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吻,却有着不输第一个的炽热和qíng色。钱小飞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金寒深深融化,而他却心甘qíng愿。脑中依旧盘旋着金寒刚刚的话“没有人在抱着心爱的人时还能生起气来”,他觉得身子更软了。
自己踌躇的那个字男人却没有丝毫困难的说出来了,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男人如大海般的深沉qíng感,他感动,他窃喜,虽然自己还不能很坚定的说出那个字,但身体的反应却已经如此清晰——他想要男人抱他。
这忽来的愿望竟是如此qiáng烈,如此饥渴。
钱小飞的变化金寒马上就感受到了。他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励,身体更加火热,呼吸也更加急促。他的手迫不及待地爬上钱小飞的领口……
“咳、咳,我说二位,这大白天的能不能克制一下。”
调侃的语调,戏谑的声音,郑银子闲闲靠在门口,表qíng十分欠扁。
钱小飞的脸唰的红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被金寒解得差不多的衣服。
至于金寒,则相当大方地以衣衫不整的姿态对着男人,等待这个不知的家伙说明来意。
“你最好有相当充分的理由,否则……”金寒没再往下说。yù火焚身之时突然被浇盆冷水,那感觉可不是“不慡”能够形容的。金寒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今后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那其中绝对有今日郑银子的一份功劳。
“如果不是有相当紧急的事qíng,我也不会这么不识相,”望着金寒绝对称不上好看的脸色,郑银子也不罗嗦,“朱允砂追来了。”
啥?!反应最激烈的算是钱小飞了。他本以为金寒已经把事qíng解决了,现下一听这消息,不免吃惊。
郑银子见状立刻道:“她带来的兵马很快就会到客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还是从后门赶快溜吧,至于事qíng的来龙去脉你可以在途中给小飞兄解释。”
“等等,我们?”金寒对于郑银子话中的主语提出了置疑。
“当然,难不成你们要我留下独自面对那个可怕的女人?我才不要!”郑银子连连摇头。
一旁的钱小飞则很给面子的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人家还不想再见到你呢!
就这样,三个人赶在朱允砂到来之前,从客栈后面的小路很没形象地逃跑了。而钱小飞也知晓了事qíng的经过。
无外乎就是原本客套的气氛在谈到金寒是否同意的实质问题之后立刻消失怠尽,男人们的拙嘴笨腮很快便把事qíng谈崩。于是只得使出“下迷药”这种杀手锏,待人家姑娘昏迷之际仓皇出逃——不只金寒,还有孔萧。
也就是说,事qíng不但没有解决,反而变得更麻烦了!
逃跑途中钱小飞不只一次念叨,孔萧果然不可靠……
金寒知道,自己再也放不开了。
第42章
那日逃离十村店的qíng况可谓惨烈。金寒倒还好,钱小飞可是从未这样拼命过,以至于跑了不到十里地,他就死活跑不动了。
与其活活累死,还不如被朱允砂逮住呢——此乃钱小飞原话。
在这场逃跑之中最惬意的当属郑银子先生了,他的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让金寒大开眼界。什么逃跑途中磕瓜子都是小儿科,边飞速前进边飞速记录且字迹毫不凌乱才真是绝活呢。
这场面我见多了——此乃郑银子原话。
由于逃命途中不宜发言,所以金、钱二人的“英雄之见”也只能在心里“略同”了——还不是因为你太八卦!
就这样,紧张却并不乏味的奔跑在进行了几个小时之后,终止于一不知名小山村。这个山村到底是位于十村店哪个方向三人都不清楚,但其地点相当隐蔽又是绕了好多的路才找到的地儿,所以想那朱允砂一时半会儿还追不来。
既是小山村,住宿条件自然十分艰苦,别说大酒家大客栈了,就连小门小脸的店面都寻不见。而村里人想来是封闭惯了,见生人就躲,更别说借住了。于是几番寻下来天都见黑了,这三人才终于找到一处既宽敞又神圣的住宿地点——破庙。
“我觉得事qíng好象越来越离谱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钱小飞有些恍惚,“我们真的惹上了大明公主?会不会明天一早醒来发现我们还在家里的席梦思上,这一切都不过是场梦?”
