好回答了,最后他决定,实话实说,“那个我之前在庆功宴的时候一时手痒,就、就摸来了,嘿嘿……”最后的gān笑带有讨好的意味。
不过妙空空不买帐:“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qíng,再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我下赌约的时候你不说!”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呀!钱小飞正想叫屈,可你字还没出口,就被人打断。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下赌约的时候你一定在心底偷笑!”
“哪……”钱小飞本来想说哪有,不料又被人抢白。
“分明是戏弄于我!”
这又从何说起啊,钱小飞真是哑巴吃huáng连。
“难道就那么想赢过我吗,居然这么不择手段!”
天大的冤屈~~钱小飞在心底痛哭,谁想赢你啊!他巴不得彻底的输一次然后一生都不再和妙空空纠缠。
“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钱小飞这下可算领教女人的吵架功力了,她们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根本不给你辩白的机会,就已经定罪了。
楚楚可怜地看向金寒,结果发现那个没义气的家伙早就自己躲得远远的了。
你这家伙,给我等着!钱小飞用眼神传递着这个意思。
金寒显然看懂了,只见他指指妙空空然后双手一摊,苦笑之间意思也很明显——实力相差太悬殊,所以自己决定不去用jī蛋碰石头了。
那厢金寒没义气,这厢妙空空道是平静下来了,道:“这次胜负不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钱小飞忙不迭的点头,现在的妙空空就像已经拉了线的炸药,虽然看似平静,但时刻都有爆炸的危险。
“所以我们要重来一次。”妙空空严肃地说出钱小飞最恐惧的词语。
不是吧~~钱小飞几乎是立刻的脸就苦了下来。不过在接收到妙空空严厉的视线扫she之后连忙打起jīng神,容光焕发,道:“好主意!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不远处的金寒实在不能不佩服钱小飞能屈能伸的功力,那么恶心的话他说出来楞是不卡壳。
闻言,妙空空终于松开了钱小飞衣襟上的手。钱小飞连忙找准时机整理衣服——仪表很重要啊,所谓尊重他人先要尊重自己,头屑不能有……(咳、咳,串词了……)
“那么,我们再赌一次,这次我们就赌……”只见妙空空想了下,道,“这次我们就赌御寒……”
“等一下!”诀字还没出口,钱小飞连忙惊恐地打断,他可不希望之前的事qíng再重演。要是妙空空又指定到他包袱中的令牌,他估计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了。防止事件重演的最好方法就是……
钱小飞迅速跑到金寒面前,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将他肩上的包袱一把扯下,然后又很快回到妙空空面前。
妙空空皱着眉头,一时间搞不懂钱小飞又在弄什么东西。不过当钱小飞将包袱中的东西一一展示过后,她彻底明白了。
“喏,”钱小飞将手里的东西亮在妙空空面前,道,“这个是御寒诀,这个是天意旨,你千万别再赌这两样东西哦!”
白痴!金寒在一旁揉太阳xué,钱小飞的举动认谁看都带有挑衅的意味嘛,看起来就像是在说:这两样东西我也比你先拿到了。
果不其然,妙空空的表qíng瞬间yīn郁下来,只见她定在那里好久,然后才幽幽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恩?”由于她的声音过于小,钱小飞一时间没听清楚,结果等他凑近妙空空时,女孩已经哭了。
豆大的泪珠在妙空空的眼眶里积蓄,然后滚落。且有越来越猛烈的趋势。
“你无赖……”这就是女孩的控诉。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受得了钱小飞接二连三不按常理出牌的意外打击。
这是钱小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女孩哭,而且还是自己给弄哭的,心里的滋味就甭提多复杂了。可复杂之余他还是不懂,自己也没做什么啊,妙空空怎么就哭了呢?
后退,后退,再后退。手足无措的钱小飞悄悄退到金寒身边,男人的脸色也相当古怪。
“她哭了。”钱小飞呐呐道,像是说给金寒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我看见了。”
“怎么办?”
“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可我不会啊,帮帮我好不好?”
“我要是会,早就不在这gān站着了。”
“喂……”
“什么?”
“我也想哭……”
“……”
第34章
一败钱小飞因准备不足、消息有误,二败钱小飞因阅历尚浅、意志不坚,但不论是一败还是二败对于妙空空来说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古韵旁边这片竹林她恐怕终身都不会再涉足了。
“喂,她都哭了十几分钟了……”钱小飞相当为难地推推金寒。
显然后者也无计可施,只见他紧皱眉头,道:“所以我说惹天惹地千万别惹上女人,那是最麻烦的。”语气之中,还有些许埋怨。
“你以为我愿意啊!”钱小飞委屈极了,“我明明没做什么,她怎么就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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