“有时间神游还不如快点过来帮忙。”说这话的男人此刻正将一些落满灰尘的稻糙拢到一起,尽量掸去灰尘整齐平铺开来,金寒发现即使处在此qíng此景,他仍不希望眼前的一切是梦,因为只有这里才有钱小飞,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理所当然不离不弃。
钱小飞也不是真的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只是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似乎与这大明朝犯冲,不然怎么会麻烦一个接一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同志完全忽略了自身因素)
“奇怪,哪来的稻糙?”一旁的郑银子将脑袋凑了过来。
“估计这以前应该住过乞丐之类的人,所以留下了这些。”金寒眼也不抬,继续手里的工作。
“看来那时候应该有相当多的人住了,不然也不会留下如此多的稻糙。”看着那堆东西,郑银子若有所思。
“也许吧。”金寒有些心不在焉,仍专注着他的“铺糙”工作。
“我说金大侠,”郑银子终于受不了了,“能否赏我一眼呢?”
闻言,金寒可算抬起头,他有些好笑道:“郑兄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深吸一口气,郑银子告诉自己要冷静,良久,才勉qiáng撑起笑脸彬彬有理道:“既然这里有这么多的稻糙,金大侠可否匀给郑某一些呢?”
“恩?”金寒不解。
“再迟一刻,这破庙里所有的稻糙就都会铺在小飞兄所在之地了!”郑银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提醒金寒的不厚道之处。再不出声,自己今晚就要直接睡在冰冷地面了!
什么叫差别待遇,什么叫重色轻友,郑银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被郑银子的不满拉回神来的金寒此刻才发现,几乎破庙里所有的稻糙都被他聚拢平铺到了钱小飞将要下榻的地方,那厚厚的一层,啧,估计不会比席梦思差。
“呵呵,不好意思,我一走神倒把郑兄给忽略了。”这么说着的金寒赶快把稻糙重新分配。
钱小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金寒,傻头傻脑甚是可爱。
一切搞定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熊熊篝火被堆在了破庙地中央,倒也趋散了些寒冷。
金寒与钱小飞偎在一起,就像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由于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至于郑银子则没有对这一现象提出什么看法,因为他正忙着铺开纸墨奋笔疾书呢!
“你说那么认真的表qíng,谁能猜到是在写八卦?”钱小飞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神qíng严肃正经(请参照司马迁书写《史记》时的表qíng)到不可侵犯的男人,感慨道。
金寒没有说话,只觉得周身瞬间笼罩起寒意。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清晨,金寒噩梦成真。
郑银子先生留书离去了。本来对于这样一个行踪飘忽的“朋友”何时来去都是他的自由,但问题是他留下了一张字条。
吾兄金钱:
近几日愚兄自汝二位处获得之珍贵秘闻实乃近年罕见,激动之余在此感激不尽。然吾急需处理第十四回《江湖秘闻》刊印事宜,故留书离开,望见谅。
郑银子敬上
“你说……”良久,钱小飞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所谓从我们这里得到秘闻,到底是什么?”
金寒咽了一下口水,也相当紧张:“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些经历在他的妙笔生花下会变成什么?”
钱小飞闻言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会把原本就够紧张刺激的事qíng……”
“会变得更曲折离奇。”金寒接口。
……
任何时代,媒体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觑的。
“他也许会手下留qíng呢……”钱小飞还在做垂死挣扎。
金寒则拿起纸条毫不留qíng地直指事物本质:“‘吾兄金钱’,他在我们的姓氏之间连个顿号都没留,摆明咱们就是他的‘金钱之源’!”
此后,二人都不再说话。
郑银子,挣银子,那个男人追求金钱的坚定人生信念,将会在今后的很长时间内给我们的金、钱二位带来无穷无尽的“jīng彩”。(掬一把同qíng泪的先~~)
早晨刚走了郑银子,中午二人又迎来了另一神秘之客。当时的金、钱正准备离开破庙起程继续逃命,不想刚走到门口,便与那年轻男子迎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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